某層樓的室內。
窗簾沒有拉上,襯著那外麵隱隱約約的光,模糊的窺得裡麵的一些場景。
仿佛有兩個緊貼在一起身影從哪裡坐起來,不知做了什麼,隻知道有人手一揮,似乎將身上的衣服之類的東西丟飛了。
隨後那黏在一起的影子,又倒下了。
至始至終,兩個人的腦袋似乎都沒有怎麼分開。
夜漸漸的深了
狂風暴雪來了,拍打著窗戶。
因為北風呼嘯的聲音太大,似乎將什麼其它的聲音也給吞沒了。
可憐的月光零零落落,隻能隱約窺見床單上明顯的褶皺,似乎被人緊緊的攥著過。
大概到了後半夜,這北京的暴風雪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不過在經曆過暴風雪的肆虐後,城市似乎都變得一片淩亂,就連馬路邊上一棵樹的樹杈都被折斷了腰。
淩晨的人們開始出動,清潔工也帶上了工具,早早出門工作,收拾著被肆虐過後的一片狼藉。
大雪將路麵的雪增厚了幾厘米,毋庸置疑,北京一大早就堵車了。
車水馬龍的聲音在樓下是絡繹不絕的響起,喇叭聲此起彼伏。
不過這也難以吵醒在居民樓上睡的沉沉的一些人。
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她側著身,睡夢中的她還微微凝著些眉,不知她是經曆了什麼,眼角還隱隱有些濕潤的淚跡。
身上蓋著一深色的被子,不過沒蓋嚴實,她的肩膀露在了外麵。
雪白又圓潤。
側著身的她,身前隱隱約約有些誘人的弧度。
顯然,她沒穿衣服。
而她的胸口下,腰上搭著一條手臂,修韌,白淨。
順著那手臂看過去,有人在她的身後抱著她睡覺。
他也側著身,腦袋有些埋在了她的頸窩處,低著頭,黑色的碎發遮住他的眉眼,隻能隱約看見他精致堅毅的下頜線。
外麵任由上班族等如何開始熱火朝天的去工作,該擠地鐵的擠地鐵,該開車的開車。
早攤小商小販推著個小車早早守在巷子口,賣著豆漿油條小籠包,來來往往人絡繹不絕,可就在這樓上,一扇窗戶之隔,似乎將這一切分成了兩個世界,都隔絕在了外麵。
懷裡軟玉在懷,似乎隻想沉溺在溫柔鄉之中,難以自拔。
阮一一醒來的時候還是被吵醒的,她的手機響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自己床頭邊去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格外陌生。
但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腦袋有些痛,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隻是下意識的想去拿到手機。
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和自己的人聯係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自己。
隻是她剛掀開被子要下去,腰間卻被什麼給桎梏住了那般,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一手臂摟著自己。
“……”
她就那麼微微放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幕。
被子下滑,露出了她半截身子,腰間放著一男人的手臂。
她呼吸都在那一刻屏住了。
昨夜的一切,都逐漸的,像是洪水一樣,開始湧入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倒不是不記得了那些,而是……
在想起來了一切之後,不知道此刻的她,該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