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親一下就不疼了。”

許瑟懶得跟他糾纏這麼多，壓頭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可以了？”

江禦耳根泛紅：“可，可以了。”

許瑟好不容易哄好了喝醉酒之後就跟熊孩子一樣的江禦，鬆了口氣。

陸行舟也沒告訴她，江禦喝醉了之後，會變得這麼皮啊。

她無奈，但是都已經把人灌醉了，該套的話還是要套出來。

她其實不想這麼做，但是她算是發現了，江禦和她在一起，總是敏感自卑又小心翼翼。

她問不出來原因，卻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兩人遲早會爆發更大的矛盾。

愛從來不是遷就，愛是平等。

江禦和她應當是同等地位的，而不是總是小心翼翼地，把她跟祖宗一樣供著。

那樣走不長久。

許瑟下定決心，摸摸江禦的側臉：“小九呀～”

江禦眨眨眼，學著她的語氣：“瑟瑟呀～”

許瑟差點破功，笑出聲來。

她忽然覺得喝醉了之後的江禦，還挺可愛的。

她“嗯”了聲：“小九，你喜不喜歡瑟瑟？”

“喜歡，”江禦神情認真起來，堅定地點了點頭，“很喜歡。”

“那你覺得，瑟瑟喜不喜歡你？”

江禦沉默了一會兒，垂下睫毛，聲音悶悶的：“喜歡的吧。”

許瑟一巴掌拍在他手上，麵無表情：“喜不喜歡？”

“喜歡。”江禦揉著被打疼的手，委屈至極。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後，許瑟收回手：“你為什麼不高興？”

江禦還在揉著手：“瑟瑟打我。”

許瑟有些尷尬，隨意地在他手上揉了揉：“還有呢？”

“瑟瑟不理我。”他更委屈了。

“還有呢？”許瑟追問道。

江禦這次停頓的時間更長了，“我在想一件事。”

他突然的轉彎差點讓許瑟沒跟上來，“什麼事？”

江禦抬眸，很認真地思考：“我在想，如果陸亭之前沒有拒絕瑟瑟，瑟瑟是不是就，不會跟我在一起了。”

許瑟心尖顫了顫，似乎是沒有想到江禦會想這些。

“如果他不拒絕，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就會在一起，”江禦說著說著有些難受，耷拉著眉眼，手指隔著被子在許瑟腿上畫圈圈：“然後一起讀大學，結婚，生孩子。”

“可是我呢？”他畫圈圈的動作停了下來，歪著頭想了想，“可是，如果瑟瑟不要我，我怎麼辦？”

許瑟手覆住他的手：“瑟瑟不會不要你的。”

“為什麼？”江禦和她對視，眼裡幾分清醒幾分醉意。

他緊抿著唇，等著一個回答。

“因為，瑟瑟很早很早，就喜歡上你了，比她自己察覺得都要早。”

“真的嗎？”

“真的，所以江禦，你不用擔心這些，而且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如果隻是如果，不會成真，現在的你，才是我男朋友。”

“但是——”

江禦這個轉折惹得許瑟心一抖，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有的沒的了。

“但是什麼？”許瑟緊張地問道。

江禦沉思：“但是瑟瑟是渣女。”

許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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