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候天賜失戀。(1 / 1)

逢場作戲 花影子 2347 字 2個月前

司羽非跟候天賜隻有一麵之緣,而且對於他來說,他跟候天賜的一麵之緣並不愉快。

因為她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這種行為跟他見過的其它女人一樣,暗底裡給他塞名片,眼神裡傳達著曖昧的信息。

讓人厭惡!

所以在候天賜給他名片的時候,司羽非就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好像誤會她了。

這個女人!

他側過身打量著候天賜。

這個女人的穿著很考究,而且搭配也很時尚,這跟那些把名牌胡亂套在身上的女人不一樣。

她很有口味。

他俯下身在她身上嗅了嗅。

雖然一股酒味,但還是能聞得出她身上擦的香水跟剛才酒吧裡的那位紅姐不一樣,清雅的前調浪漫的中調最後還有厚重的餘味。

十分耐人尋味。

他又打量了一下她穿的皮鞋跟手提包。

女人對生活的精致程度可以從兩樣皮質品分辨出。

候天賜穿的是一又羊皮鞋,皮質柔軟做功細致。手提包也是牛皮的,一款頂級大師手工製品。

看來她生活殷實還有些小資。

司羽非打開她的手提包,裡麵放著記事本、手機、口紅、車鑰匙及一串家門鑰匙。

再無其它。

司羽非先是拿出她的記事本,打開,記事本第一頁寫著一個人名字。

常勱行。

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腦海裡開始回想之前她給他名片時上麵的名字。

當時他看了一眼,她好像叫候天賜。

所以常勱行這三個字應該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把喜歡的人寫在記事本第一頁,這種行為也夠幼稚的。

司羽非翻開第二頁,第二頁寫得倒是她自己的名字。

再往後翻就是一些行程記錄了。

司羽非繼續往後翻,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麵記著今天六點半宴請,後麵是訂位信息及餐廳的名字。

餐廳名字正是司羽非駐唱的那家音樂餐廳。

“原來真的是GC國內的負責人。”司羽非合上記事本,再去看身邊的候天賜。

“所以找我當平麵模特的事也是真的?”他撇了一下嘴,把記事本放回手提包裡,然後又拿出候天賜的手機。

他用候天賜的指紋開了屏保,基於個人素質他沒有查看候天賜的任何信息,隻是翻了一下她的通話記錄。

在她的手機通話記錄裡,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一個叫顧謹森的人打的。

他往下翻,這個人的頻次在通話欄裡出現的還很頻繁,當然常勱行的名字也出現過。

不過是對方打給她的,她好像一次都沒有給對方打過。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司羽非托著下巴開始研究,把一個人的名字寫在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卻不給對方主動打電話,還為了這個人在酒吧裡一個人喝酒,這是愛得有多卑微?

他再次看了一眼候天賜。

這樣成功的一個女性,是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如此卑微。

他對常勱行有了一絲的興趣。

有興趣歸有興趣,這個時候他倒沒有想給對方打電話過去的想法。

既然對方會讓候天賜用這種辦式忘記,那麼他肯定是不喜歡候天賜的,不喜歡自然也不會大晚上的過來接她回去。

所以,他打電話的人選是——顧謹森。

他把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幾聲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

“天賜小姐,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您好,我是愛爾酒吧的調酒師,候天賜小姐在我們這裡喝醉了。”司羽非陳述道。

“哦!”對方很吃驚,“你剛才說什麼酒吧?”

“愛爾酒吧。”

“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

司羽非把酒吧所在的街道報給了對方。

“我儘快趕過來,請您照顧好天賜小姐,麻煩您了。”說著,顧謹森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顧謹森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他今天也喝了一點酒,回到酒店後直接洗澡休息了。

所以對方的這個電話打過來讓他有些發懵。

他看了看時間又想了想自己的狀態。

過去找季溪拿車鑰匙開車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他的酒還沒消。

看來隻能把季溪喊起來讓她開車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顧謹森給季溪發了一條信息。

季溪剛把小宇哄睡著,聽到信息後她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

這時,顧夜恒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季溪在看手機於是問道,“這麼晚了,誰給你發的信息。”

“顧謹森。”

“嗯?他酒喝多了,大晚上的一個小叔子給自己大嫂發什麼信息?”

季溪從床上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對顧夜恒說道,“他不僅大晚上給我這個大嫂發信息,還約我出去。”

“什麼情況?”顧夜恒把季溪拉到自己麵前,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季溪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候天賜,她在酒吧喝醉了,人家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過去接人。”

“給顧謹森打的電話?”

“嗯。顧謹森今天跟常勱行喝了不少的白酒,他給我發信息是想讓我開車送他過去。”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季溪用嘴努了努床上,“你去誰看著小宇,放心吧,我雖然對名都不熟但車裡有導航,再說你晚上視力不行,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那你小心開車。”

“嗯。”

季溪要走,顧夜恒卻把她又拉了回來。

“晚安吻。”他仰起了臉,索吻。

這是他們夫妻每天晚上必做的功課,而喝了酒的顧夜恒多少有了一些孩子氣。

季溪隻好依他,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

季溪開車帶著顧謹森趕到對方所說的酒吧,正準備進去就被人喊住了。

“你們是候天賜的朋友?”

季溪跟顧謹森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毛呢外套的男生。

他雙手插:進外衣口袋裡,口裡哈著白氣,看樣子已經在外麵寒冷的冬夜裡站了很久。

“她在自己的車裡。”他把車鑰匙遞給顧謹森。

顧謹森沒有接而是問對方,“你是不是音樂餐廳駐唱的那個歌者,司羽非?”

季溪這才看清對方還真的是司羽非。

“嗨,司羽非。你還記得我嗎?”她走到司羽非麵前,笑望著他。

顯然,司羽非對漂亮的季溪是有印象的。

“怎麼是你?”他顯得很驚訝,“你是候天賜的朋友?”

“嗯,剛才你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我們幾個就在餐廳裡吃飯,本來我是想過去給你打招呼的,但候天賜去了……”季溪咦了一聲,“你跟候天賜是朋友?”

難道候天賜是跟司羽非一起到酒吧喝酒的?

季溪有了狐疑。

司羽非連忙解釋,“並不是,我不認識候天賜,我在這家酒吧兼職,她來喝酒喝醉了,因為在餐廳裡有一麵之緣所以我就用她的手機給你們打了電話。”

原來是這麼回事。

顧謹森這才接過司羽非手上的車鑰匙。

“人我就交給你們了,我還要工作就先進去了。”司羽非看了一眼季溪,“你叫……”他不記得她的名字。

“我叫季溪。”

“哦,那路上小心!”他朝季溪欠了一下身,邁步準備往酒吧裡走。

季溪連忙拉住他,“司羽非,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難得這麼有緣。”

司羽非同意了,他拿出手機跟季溪互相加了微信。

兩個人正掃著,紅姐從酒吧裡走了出來,見司羽非跟一個完全陌陌的女人在加微信,她連忙過來把季溪跟司羽非分開。

“哎,我說小八,你這樣可不對,我找你要微信號要了這麼久,你說你沒有,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跟彆人加上了?”

“您有意見?”司羽非淡淡地問了一句,然後拉開女人扯著他衣服的手,又回了一句,“有意見也請保留。”

說完,他朝季溪揮揮手又準備進去酒吧。

叫紅姐的女人失了麵子,她再次拉住司羽非沒好氣地說道,“喂,我說你小子可不要不識抬舉,我紅姐捧你的場是給你麵子,你可不要給好不知好惹怒我,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季溪一聽,心想這女人是誰?說話這麼大的口氣。

還有,司羽非究竟因為什麼事惹到了她?

“大姐!”她想過去詢問,剛喊了一聲大姐,對方就怒目圓睜地瞪著她。

“你喊誰大姐?”

“喊你。”季溪回答的很認真。

這份認真直接就把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顧謹森給逗笑了。

紅姐順著笑聲看了顧謹森一眼。

顧謹森笑著對季溪說道,“季溪,你喊錯了,現在都流行喊小姐姐而不是大姐。”

“哦,不好意思,小姐姐。”季溪說的依然很認真,“是不是我朋友得罪了您?”

紅姐沒有回答,而是朝季溪翻了一記白眼,可能是因為季溪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不可一世的女人對於長得漂亮的女人天生沒有好感。

顧謹森見女人對季溪也這麼蠻橫,於是他對季溪說道,“你剛才沒聽到嗎,這位姐姐想要這個帥哥的微信號,在酒吧這種地方要一個……”顧謹森看了一眼司羽非外套裡麵的工作服,“要一個服務生的微信號,明擺著就是想玩老牛吃嫩草的戲碼。”

說完,他又對那位叫紅姐的女人說道,“我說姐姐,彆人不想給你微信號就是在拒絕您,您空閨無人孤單寂寞冷可以到娛樂城找男公關,那裡的年輕人倒是給錢就辦事,您彆為難正經人。”

“你說誰不正經?”

“姐姐您有點不正經。”顧謹森朝這位叫紅姐的走近了一步,故意湊過去盯著她的臉,然後嘖嘖了兩聲,“您沒有五十應該也有四十七八,像您這樣的年齡結婚早的話應該都有孫子了吧!”

這話直接就刺激到了這位紅姐,她今年四十都不到,卻被一個男人說自己快五十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汙辱。

她指著顧謹森,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顧謹森也懶得再搭理她,他轉過身對司羽非說道,“我勸你還是換一份工作吧,如果你想在音樂上有所成就,就不要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到帝都去。”

顧謹森說著用車鑰匙朝酒吧外麵的停車場按了一下,一輛紅色的汽車車頭燈閃了一下。

他指著那閃著光的車對司羽非說道,“車裡的那個女人應該可以幫你。”

說完,他拉過季溪朝候天賜的車走去。

司羽非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一低頭走進了酒吧。

冬夜裡,隻有那個紅姐站在原地氣得臉色鐵青。

最後,季溪叫了代駕,她則開著候天賜的車回到酒店。

這麼來回一折騰都晚上十一二點了,季溪看著車裡醉得不醒人事的候天賜,問顧謹森,“現在怎麼辦,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

“我怎麼知道。”

“給常勱行打電話?”

“我想候天賜應該不太願意讓常勱行知道她喝成這樣。”

“所以……”季溪看了看酒吧大門,“我們給她開間房。”

“隻好這樣了,我總不能把她弄到我房間睡一晚上,你小叔子我還是很在乎聲譽的。”

季溪切了一聲,她是不了解顧謹森的那些花花事,不過她想依顧謹森的行事風格,他肯定不是一個“貞潔烈女”。

當然,就算顧謹森是貞潔烈女,季溪也不可能把候天賜丟給他,最後,顧謹森抱著候天賜,她到前台開了一間房。

在幫候天賜蓋被子時,候天賜突然拉住了季溪的手,昏暗的房間裡,她對季溪說道,“常勱行,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愛你了。”

季溪,“……”

顧謹森,“……”

兩個人走出房間時,顧謹森小聲對季溪說道,“回帝都後要不你給候天賜介紹幾個優質男青年吧,例如鐘素,他都四十歲了也該找個女人結婚。”

季溪聽顧謹森這麼說,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突然操這種心?”

“你沒聽候天賜剛才的醉話嗎,她要忘記常勱行,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危險!”

“什麼危險?”

“你彆忘了,候天賜可是公開說要追求我,萬一她拿我當藥來吃,我總不能順手推舟吧,說實話我挺欣賞候天賜的,但是我對她不來電。”

更何況他還知道候天賜喜歡的人是常勱行。

顧謹森從來都不會當這種情感接盤俠。

季溪聽明白了,顧謹森這是想把自己給撇出去。

不過,她也知道顧謹森從一開始對候天賜就沒有感覺,雖然他表現的很積極,但隻是表現,他看她的時候眼睛裡沒有火花。

但是把鐘素介紹給候天賜,顧謹森還真想得出來。

“你腦子裡是怎麼靈光乍現的?”她問他。

“GC春季時裝不是在找品牌代言人嗎,你公司的那個清和珈位不行,鐘素可以呀,他可是天王級彆,雖然四十歲了,但是身形保持很好,加上成熟穩重的氣質跟這種奢侈品牌氣場很合,出於商業考慮你都要把鐘素介紹給候天賜認識。”

這一點季溪倒是沒有想到。

果然,狡猾的商人就算是兒女情長也能弄出商機來。

想想之前,顧夜恒利用相親,就成功地讓徐子微為星耀掙了一波錢,現在顧謹森教她利用相親,讓鐘素拿下GC的代言。

兩者,異曲同工呀!

季溪倒是有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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