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再次認真說道,“我不是說過麼?我是順藤摸瓜,你是那一條藤,而實際上,杜關山才是真正的那根藤。我當然知道你們背後還有其他人,我就是找他來的。不然用得著如此大費周折?”
陸陽銘一臉平常。
但是聽在上官婉兒的耳中,卻是如同驚雷般炸響。
“你到底是什麼人。”上官婉兒再次問道。
陸陽銘輕輕搖了搖頭,看著下方。
煙雨宗已經到了。
比起其他的宗門,煙雨宗就算是在造型上麵也顯得極其的低調,絲毫沒有端莊大氣的意思。但是陸陽銘並沒有準備進去,他轉頭對上官婉兒說道,“我在外麵等你,用什麼辦法將你師尊調出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陸陽銘說完就直接身形下墜,落入了一片叢林之中。
之後麟影等人也迅速落下,並且馬上就用遮天扇開始遮蔽天機。
上官婉兒一人獨自停在雲海上麵,有些懵。她所沒有料到的是,陸陽銘竟然如此信任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直接逃走?
不過轉念一想……
其實現在上官婉兒自己才是最孤立無援的那個人。彆說煙雨宗了,她連自己的師尊都無法再繼續信任,除了和陸陽銘合作,她難道還有第二條路不成?
上官婉兒也去往煙雨宗。
……
祖師堂內。
杜關山正在品茶。但是卻沒有半點品茶的閒情逸致,時不時的端起茶碗又放下,來回的在祖師堂內踱步。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靠近了祖師堂。
杜關山這才恢複了平日慵懶模樣,看向門口。
離開時候還好好的上官婉兒,此時衣衫破損,身上全都是傷口,而且氣息極不穩定,似乎自己都無法控製一般。
“受傷了?”杜關山問道。
上官婉兒心中覺得好笑,明明杜關山最為關心的是陸陽銘的事情,卻偏偏裝出一副在意自己傷勢的模樣。當然這種關心或許也是真的。
不過那是將上官婉兒看成是一把劍,而不是自己的關門弟子。
“師尊,我沒事。那陸陽銘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難纏,不過,終究還是拿下了。”上官婉兒鬆了一口氣。
杜關山皺眉道,“拿下了?你確定?”
上官婉兒越發的確定,師父當真是將自己當做炮灰。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孫忠和劉萬霞也出力很多。不過最後陸陽銘負傷逃走,我躲藏與暗中將他殺了。連帶著還有他身邊幾個人的屍體,都被我帶回來了。”
杜關山情緒激動起來,“在那裡?”
上官婉兒輕聲說道,“師尊,因為我怕孫忠和劉萬霞尾隨或者發現什麼端倪,所以那些人的屍體我現在都放在煙雨宗外幾裡的一片山林之中,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好!好!”
杜關山急忙站起來,一把拉扯住了上官婉兒,直接禦風而去。
上官婉兒心中冷笑。
……
山林之內。
杜關山和上官婉兒在其中穿行,走了許久,杜關山停下腳步,“婉兒,你確定你將他們的屍體放在這裡的?”
上官婉兒一副焦急的模樣,“師尊我的確是放置在這裡的,可是幾具屍體,怎麼可能沒見?”
杜關山不再四處尋找,而是轉過頭來盯著上官婉兒,眼神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的清冷和狠厲。那是上官婉兒從來沒有看到過過的目光。
如此說來,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自己麵前這個被稱位縮頭烏龜的師尊,實際上才是那個真正狠心狠辣角色。上官婉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的氣府被鎖死了,應該是陸陽銘做的。”杜關山寒聲道,“你輸了,你沒有殺死陸陽銘,反而是被她要挾。好啊……婉兒,為師辛辛苦苦栽培你這麼多年,到頭來你卻要背叛為師?”
上官婉兒急忙道,“師父,不答應陸陽銘的話,我會死的。”
杜關山冷笑道,“可你不知道你答應了陸陽銘,你依然會死?”
杜關山身形閃爍,到了上官婉兒的近前,一隻手便是掐住了上官婉兒的脖子。
原本恢複了氣血的少女,此時又變得臉色蒼白不已,幾乎窒息。
不過下一刻杜關山卻是鬆開了上官婉兒,並且解開了陸陽銘的禁製,笑了笑,說道,“為師這一次就原諒你,你還不能死。”
上官婉兒心中冷笑,但是表麵上卻是如同承受了大恩大德,“師父,多謝師父不殺之恩。但是……陸陽銘他們就在這裡。師父小心。”
杜關山笑道,“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