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自己不過幾米處的人,拿著一桶爆米花,一杯可樂,就那麼站在那裡,目光平靜的望著他,看不出他的什麼神色變化。
霍啟心臟驀的顫了下。
“教授……”
而蕭亦行望著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他站在他麵前,將手中的爆米花遞給他,淡淡開口:“拿好你要的爆米花,走吧,要開始了。”
他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什麼都沒提起。
他率先走在前麵,可是後麵的霍啟卻拿著爆米花站在了原地。
蕭亦行腳步停下,沒有轉身,隻是視線向右下方看過去,聲音清淡:“怎麼?”
“……沒事。”
霍啟唇瓣動了動,開口道。
他心底突然就有些格外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的感覺,尤其是看著他這般,他便愈發的……羞愧?
剛剛,他在怕什麼。
怕溫弦他們知道,自己和他一起來看電影?
這時蕭亦行轉過了身,望著他:
“你是不是怕他們發現我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關係,我走就是了。”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可沒走兩步,手臂突然被霍啟拉住了。
霍啟皺眉:“走什麼走,你都答應了我來看電影,怎麼能半途而廢。”
是的,電影是他希望他能來一起看的。
他總是看到蕭亦行在實驗室裡工作,穿著白大褂,有時候一待能待一天,整個人的生活看起來無趣極了。
其實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很微妙。
說不上來,沒有一些實質性的舉動,可也算是經常見麵。
自從當初在醫院裡,陰差陽錯的“確定了關係”後,他也經常去醫院照看蕭亦行。
不過那個時候,他更多的還是以一個朋友的心態去照看他。
畢竟在和他的接觸中,才發現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個什麼親人,做個手術,都沒有什麼家人來看他。
這讓他不覺想到了幾個字:
孤苦無依。
所以,他的內心裡或許是同情心這個東西隱隱作祟,便想著去看看他,希望他也能早點好起來吧。
等他身體好一些的時候,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再對他解釋清楚。
可他還是想多了,一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其實自己問過醫生,蕭亦行開刀手術後,兩三天就能出院,回家再好好調養,可他偏偏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才不緊不慢的離開醫院。
而他那個時候,天天去醫院看他。
不過在送蕭亦行回到家裡後,一切就變得很難以形容了。
他身體好了很多,自己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借口,一定要來看他。
所以——
再他回到了家的三天內,自己都沒有去找他。
也沒有給他發任何的信息。
他以為他們倆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就那麼算了,不了了之,可就在第四天的夜裡,一個醫院的工作人員就打電話給他了。
他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醫護人員為什麼給他打電話,匆忙過去後,才知道他發了高燒。
科學院的同事聯係不上他,找到蕭亦行的家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