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賜是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女人,而且擅長於以暴製暴,所以她才如此的高傲自我不可一世。
季溪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就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了候天賜的名字。
她讓人把名都國貿大廈一家品牌店的店麵給砸了,新聞上說此舉隻是私人恩怨,因為這家品牌代理商背著她勾搭她的小男朋友,因勾搭不成把她的小男朋友給打了。
這社會新聞也不怕事大,直接就把那個紅姐的照片給登出來了,其中還有這個紅酒出入候天賜小男友兼職酒吧的視頻截圖。
當然,因為這種私人恩怨砸人家店鋪確實有些過份,不過記者采訪時候天賜說,她的這位小男友可是一名歌者,在酒吧兼職也隻是為了體驗生活,好寫出更多更好的歌。
被人騷擾已經夠無奈了,最可氣的是他馬上就要成為GC春季男裝的平麵模特,這位紅姐帶人把他堵在路口打得皮青臉腫明顯就是想毀掉對方的事業。
候天賜還要求該品牌商出來解釋,是不是指示這個代理商故意打人,好打擊GC在國內的市場。
一件本來是個人恩怨的事情,最後又上升到兩家品牌的商業戰。
候天賜的這一波操作讓季溪著實看不懂。
不過,看到照片中紅姐也被人打得皮青臉腫的樣子,季溪又覺得候天賜的做法挺江湖的。
這麼一想候天賜喜歡常勱行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常勱行就是混江湖的。
司羽非被打候天賜代為出頭事件平息之後,季溪給司羽非發了一條慰問信息,詢問他頭上的傷情況怎麼樣。
司羽非就回了她兩個字:還行。
隔了一天後,他又給她回了一條信息:我到帝都了。
季溪坐在辦公室看著司羽非發過來的微信,猶豫了半響。
袁國莉看她發呆於是問道,“怎麼了?”
季溪就把司羽非的事跟她說了。
袁國莉覺得季溪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關注這個司羽非了,“難道他有逆天顏值,比我們顧總還帥?”
“這倒沒有,我隻是覺得跟他特彆有緣,我是說眼緣,看到他有一種親切感,覺得他應該被我照顧。”
袁國莉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拿他當兒子在看吧,他現在多大?”
“應該二十一二吧,他長得確實挺有少年感的。”季溪又回想了一下司羽非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所說的親切感是符合她對他的感覺的。
她對他沒有半點其它感情色彩的情感。
袁國莉見季溪對這個司羽非這麼上心,而且又有簽他的心思,她建議讓秋果兒過去跟他接觸接觸。
“反正你是以顏溪娛樂的名義去簽他,那就交給秋果兒,如果司羽非想往娛樂圈發展,他肯定會考慮的。”
季溪采納了袁國莉的建議。
不過,她把自己的想法提前告訴了司羽非,還把秋果兒的微信號推送給他,讓他鄭重地考慮了一下。
“我是因為欣賞你的音樂所以想著要幫你的,雖然我的公司不是專業做音樂的,但是我可能給你提供相關的資源。”
但,秋果兒跟司羽非接觸後回來告訴季溪,司羽非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他好像並不想當明星也不想進入娛樂圈,他說他喜歡音樂就是純粹的喜歡,並不想用它來嘩眾取寵。”秋果兒聳了聳肩,“這小孩還挺有個性的。”
“那你有沒有問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季溪問。
她還是挺關心他的生活狀態。
秋果兒搖搖頭,“這我沒問,我是去找工作的也不好意思問彆人的私事,不過他說他現在接了一些工作,就是給GC當平麵模特。”
“這麼說候天賜也很欣賞他!”季溪轉著手上的筆,腦子裡在考慮顧謹森的建議。
要不要讓鐘素跟候天賜接觸一下,談一下GC春季男裝品牌代言的事。
說實話,像鐘素這樣的珈位,時尚代言這一塊跟其它同級彆的人比,確實不怎麼樣。
當然,這也跟鐘素佛係的生活態度有關,他至從轉戰影視後,所有的工作重心都放在演戲上,幾乎不怎麼出席大型活動,所以對於時尚資源這一塊也不在意。
他沒有強烈願望,公司這邊也就沒有重點關注。
不過出於對藝人商業價值的考量,季溪確實需要跟候天賜接觸接觸。
但還沒有等季溪付出行動,袁國莉打電話彙報,GC那邊有意向想讓鐘素做他們這一季品牌的男裝代言人。
“什麼時候的事?”季溪問。
“就是剛才,GC廣告企劃室給我打的電話,我想她們打這個電話肯定是GC公司總部的意思,候天賜做為國內運營的負責人,她應該也給予了一點綜合性意見。”
所以,在季溪還沒有行動之前,候天賜這邊就幫忙說了話。
她為什麼要幫這個忙呢?還是說依照GC的營銷策略,他們確實需要像鐘素這樣全麵且優質的藝人。
季溪更願意相信後者,她吩咐袁國莉,讓她這幾天盯著點鐘素。
春節過後鐘素就到劇組拍戲了。
他這次接的是一部古偶劇,女主是另外一家公司的藝人,這部戲也是對方公司為了捧這位年芳二十五的花旦定製的一部劇,鐘素雖然跟對方年齡差十來歲,但劇照出來後,季溪倒覺得鐘素反而顯得年輕些。
季溪讓袁國莉盯著點鐘素是擔心對方公司為了增加自家藝人的曝光度,故意搞一些曖昧出來,然後強行組CP,用鐘素的名氣給對方漲流量。
季溪本來就不恥這種行為,現在又是這麼大的商業代言,她可不想被對方公司搞小動作影響自己公司跟GC的合作。
袁國莉讓她放心,“雪麗雖然是女主,顏值也過得去,但是在美女如雲娛樂圈並不出眾,鐘素合作過那麼多女演員在這方麵也有分寸,所以從各方麵都不可能有事。”
說到這裡袁國莉又提到了一個人,“演女二的薑研倒是這個圈公認的美人,不過因為跟帝都四少之一的曲靖深傳過緋聞,私生活方麵有些……”
後麵的話袁國莉不再說了,季溪自然明白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曲靖深,季溪是認識的,當初她跟著顧夜恒到玉府的時候跟這個人見過一麵,這個人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整天出入各種酒吧、迪吧,在帝都,人們把這些整天出入聲色場所的公子哥稱為某某爺。
帝都四少的理來也就應此得名。
但這個稱謂到如今並不是一個褒義詞。
有能力能獨掌一麵的富二代,彆人為以某某集團新掌門人稱呼,不學無術整天吃喝玩樂,大家才會稱之為某某少。
論財力,曲靖深不能跟顧夜恒比,論敗家,曲靖深比顧夜恒有能力,所以曲靖深是帝都四少之一,而顧夜恒卻是恒興董事長。
聽袁國莉提到薑研,季溪就問袁國莉,“你是擔心鐘素會跟薑研傳緋聞?”
“薑研很擅長跟人傳緋聞的。”袁國莉說道,“我是怕GC方麵會有這方麵的考慮,必定他們在一起工作,後續會怎麼樣誰也不清楚,所以公司這邊有必要去鞏固一下跟GC的關係。”
“你之前不是還參加過候天賜的生日派對嗎,我想私交應該不錯吧,有機會過去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搞了半天,袁國莉的意思還是希望她這個老板出麵跟候天賜進行情感上的聯係。
但是用什麼理由去跟候天賜聯絡感情呢?季溪有些犯難。
雖然她參加過候天賜的生日派對,候天賜還請他們一家吃了一頓晚飯,但事實上她跟候天賜並不是太熟,因為常勱行的關係,反而讓她跟候天賜之間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微妙敵對關係。
季溪怕搞不好,本來可以談成的事情被自己這麼一聯絡最後搞黃了。
她跟顧夜恒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顧夜恒卻不以為然,他覺得這些都是季溪女性的特定思維,其實在職場上並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GC有意想跟鐘素合作,看中的是他的流量。
而季溪想要去維係情感,這是出於商業考慮。
如果覺得沒有理由,那就以詢問之前候天賜上社會新聞的事情去表示一下慰問。
“那個叫紅姐的女人之所以會叫人堵司羽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顧謹森當天晚上激怒了她。”
這一點,季溪承認。
顧謹森當天晚上說的那些話連她都聽不下去。
論損人,顧謹森跟顧夜恒還真是一脈相承,果然是親兄弟。
“這不就好辦了嗎,你代表顧謹森去慰問一下候天賜,順便勸一下候天賜,讓她不要喜歡顧謹森這個家夥,我想候天賜也希望有個人來勸她,這樣她也好就坡下驢。”
季溪覺得顧夜恒說的非常有道理。
她撲到他懷裡,樓著脖子說道,“還是老公你老奸巨滑!”
“什麼形容詞,老公我這是深謀遠慮。”顧夜恒寵溺地捏了一下季溪鼻子,然後毫不客氣地吻住了她的唇。
在帝都的新住址。
是一間高檔小區的公寓樓,果然離上次帝都最大的海鮮市場不遠。
季溪走到候天賜住所的大門前,抬腕看了看手表,上午十點,這個時間點就算候天賜喜歡睡懶覺,也應該起來了。
她抬頭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季溪帶著笑意正準備跟對方打招呼,卻發現開門的人並不是候天賜。
“怎麼是你?”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穿著睡衣的男人。
我去,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