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頓飯自然是無傷大雅的,而且季溪覺得顧夜恒同意用吃飯的方式進行賭注也算是變相地默許了她重新加回常勱行為好友的行為。
這也是顧夜恒妥協的態度,季溪自然是不在生氣,走到顧夜恒身邊跟他打氣加油。
兩個人正要開球,撞球室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候天賜跟杜沙走了進來。
杜沙一進來就蹦跳著跑到季溪麵前,看著屋內的局勢問季溪“他們這是在玩什麼?”
“玩……撞球呀!”季溪心想這杜沙看上去挺聰明的,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
他們在撞球室自然是打撞球還能乾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杜沙眨巴著大眼睛,此時的她顯露出來的是小姑娘那種天真與可愛,跟之前的時尚潮女風完全不一樣,她歪著頭嘟著嘴問季溪旁邊的顧夜恒,“這個怎麼玩?”
顧夜恒沒理她,仿佛並不知道她是在跟他講話似的,拿著巧克給撞球杆上粉。
季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撞球這種娛樂活動很早古嗎,現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娛樂項目?
她記得她小的時候隔壁電玩城就有人玩撞球。
她隻大杜沙五歲,怎麼感覺像是大了一個世紀。
“在名都,我們叫它桌球,也有人稱之為台球。”候天賜走到撞球桌前跟杜沙介紹,“撞球這種說法可能是後來跟外國人學的,因為國際比賽有個組織叫國際花式撞球協會。”
季溪在旁邊點頭,她小的時候那些喜歡打球的人也是說桌球,後來可能是在電視上聽彆人叫它為撞球,後來才改了說法。
“天賜小姐也喜歡玩這個?”季溪問候天賜。
候天賜搖搖頭,“這個並不適合我們女生玩,以前都是男生們結伴去打撞球,不過我知道一點點規則。”
說完她看向常勱行,“我記得勱行哥你好像打的不錯。”
“我以前打斯諾克比較多,桌球玩的少。”
季溪連忙看向顧夜恒,她不知道他在這方麵怎麼樣。
以前也沒見他玩過。
顧夜恒繼續擦他的球杆,似乎這裡的聊天跟他沒什麼關係。
“我們在賭球,”顧謹森見氣氛不是很好,主動開口道,“幾位小姐有沒有興趣也參與一下?”
“賭什麼?”杜沙問。
“杜沙請客吃飯,誰輸了就請贏的人吃一頓飯。”顧謹森回答。
“那我們怎麼參與?”杜沙又問。
“你們可以押誰贏,買碼連樁,贏了免費吃飯,輸了掏錢。”
杜沙看向候天賜,眼睛裡閃著光,“天賜姐,你參不參與?”
候天賜正要回答,顧謹森卻說道,“天賜小姐還是參與一下吧,要不然多沒意思呀。”
他其實是想激候天賜,因為他已經看出候天賜沒什麼興趣。
顧謹森都這麼說了,作為主人的她再拒絕似乎不太給客人麵子,於是她點頭同意了,指著常勱行說道,“我押常勱行!”
“季溪呢?”顧謹森問季溪。
季溪走到顧夜恒旁邊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我當然押我老公。”
“那我也押我姐夫!”杜沙指了指顧夜恒。
“姐夫?”顧謹森驚訝於杜沙的這個稱呼,他笑著跟季溪調侃,“季溪,你什麼時候認了一個妹妹?”
這讓她怎麼回答?
季溪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杜沙的這聲姐夫也沒有經過她同意呀!
顧謹森卻對杜沙說道,“這位小姐,你是星耀的藝人吧。我覺得你還是以職場禮儀來稱呼我哥,公司雖然轉到了我大嫂名下,但是創始人還是我哥,你喊老板就行了。”
“喊季溪呢就喊老板娘。這樣公司以後給你找資源也不會被其它人說是走後門。”
這下輪到杜沙尷尬地笑了起來。
候天賜說道,“小姑娘可能覺得這樣喊親切吧,也沒有想那麼多。不過我覺得顧謹森先生說的很對,瓜田李下的被彆人說攀關係套近乎不好。”
“那我就跟著老板娘押老板贏!”杜沙馬上改了口。
“二比一了!”候天賜看向顧謹森,“你呢,你押誰?”
顧謹森托著下巴開始思考,最後他說道,“照說我應該把賭注押在我哥身上,但是生意人有一種說話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我決定選擇常勱行先生,贏了我們是雙份,輸了我們也不吃虧。”
顧謹森話音剛落,季溪就湊到顧夜恒耳邊講,“什麼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他就是想跟天賜小姐站在一個陣營裡,你等一下彆手下留情,一杆收了它!”
“我沒看過常勱行的實力可不敢吹這個牛。”
季溪看向常勱行,此時的常勱行也在給撞球杆上粉,看他上粉的手法很是老練,應該是個高手。
“要不把外套脫了打?”季溪跟顧夜恒建議。
顧夜恒也覺得穿著西服打手腳伸展不開,於是同意了,他把球杆給季溪拿著,將外套脫了下來。
這時候天賜的目光落到了顧夜恒的襯衣上。
她問道,“難道顧先生今天知道有人會落水,還帶了替換的襯衣?”
季溪連忙扭過頭看向候天賜,這件襯衣不是候天賜讓酒店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