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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天賜氣歸氣但也不會真的報警,就算季溪一再跟她解釋她並沒有翻動她臥室的東西。
因為她回來的時候家裡的門是好好的,她又住在二十五樓,也不會有人翻窗而入。
唯一進過她家的隻有季溪。
所以一定是季溪!
“這個季溪真是奇怪,為什麼要翻我的臥室!”候天賜一邊把翻亂的東西整理好一邊氣呼呼地嘀咕著。
隨後她又心想這種事情會不會是司羽非指使季溪乾的,至於為什麼要指使她這麼多,肯定是為了氣她。
小男生嘛不都喜歡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這麼想著,候天賜就想打個電話過去把司羽非也罵一頓,但又一想這家夥腦袋都被人敲了,萬一被罵出個好歹她可承擔不起。
算了,就當是個無聊的初中生在搞惡作劇。
候天賜繼續收拾房間。
這時,房間外麵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在樓上收拾的候天賜自然是聽不到。
敲門聲繼續,時長時短,似乎非要把裡麵的人敲出來不可。
但沒有人回應。
不一會兒,門鎖處突然有了響動,有人試著用工具開鎖。
好在候天賜進門後有一個習慣,可能是因為她一直單身在外安全意識還比較強,她回來後第一時間會把門從裡麵反鎖。
高級的門鎖隻要在裡麵把門反鎖死,就算再高明的開鎖匠都無法從外麵打開。
唯一的辦法就是暴力打開。
顯然外麵的人沒有這個想法,他還是想用開鎖的技巧把門打開。
常勱行跟顧夜恒分開後就驅車到了候天賜所在的住所,因為跟季溪來過一次他熟門熟路地按了二十五樓。
但當電梯門在二十五樓打開時,他看到候天賜大門口有一個黑影閃過,快速地消失在消防樓梯裡。
有人想進入候天賜家?
這是常勱行的第一反應,他想都沒想也閃身拐進了消防通道裡。
那個黑影已經奔到二十四樓。
常勱行想追上去,但又擔心屋裡候天賜的安危。
剛才候天賜打電話去質問季溪,肯定是回到家看到了家裡的情況。
所有她十有八九正在家裡整理被翻亂的物件。
常勱行氣憤地拍了一下樓梯扶手,返身又回到了二十五樓,他奔到候天剛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沒有人回應。
他又拍了拍門,依然沒有人回應。
常勱行有些焦急了,他按了按門把手,門鎖著,他回想了一下跟季溪到候天賜家來時的情景。
候天賜似乎住在二樓,她說季溪翻亂了她的房間,那有可能是有人進去翻亂了她二樓的房間。
想到此,常勱行連忙掏出手機給候天賜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手機裡就傳來候天賜不太友好的聲音。
“你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麵對候天賜的不友好,常勱行倒是十分平靜,他說道,“我在你家門口。”
沒等常勱行把話說完候天賜就來了一句,“怎麼,翻亂我臥室的人是你呀!”
這下子常勱行平靜不下來了,他毒舌地說道,“你能不能有點腦子,誰沒事去翻你的東西。”
候天賜,“……”這天地下能這麼無情說出事實真相的人恐怕隻有他常勱行了。
是呀,誰沒事會去翻她的東西,剛才她朝季溪發脾氣又認為是司羽非指使季溪為之,說白了就是想發泄一下自己不良的情緒。
有些白癡!
白癡歸白癡,掛了電話後候天賜還是下樓給常勱行開了門。
常勱行進來後也迅速從裡麵反鎖了門,神情略有些緊張。
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候天賜鞋櫃上的車鑰匙上。
那車鑰匙上掛著一個樹葉紋的玉飾,這難道是司羽非身上的那塊玉符?
常勱行的頭“嗡”地一下就炸了。
他跟季溪跑來找了一圈,最後候天賜這個女人把它拿去當了車鑰匙的掛飾。
她這是?
常勱行沒有多說,他把目光從車鑰匙上移到候天賜身上,他問她,“你知不知道剛才有人在你家門外徘徊?”
“誰?”
“襲擊司羽非的人。”
“你怎麼知道?”
“我出電梯的時候看到他從你住所門口跑到消防通道裡。”
候天賜根本不信,她鼻子冷哼一聲對常勱行說道,“你少騙我,你又不看見司羽非被人襲擊,怎麼認出來的?”
“是,我是沒有看到,但是他們就是一夥人,而我也不會無聊到跑這麼遠來騙你?”常勱行耐下性子對候天賜說道,“天賜,你一個人在屋裡不太安全,今天晚上睡我哪裡吧。”
說著,他伸手抓起鞋櫃上的車鑰匙,拉著候天賜就要走。
候天賜掙紮著想要甩開他的手,冷冷地對他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好容易決定不喜歡你了,你這樣讓我很淩亂。”
“沒什麼好淩亂的,我是來告訴你,你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這跟你喜不喜歡我沒關係,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過來通知一聲,更何況你還不是陌生人,你是我的朋友。”
“那你說說看,我能有什麼危險?”
“司羽非經曆的危險就是你要麵臨的危險,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在司羽非的病房裡再給你加一張床。”
候天賜張了張嘴,但不知道該怎麼回懟。
“天賜,這次我們遇到了大麻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你也知道你們候家一向就不喜歡你跟我有所聯係,他們覺得我身上江湖氣太重,會給你帶來危險,如果你真有危險的話,以後我們可能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候天賜不說話了,半張的嘴抿了起來。
常勱行再次拉住她的手把她帶離了這裡。
常勱行是開自己的車回住所的,而候天賜的車鑰匙則被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常勱行到帝都籌備分店事宜這麼長時間候天賜都沒有跟他聯係過。
他的住所,候天賜自然也沒有來過。
去了才知道,常勱行在帝都住的房子居然是一間四合院。
“四九城裡買一間四合院住,常勱行,你們常家可真是有錢!”
“我們常家現在剩下的隻有錢了。”常勱行用搖控器按下了四合院院門上的鐵栓,然後又升起了院牆四周的安全網。
他這才把候天賜領進正屋。
候天賜進去後才想到她光顧著跟常勱行走了,來的時候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帶。
“不行,我得再回去一趟。”她杵在屋子中央對常勱行講。
常勱行歪了一下頭,像看怪物似地看著候天賜,“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鬨得玩,剛進門就要回去,溜鳥呢?”
“誰溜鳥了,我拿了一個手機就出門了怎麼在這裡過夜?”
“沒關係,你可以換我的衣服。”常勱行說著繼續往內室走,似乎想帶候天賜去休息的地方。
候天賜卻站著沒有動,嘟著嘴咕了一句我不要。
“彆矯情了,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還是說你是豌豆公主穿不慣凡人的衣服?”
“我是不想穿你的衣服!”
常勱行不再說話了,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他跟對方說道,“你出去買幾身女人的衣服回來,然後送到我住的地方來。”
電話另一端立刻響起一個調侃的聲音,“女人的衣服還送到你住的地方來,常爺,你在外麵有女人了?”
“少貧嘴,是候家大小姐。”
對方一聽是候天賜,馬上就不再叫嚷了,不過他又問了一句,“常爺,你說的女人衣服是指外套還是內衣?”
常勱行的目光在候天賜身上掃了兩眼,候天賜今天穿的是一套職業套裝,外麵套了一件薄款的大衣,這種衣服穿兩天應該沒問題,所以她所說的換洗衣服應該是……
“內衣。”常勱行交待。
“好呐!”對方爽快地應著,準備掛電話時又問了一句,“候家大小姐穿多大的衣服?”
常勱行以為對方要掛電話,手機拿開了一些突然聽到說話聲,他連忙又放到了耳邊,不過對方的話他沒有聽清。
“什麼?”他問。
“我說候大小姐穿多大碼的衣服?”
常勱行放下手機拿眼在候天賜身上掃了兩眼,估摸著對方的尺寸。
最後,他得出結論,應該穿小號。
但他又不敢確定,於是問候天賜,“你內衣尺寸多少,是小號吧?”
候天賜一聽頓時就火了,她把小胸脯一挺黑著臉對常勱行說道,“你才小號呢!”你全家都是小號。
“那就A+。”這句話常勱行是對著手機說的,說完他又被了一句,“還拿一套睡衣過來,什麼真絲不真絲的,就普通全棉就行。”
說完,他掛了電話朝候天賜大手一揮,“進去吧。”
候天賜被他弄得是哭笑不得,心想她在他眼裡身材也就是一個A+?
不過他說對了,她就是一個A+。
這常勱行眼睛還挺毒的。
想到此,她又想到跟司羽非在一起的那一次,那小子似乎也對她也有一些意見。
她記得他當時說了一句你還真是一個能讓男人一手掌握的女人。
當時她喝醉了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這簡直就是汙辱呀!
因為已經整理好了對常勱行的感情,所以候天賜跟常勱行說話也開始肆無忌撣起來。
她一邊跟常勱行往裡麵走一邊說道,“常勱行,我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的女人?”
常勱行切了一聲,沒有理會。
候天賜繼續說道,“多小算是你的極限?”
“我喜歡誰跟這些沒有關係,候天賜你不要這麼膚淺!”常勱行回頭警告了一句。
這回輪到候天賜切了一聲。
“男人才是膚淺的生物。”
常勱行完全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一副我們好好談談的架式。
他問候天賜,“那什麼才是你的極限?”
候天賜用手做了一個長度。
常勱行自然懂她比出的長度代表什麼,他的臉沒由來地紅了一下,心想這個候天賜還真是……難道這就是候家的優越感?
“沒人跟你討論這個。”他佯裝惱怒,“你也是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說話沒有一點輕重,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你不知道嗎?”
“怎麼,就許你評論我們,不許我說你們?”
常勱行,“……”
候天賜歪了一下頭,“常勱行,沒想到你是這麼傳統的一個男人。”
“不好意思,我從小接受的是儒家教育。”
“那也不好意思,我從小接受的西方文化。”
“行吧,既然你如此西化,那以後就給自己起個備注名字,讓那些自知不如的男人知難而退,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也省了你的應酬時間。”
候天賜,“……”常勱行總會變著法子氣死人。
不知道他跟那個法醫小姐在一起時會不會也這樣。
候天賜很好奇。
兩個從小在一起的朋友就算住在一起也沒有多少的尷尬,候天賜在屋裡轉了一圈後就坐到客廳一把太師椅上問常勱行,“說說吧,你這次遇到什麼大麻煩,怎麼把一個法醫小姐也連累了。”
“都是常家的陳年舊事,你不會有興趣的。”
“你說說看,也許我有興趣呢?”
常勱行搖了搖頭,“候天賜,你怎麼就聽不到我話裡的音呢,我這麼說自然是不想跟你講這些陳年往事,因為你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
常勱行話音剛落,屋裡的燈突然就滅了,不過很快燈又亮了起來。
這一熄一亮把候天賜嚇得夠嗆,她連忙站起來緊張地問,“常勱行,你是不是沒交電費?”
常勱行抬頭看了一下屋頂上的燈,隨後站起來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他那個隨身攜帶的搖控器朝某個地方按了一下。
不一會他的院子外麵就傳來一聲慘叫。
“什麼聲音?”候天賜連忙奔到他的身邊,有些害怕地問。
“你想知道的陳年往事的聲音。”常勱行幽默地來了一句。
候天賜有些不滿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常勱行按下搖控器後,就走到一個博古架旁邊,隻見他伸手在博古架的一個擺件上扭了幾下,那博古架就緩緩地打開露出裡麵一個小房間來。
候天賜有些好奇,連忙探出頭去看。
“進來吧。”常勱行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啪”地一聲打開了牆上的一個大屏幕。
候天賜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天呀,常勱行,你這是……怎麼這麼多攝像頭?”
“幾個億的豪宅總要有點安全防護。”常勱行站在大屏幕前,用屏幕切換器一個一個地切換著屏幕上的畫麵。
最後,他在一處院牆下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縮著身體準備從一處被破壞的院牆鑽進院子裡的人。
此時的這個人一隻手被院牆裡的某個東西控製著,想要掙脫又掙脫不掉,表神十分的痛苦。
常勱行拿起手機報了警。
十分鐘後,接到報警電話的隊員趕到了常勱行的家門口。
不過,那個被困著的人已經不在了,巷子裡隻剩下常勱行這間宅子院牆被扒下來的磚。
走在前麵的一個辦案人員拿起地上的磚,又看了看院牆足有十幾公分的牆體。
“這麼厚的牆他都能扒開!”辦案人員隻搖頭,“這賊的手藝不錯,肯定乾過泥瓦匠。”
說完他把磚扔到地上,然後問常勱行,“你是房主?”
“是的。”
“是怎麼發現有人要拆你們家院牆的?”
“聽到了聲音。”
“你一個人住嗎?”
……
最後辦案人員以入室盜竊未遂給常勱行報的這次警定了性。
常勱行沒有再說什麼,聽從辦案人員的吩咐找人把院牆給堵了後這事就這麼了了。
這麼一折磨就到了晚上十點。
常勱行回到屋裡時,候天賜已經睡下了,他看了看她的房間,然後關掉了屋裡的燈。
燈黑的那一刹那,屋子裡馬上就顯現出了一條條紅色的光線。
這裡確實要比候天賜的住所要安全。
常勱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這所宅子裡的後室,後室是他的另外一個操作間。
他打開台燈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候天賜的車鑰匙認真地看原本屬於司羽非的那塊樹紋玉符。
這塊樹紋玉符跟他憑著常老爺子的描述雕刻出來的樹紋玉符有七分相像,不過這塊玉符要小一些更為細巧一些。
常勱行把它拿起來對著光仔細看它的紋路,他發現這塊玉符在光線的照射下樹葉紋路裡似乎有水在流淌。
這也許就是外人無法仿製的奧妙所在。
常勱行把這塊玉符從車鑰匙上解下來,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他仿製的一塊玉符,換上線又重新綁到了候天賜的車鑰匙上。
做完這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把偷換下來的玉符放進了一處暗閣裡。
接下來,他就需要候天賜幫他演場戲了。
隻要這場戲演得好,那幫人應該會收手。
至於袁浩的案子,他想,恐怕暫時是破不了。
希望翁智敏不要太在意這件事,常勱行想到翁智敏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應該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