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似乎有神靈在保佑她,這是顧安心摔下去的那一瞬間心中所想,但當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她在心裡又罵了一句。
“去他媽的神靈。”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扭到腳,而是摔破了頭,額頭上方在摔下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塊石頭,頓時鼓起了一個大包。
她用手一摸鑽心的疼。
顧安心現在雖然過得不是很如意,但必定是一個大小姐,在她父親跟哥哥還很得勢的時候,她可是被人譽為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小公主。
什麼時候摔過這麼大的跟頭,還摔了這麼大一個包。
她的眼淚馬上就下來了。
疼是真疼,但是腿沒摔斷腳沒扭到也是事實。
不過顧安心不是一個服輸的人,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於是她止住了眼淚一手捂住了額頭一手撐著腰,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隊伍裡。
首先看到顧安心狼狽樣子的是辛超敏,他正在收拾垃圾,一抬頭就著顧安心步履蹣跚地走過來。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顧安心馬上哭了起來。
眼淚是時候在這裡展示了。
“怎麼了?”簡碌也加入關切的行立。
雖然他並不喜歡顧安心這個人,但是大家一起來的,如果顧安心有個什麼好歹他也要負一些責任。
簡碌不問還好,這一問顧安心哭得更傷心了。
“我,我,我摔了一跤。”
“摔哪兒了?”兩個男人同時朝顧安心奔過去。
秋果兒也站起來,跟著大家往顧安心所在的方位走去。
顧安心把頭上的包亮給眾人看,仿佛那包就像是一個凱旋歸來的戰士傲人的功勳章。
然後她指了指自己根本沒有受傷的腳踝,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的腳也受傷了。”
“快坐下快坐下。”辛超敏讓簡碌幫助將顧安心扶住,他則蹲下去查看顧安心的腳踝。
他脫了她的鞋子,手指試探性地在她腳背上按了按,顧安心瞬間就疼得大叫起來。
這時,秋果兒已經走到三人麵前,她探出頭也去查看顧安心的傷勢。
摔肯定是摔了,頭上的包顯然易見,但是腳踝?
秋果兒可是學得可是護理,雖說不是什麼骨科大夫,但是一般的病理知識她是清楚的。
秋果兒的腳從外觀上看沒有任何損傷,而且剛才辛超敏幫她脫鞋子的時候,顧安心可沒表現出任何的疼痛來,反而是辛超敏用手按的時候她疼得大叫。
這就反常理了。
“我來看看吧。”秋果兒也蹲了下來,她對三人說道,“我是學護理的,懂一些護理知識,如果真是腳受了傷得先急救一下。”
說著她伸手慢慢地從腳踝開始檢查顧安心的腳。
剛摸了兩下顧安心又開始喊疼。
“這裡嗎?”秋果兒問。
顧安心點頭。
“這裡呢?”秋果兒又問。
“也疼。”顧安心回答。
“這裡呢?”秋果兒捏了捏顧安心的腳趾頭。
“也疼。”
秋果兒站了起來,對辛超敏和簡碌說道,“有應急藥品嗎,我得跟她先包紮一下。”
“我背包裡有。”顧安心回答。
來的時候顧安心想到要演苦肉計,但她怕演得太投入真的讓自己受了傷,於是出門的時候她特意把醫藥箱給帶上了。
當顧安心從自己背包裡把醫藥箱擰出來的時候,秋果兒覺得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有備而來。
我的天,摔這麼狠,一轉身急救箱出來了。
不過根據秋果兒所學知識判斷,顧安心傷得最重的地方應該是頭,因為頭部隆起的包紅腫有硬塊,這符合撞擊後的症狀。
但是腳受傷……她得打一個句號。
因為秋果兒的腳表麵上看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不管是傷到了筋還是動了骨,人在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下身體會出現水腫現象,但顧安心的腳白白淨淨,彆說水腫連一個劃痕都沒有。
這真是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