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站住打劫(1 / 1)

星辰淚 臨川學長 5226 字 2個月前

其實還有一點也是十分重要的,就是在魔力運行的時候突然改變其形態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這也體現出了亞伯的特彆之處。

絕大多數的魔法師沒有辦法做到例如沙子瞬間變成泥土或者類似的轉化,當然如果達到了接近完美回路的話也並非特彆困難,不過這依然需要時間,在很多情況下這樣短短的變化時間已經可以讓自己失去戰場的主動權。所以伊戈爾等使徒才會顯得這麼強大,無垠之海無疑也是可以讓他們對元素掌控力攀升到頂點的秘法。

同元素的形態變化可不僅僅是表現方式發生了改變,其中還有很多內涵也會發生劇烈的變化。

亞伯將柔軟的泥土從大地中呼喚出來,然後在穿越了車輪和馬蹄之後瞬間變成了堅硬的頑石,那馬兒嘶鳴一聲,差點被自己的體重壓成骨折。

“劫道。”沐恩走出來,他們現在正帶著黑色頭套,簡直就是在臉上包了三層。

所有人都不可以使用自己的秘法,因為他們怕暴露身份。雖然窮鄉僻壤的大多數人都不會了解中原地帶發生的那些事情,但是難免會有有心人留意到。

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

況且對於這些天才們來說,不使用秘法的話如果不考慮秘法帶給自己的特意效果,當前的階段甚至可以說他們用正常的魔法還能更加強大,畢竟秘法是後天訓練的,最原初的魔法之所以能夠流傳百世也不會斷代就是因為遠處的魔法非常符合人們的本能,隻需要輕輕的催動魔法元素讓它們通過銘刻的符文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當初沐恩使用蒼瞬幽境和普通雷槍的區彆就是沐恩使用普通的雷槍凝華程度已經可以達到魔導士的程度了。

馬車不小,畢竟有三匹馬同時進行牽引。在沐恩等人出現之後裡麵生出了魔力的反應,看上去是準備大打出手了。

這還真的挺讓沐恩他們意外的,畢竟正常的邏輯應該是對方喊話,然後我方進行藐視和打臉,然後雙反談不攏開始戰鬥,但是對方顯然十分熟門熟路,直接抄家夥就上了。

從馬車中衝出來兩個青年男子,看上去身材都能算的上是魁梧,不過魔力回路的強度不太能讓人看得上眼,隻有區區高級魔導士的程度。

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畢竟精靈和亞精靈的壽命都太過悠長,沒有辦法像人類那樣過幾年就能從眉眼中看出歲月衝刷的痕跡。

不過無所謂了,他們哪怕隻有六歲沐恩今天也照打不誤。

在迦爾納衝上去一對二將對方胖揍的時候,亞伯也在觀察馬車內部的情況,他發現馬車裡還有一男一女,並且看樣子都在吟誦魔法。

這讓他的心裡有些打鼓,畢竟情報上來看,這家鄉紳的家主已經三百多歲了,怎麼說也應該是中年人的模樣,但是這兩個人和外麵的兩個保鏢都太年輕了。

而且外麵的這兩個似乎也不是保鏢啊……四人的穿著上沒有什麼特彆明顯的差彆。

“小蟊賊,趕來劫我們家族的車!”經典威脅句式即將出現,看得出這兩個節節敗退的男人有些著急了。

雖然他們的實力對於迦爾納來說簡直是弱的離譜,甚至讓迦爾納開始用某些小技巧戲弄起他們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依靠自己的家族在四人麵前狐假虎威一番。

迦爾納一拳將其中那個看上去醜一點的撂翻在地,正當他打算恐嚇恐嚇剛剛放狠話的那個人的時候,馬車裡有輕微的魔力爆炸感傳來,把迦爾納嚇了一跳。

“我靠!他們不會是施法失誤了吧?”突然發生這種情況迦爾納也有些慌亂,畢竟魔法釋放如果出現了差錯是很為的,有可能會死人。沐恩等人跟他們無冤無仇隻是想乾掉那個替邪術師賣命的混蛋,犯不著弄死他們。

好在這個時候沐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不用擔心,是我乾的,控製好力量了,他們最多就是有點難受。”

少女突然從馬車窗子爬出來,動作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笨拙。臉上透露出的驚慌失措讓人看了直想發笑。

迦爾納看到這幕也笑了,他再是來了一記老拳將另個人也放倒,然後去開馬車的門。門後麵,有個看上去年紀尚小和沐恩等人看起來差不多的鄉紳之子蜷在地上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應該也沒多疼吧?迦爾納這樣想著看看自己的手,當初他每天在自己的身上試驗好幾次回路銘刻,那個疼痛感應該比他要強烈的多。畢竟一個魔導士的回路在迦爾納等人實在是太過低級了。

阿蘭出現在馬車的後麵,發出桀桀的怪笑。

“小姑娘,你要往哪跑啊?”說著,不等對方發出尖叫與驚呼就手起劍落,用劍鞘將其敲暈了過去。

“我靠,你不當反派真是太可惜了。”迦爾納看到那邊發生的事情,不禁咋舌道。

“對於他們我們不就是反派嗎?”阿蘭摘下頭套擦了擦手心的汗,說實話他剛剛還真有點緊張。

哦,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他在緊張女孩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是緊張會一不小心力氣用大把對方打死。

“彆廢話你們兩個,搜神搜神。”沐恩叫兩個話癆不要再講相聲趕緊乾活,自己也以身作則的爬到一個人的身上開始翻找起來。

“嘖嘖嘖,那我的運氣是真的不錯,你看看這個——好家夥,姑娘得罪了啊。”說著阿蘭突然露出了老色批都懂的笑容,誇張的將手作鷹抓狀還在不斷張開合上的蹲了下去。

“嘁,隻有娘炮才會喜歡女人。想我們這樣的真男人從來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他們隻會和真正的男子漢做哪些大家都喜歡的事情。我勸你好自為之好好反思,否則直接逐出寢室。”迦爾納對著阿蘭比了個中指,然後也蹲了下來,將那個蜷縮著還在不斷呻吟的年輕人打暈了過去。

“這話我記下了,回去就告訴伊麗莎白。”阿蘭肯定不可能在迦爾納麵前吃虧呢?立馬反駁了回去。

“這關她什麼事,我勸你不要天天想著窩裡鬥。”

“哦?哪個窩?被窩嗎?”雖然阿蘭嘴上黃腔都快要飛上天去了,但其實他的手非常的老實,都是簡單的翻開口袋之類的,並沒有任何輕薄之舉。

好歹也是老牌貴族了,也是要臉的。

而且道德這個東西,向來都隻能也隻應該用來約束自己,不管有沒有人在麵前是什麼情況,除非是被下了藥,阿蘭都不會做出過分的行為的。

“沒在這裡。”沐恩率先站了起來。片刻之後亞伯也站起來搖了搖頭,他沒有做聲,腦袋裡還在回想剛剛那個年輕女孩施展的法術究竟是什麼,感覺似乎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

迦爾納從車廂裡出來的時候還把那個青年郎的頭當西瓜拍了拍,也說是沒有。

之後所有的目光就都彙聚到了阿蘭的身上,既然其他三個都不在,那應該就隻能是這個少女隨身攜帶了。

而且應該是不會藏在某些奇怪地方的,要不然到時候檢票要多尷尬啊。

可是事與願違。

阿蘭茫然的抬起頭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一無所獲。

“你是不是光顧著摸人家的身子了?不至於這麼那個啥吧?”迦爾納走到少女的麵前,然後翻了翻每個兜,發現確實沒有。

“再找找這幾個人?”亞伯覺得可能是自己這邊三個人沒有搜查自習。

“她沒有帶包嗎?”沐恩走到稍前麵一點的位置,往車廂中看了看,將那個已經暈厥過去的年輕人拉了出來,然後走進去翻了翻。

“找到了嗎?”亞伯的聲音還是讓人不太適應,如果是認識亞伯但是此刻沒有見到亞伯的臉聽到了這個聲音,再和他原本的麵容結合起來的話,會非常的搞笑。

“沒有……”沐恩撓了撓後腦勺,覺得很有問題。

“有人來了。”這時候亞伯突然出聲提醒,這讓幾個人都為之一驚,趕緊把自己的頭套給帶了上來。

沐恩將昏迷的四人收入自己的寶石中,然後招呼亞伯接觸魔法,然後一起坐上了車。

“嘶……”迦爾納坐上車之後眉頭緊鎖,感慨了一句我們被算計了啊。

其他的幾個人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

這輛車沒有車夫。

“小朋友們,不要再躲了。無處可逃的。”另輛馬車停在了他們的後麵,有個魔導師正充當著那輛車的車夫。

“大意了,是個擅長隱匿的硬茬子。”此刻沐恩等人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魔力等級到底如何,不過按照:“和沐恩在一起凡是往最壞情況思考定律”,對麵應該不好對付。

“試探一下。”沐恩拍了拍阿蘭和亞伯的身體,叫他們下去先應付應付,自己擅長偷襲迦爾納適合爆發,留在車子裡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

亞伯點點頭,和阿蘭一起走下了馬車。那個車夫模樣的人看到居然劫匪中還有個姑娘,而且看這個衣服好像正打算去參加聚會之類的。

“原來是想偷梁換柱啊?可惜遇到了我。車裡應該還有一個吧?將他不用裝神弄鬼的了,把頭套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臉,說不定還能繞你們的性命。”

“那幾個人可都在我們手裡。”亞伯好像是想拿那些少爺小姐的命做威脅,這個時候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他會覺得那個姑娘的術式讓自己感到熟悉了,因為那是個高塔教過的某個非常簡單的預警魔法,是作為魔法曆史課上魔法演化的例子出現的,但是他們不用學習。因為像他們這樣的學員有實現起來更加困難但各方麵表現也會更加優秀的術式可供學習。

“上當了呀,沐恩……”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裡說道。還是很難避免的出現了失誤。

“你大可以把他們都殺掉,還能給我剩下筆小錢。知道嗎,你們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就感覺到了,要不是那時候你們運氣好撤退的比較早,都不用等到現在。”如果沐恩等人詞可能確切的感知到那個魔導師的回路就會發現,他的路子看上去不算是特彆的野,可能是某個高等學院畢業然後出來混的。因為看起來年紀已經中年,所以可以判定對方一定不是從頂級學院出來的。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他們感覺不到這個特彆懂如何隱藏起息狐假虎威的魔法師。

在突然的遭遇中,如果有一方猜不透另一方的實力,而那個沒有被猜透的一方還恰好年紀很大,那就很容易產生威懾力。

雖然能突破魔導師的人少,但是總歸還是有的。大家都是兢兢業業當縮頭烏龜才苟了一兩百年才修煉成這樣,都不想因為突然間的熱血上頭葬送了大好前程。

這時候車上的簾子被掀開,有個女子往外稍稍探了一眼,對那個魔導師說道:“跟他們廢話這麼多乾什麼,我們馬上就要遲到了,趕緊那這些垃圾收拾收拾丟到垃圾桶裡。”

“好的大小姐。”那個魔導師聽到這句話立馬畢恭畢敬站起來,然後回過頭來,對著沐恩等人露出了一個有些殘忍的微笑。

“停!動手之前何不自報家門?”迦爾納從另一邊的車門走了下來,手裡拎著那根亮銀槍,衣服要和對方拚命的架勢。

“有必要嗎?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至少讓我們死個明白吧?出來劫道是我閨蜜心竅,不過我隻想死在高手的手中,至少讓我知道是死在什麼位階的高手手裡。”

“哼,說出來怕嚇死你們,我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魔導師境界。”

聽到這句話沐恩在馬車裡捂住嘴笑了出來,但是還好儘量忍住了,沒有讓外麵的人聽到聲音。

“居然這麼強?!”迦爾納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那恐怕今天……我還死不了。”

“彆用那招,會引起注意的。”亞伯看到亞伯竄了出去,出聲提醒道。

那個魔導師玩玩沒想到這些隻有大魔導士竟然敢還手,不過沒有關係,自己至少比對方強上兩倍還多,而且隻要自己不出手,對方就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在外騙人也是非常常規的套路,我說啥你們就信啥,會死的更慘的。

不過這幫孩子顯然是信了,他們的閱曆還不太夠,沒有辦法想的這麼多。也算是因禍得福。

主要是他們打心眼裡不覺得這窮鄉僻壤的一個鄉紳能雇得起那麼強的存在。

魔導師看上去有點像中年人,但是顯然還沒有拿到那種情況,如果用人類的年齡換算大概就是三十到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這樣的年紀估計已經一百多歲了,就算是二十年前就成為了魔導師,那也說明他至少是七八十歲才成為魔導師。

這樣的人怕他作甚?怕他突然躺在地上訛自己的血汗錢嗎?

抱歉,小爺我今天是劫道的。

迦爾納挺槍就上,之前他還對自己打魔導師沒有什麼信心,但從上次打迷霧小鎮回來之後就對自己有信心了許多,那個時候自己沒有任何魔力僅靠著肉體力量和沐恩的加護就可以乾掉怪物,那麼解決一般的魔導師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前兩天的事又打擊了下他的自信心。

不過如此擅長隱匿氣息的魔導師,肯定比普通的普通高等魔法學院出來的魔導師還要更弱,所以迦爾納覺得這是個試試自己到底有多強最好的磨刀石。

就這中水平還敢在我的麵前叫喚?你怕是沒有死過。

果不其然,長槍攜雷霆之勢瞬間出現在對方魔導師麵前的時候那個人立馬就慌了,甚至才剛剛來的及把手抬上來十幾厘米就已經被抽飛了出去。

隻見迦爾納輕巧的落在馬鞍之上,動作之輕柔甚至沒有讓馬兒受到驚嚇,他將長槍搭在自己的肩上,身體半蹲,看上去就像是夜幕降臨鐘樓之上俯瞰人間的刺客。

“不會就這種水平吧?”迦爾納的手甚至沒有握實手中的長槍,他剛剛是用大拇指和手掌夾著槍身僅憑甩手的一下和槍身上攜帶的微弱雷電魔力對其進行殺傷的。

如果用這種方法對付自己的同學,就算自己的速度會比對方快上不少也是會吃大虧的。

畢竟這麼多年來,擅長什麼方麵的對手沒見過?什麼反製方法沒有?

但是能玩的那麼有統治力讓人沒有辦法反抗的也就隻有少數幾個而已。

很不幸,文化課成績不太行的迦爾納正是這個“比較具有統治力”俱樂部中的一員。

誰都能跟他過兩招,但是絕大部分也僅僅隻能跟他過兩招。

“一招就倒了,這哥們……有點太不經打了。”阿蘭和亞伯站在旁邊同時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畢竟迦爾納隻要沒有瘋到上來就是左手持槍整個萬物貫穿(這個魔法在一年級下半學期的時候就被禁止使用了,因為要鍛煉他的格鬥能力),那其他的情況下前幾招都是有跡可循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且刻板的套路起手式。之後才可能逐漸有些不講究套路的複雜變化。更何況這次他明顯的放了水。

他實在是太懶了,要不是為了糊弄老師,他連這兩個起手式都不願意做的。

那個魔導師在地上呻吟了好幾秒才爬起來,手捂著剛剛胸口被抽打的地方,指著迦爾納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狠話少說,能把打翻在地隨便你怎麼碎嘴。”說著迦爾納站起身來,兩米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像尊雕塑。

這時候車廂裡有些躁動,似乎裡麵的人沒有想到自己府上經常吹噓自己如何厲害,也確實沒失手過的魔導師居然一個照麵就被放倒在地。

魔導師往後退了兩步,感覺這個距離大概可以了,然後肆無忌憚的激蕩起自己的魔力回路,似乎是想用洶湧的魔壓來讓對方知難而退。與此同時許多的水元素在身邊凝結。

“原來水元素也可以當縮頭烏龜魔法師的嗎?”迦爾納轉過頭看向亞伯,他原來一直以為隻有精神才能這樣。畢竟之冠的感受上來說,騙過彆人的感官應該算是精神魔法的範疇。

“不不不,這是需要在回路裡銘刻很多冗餘回路的,和什麼元素沒關係。”亞伯解釋道,關於教科書上已經講過的內容,問他和問沐恩都是一樣的。

“那能殺掉他嗎?感覺他剛剛想要乾掉咱們。”

“無所謂,快點就行。”第四個聲音響起,但卻是在另一輛馬車裡。

沐恩坐在一個少女的旁邊,麵前看上去可能是對扶起。兩個女子的年紀都不算太大,坐在沐恩對麵的那個看起來已經有些成熟的韻味,另一個則還是青春活力的模樣,因為亞精靈壽命和老化速度的問題,沐恩不太好判斷這是母女還是姐妹。

那個看上去年紀更大些的女人就是剛剛掀開簾子讓魔導師快點動手的人。

沐恩看著三個人有些驚慌的眼神,慢慢的伸出兩根手指,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兩個選擇,要麼我把你們打死,然後把票找出來;要麼你們主動交出票,我包你們平安。”

“我怎麼信任你。”那個男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但看上去還算在儘量維持著體麵的態度。

“拜托,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啊。問出這種愚蠢的話有什麼用?就算我是騙你們的,你們也隻能賭一下不是嗎?”沐恩的十指交叉在下頜出,然後又張開,看起來像個文質彬彬的學究,“而且我知道你們的家族在這個城裡很有權勢,我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麼僵。來這裡劫你們也不是針對你們,這次宴會上有個讓我非常不滿的人,我要給他點顏色,在所有人麵前。所以——你們明白了嗎?”

沐恩是依靠無聲無息的魔力接觸破解了對方馬車防止入侵的陣法,然後利用自己的控製力將其修改,變成一個空間錨點然後悄無聲息的延伸成一次性法陣,直接把自己傳送了過來。

那個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些的女人將手伸進自己的包裹中,沐恩也絲毫不設防就這樣百無聊賴的等著,甚至玩起了手指。

他是在給對方創造條件。

如果你們不動手,我還真不太好意思把這麼配合的你們給打暈過去,所以幫幫忙,過來揍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那兩個人同時發難,女人從包裹中取出了一個銘刻著三階光元素魔法的魔導器,品詣不錯,是可以重複使用的那種。

而且這個三階光元素魔法不簡單,是個低階光魔法中少數幾個可以用來攻擊的,接近四階的難度,消耗在低階段相對較大,名為神聖之刺,會發生很強的灼燒效果。

而男人則是一把向自己抓過來,手上已經出現了看上去非常堅硬的石頭甲胄。

沐恩就這樣任由自己被對方擒獲,但是那根光刺襲擊向自己後就沒有了下文。

自己身邊坐著的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應該和自己等人年紀差不多,或許比沐恩要大幾歲,此刻已經是嚇的不行了。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裡害怕被誤傷。

沐恩被這樣掐著脖子提了起來,但是臉上的情緒還是非常的安和,甚至帶著些許微笑。

這時候門開了,那個魔導師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怎麼樣了?!”聽到外麵已經沒有什麼聲音又是自己的人開了車門,女人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了這句。

後來想想,是不是不這麼問一下還不會那麼絕望。

魔導師驟然撲在了馬車的地板上,沒有鮮血流出,因為傷口已經被雷霆給給電焦了。

迦爾納帶著頭套、頭套下帶著麵皮的臉露出微笑,任誰也能聽得出他口氣中喜悅的味道:“那當然是有我出馬,手到擒來啦。大小姐”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們的人在我的手裡!”那個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說著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雖然是看不清沐恩的臉色,不過想來也已經憋得通紅了。

“還叫我不要玩,你能不能彆玩了。就不怕氣管被人給捏爆?”迦爾納看著沐恩,感覺無言以對。

沐恩的聲音有些難受,估計是真的喘不上氣了。他有些勉強的抬起手對迦爾納說道。

“唔——全、全打暈。”說著,光芒閃爍,人已經在原地消失。

回到原本的馬車之內,沐恩奮力的咳嗽了幾聲,一開始還好,但是世間依舊確實是把他憋壞了。

“你看你作死的樣子。”阿蘭笑道。

“就是想體驗一下被人掐脖子的感覺。”

“早說啊,隨時可以滿足你的嘛。”

之後迦爾納非常粗暴的拽著那一男一女的頭發將他們拉下了車,隨手丟到路邊的樹叢中。

那個看起來年紀還算比較小的姑娘就運氣好得多了,她一直在哭,求迦爾納不要殺自己雲雲。

迦爾納當然是憐香惜玉的緊,摘下黑色頭套對著她溫暖人心的笑了一下。

然後那個姑娘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將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抱下車,放在之前幾個人排列出的肉墊上。然後幾個人動手把這個不知道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垃圾魔導師的屍體給埋了,翻到門票正式啟程。

馬車已經準備好,他們之前特地找了個跑腿的販子上工廠裡訂購了一架比較華麗的馬車。雖然阿蘭看到的時候表示這馬車在自己家裡應該會被做成燒火的柴,但是在這裡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好車了。

“做個任務還要自掏腰包,我們真是一心為民。”迦爾納將之前打劫的馬中跳了幾匹出來配到自己的馬車上,在撫摸馬肚子的時候如此感慨道。

“什麼叫我們,明明錢都是本少爺出的好不好?”阿蘭對迦爾納的話表示強烈譴責。

“我也出了個銅板的!”

坐在馬車上趕路,迦爾納很可憐的被趕過去當成了車夫,他不斷的在前麵嘟囔著什麼裡麵的人也聽不清,就全當個樂嗬。

不過當他說起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其他三個人都是深有共鳴。

“要是西蒙在就好了,憑他的能力想混進這種地方還不是易如反掌?”

沐恩聽到這句話靠在馬車內的沙發上點點頭,感覺也確實有不少時間沒有見過西蒙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到魔導師境界——這是不太可能的。

小天使被自己的想法弄的笑了起來。

馬車緩緩的停在莊園的門口,專門用來停車的院子裡已經是滿滿當當,沐恩將門票放入自行運轉的法陣中,門開了。

他們來之前將那幾個人的血都滴到了上麵,不知道是否和上次提前約定的防偽血樣符合,如果有缺失,應該也隻是那個魔導師不在其列,到時候費一番口舌還是可以解釋的清的。

四個人順利的走入莊園內,剛一進門,門外的撤回馬龍就仿佛被屏蔽了。另一種獨特的氛圍就將所有的來客都包裹了起來。

“好家夥,不來都不知道這麼個小地方還有能這麼多‘人上人’。”迦爾納看著周圍,嘖嘖道。

光是庭院內就已經人滿為患,每個人都仿佛是優雅尊貴的王子公主,一舉一動都帶有某種奇怪的鄉土貴族氣息。

帝都或者某些重鎮中的真正貴族們早就經不這麼做了,但是這裡卻仿佛才剛剛開始流行。

用著蹩腳的敬語、做作的嗓音,在說話的時候還會微微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做些什麼小動作,讓人難以理解其中的意義。

反正走了一圈看下來把阿蘭看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都是些什麼鄉巴佬……”眠湖少爺的眼睛裡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樣的風尚,就連衣服都已經是過時了一個時代的風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剛從彆人的墓穴裡挖出來的陪葬品。

“彆嘟囔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亞伯看你的了。”沐恩示意讓亞伯先想辦法靠近那個叫丘吉爾的男人,然後找到對方勾結邪術師的證據,隻要一拿到證據,立刻動手給他丫送到來生。

亞伯心中惴惴,但隻能端著樣子脫離大部隊,嘗試去找到宴會的主人。

臨行前他向幾個兄弟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我害怕我和他們學的禮儀不一樣,不會太招人喜歡。”

但是阿蘭給了他勇氣:“放心,貴族的女人看的都是氣場和儀態,隻要你的氣質像高嶺之花,就會勾引很多人想要征服你的。”

“聽著還挺惡心的。”迦爾納扣摳著鼻子說道。

“那我去了,你們聽沐恩的指揮。”

“放心,我們一直都很聽他指揮。”阿蘭調侃道。

之後亞伯就提著禮服的裙子離開了,沐恩示意阿蘭去勾搭些姑娘,給他們多掙點情報回來。迦爾納上樓關注亞伯的動態,有情況立馬跟自己聯係。

“我不去!我不要和這些鄉下人有任何接觸。”

“你剛剛還說聽我指揮。”沐恩無語。

“我要上麵,迦爾納在下麵。”

“我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迦爾納撓撓頭感覺有被內涵到。

不過既然阿蘭不想在下麵沐恩也不強求,按照阿蘭的說法,這些沒品的家夥應該就喜歡迦爾納這種痞裡痞氣的。

“說就好好說,你怎麼人身攻擊呢?”迦爾納拍了下阿蘭的後頸表示自己的不滿。

“趕緊進入自己的戰術位置!”沐恩低嗬了一句,這才讓兩個未來要死肯定是因為說話太多把自己累死的人分開。

他自己走到阿諾德憑欄處相反方向的一樓卡座中做好看,一個人在那裡慢慢的喝酒吃點心。

這個位置視野不錯,可以很輕鬆的看到阿蘭的信號並且可以看到那個看樣子是用來演講的小高台,也能看到樓梯。背靠著牆壁也不容易被偷襲。

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了,走動起來紛擾雜亂,沐恩沒有辦法顧及到全貌。

而且其實還有個問題,那就是除了沒有時間趕製禮服隻能在當地隨便買一件的亞伯,其他幾個人都是穿著自己的衣服,出了沐恩的意外其他兩個人看上去有點小了,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他們三個人的衣服風格和整個環境格格不入。

“您是京城那邊來的吧?”有個少爺模樣的人坐在沐恩的對麵,笑著問道。

“從哪裡看出來的?”沐恩皮笑肉不笑的明知故問。

“您的衣服和這裡的土包子都不同。”

“你似乎沒有發現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帶自己也罵了。”

“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中想不被當成異類就隻有和他們一樣,畢竟我並不是掌握方向舵的那個人。”青年的語氣中對這裡有不少不滿的意味,但是沐恩隻當是個笑話,沒有奉承也沒有反駁。

見沐恩沒有回話,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再次問道:“我沒聽說過這裡的主人家和都城的豪閥貴族們有什麼交集,所以容我冒昧,能知道您是怎麼進來的嗎?”

“那裡有幾個很漂亮的姑娘,我覺得適合做你今晚的獵物。”沐恩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另起了話頭。

那個少爺看這個人並不願意跟自己交談,便笑了笑,舉杯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他在離開的時候裝作經常不經意的回頭,但是發現沐恩並沒有在看著他,最後終於放心的離開了。

但是他不知道如果要鎖定他根本不需要用勢力。

迦爾納有段時間不知去向,當沐恩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身當地人的衣服,並且摟著一個妙齡少女翩翩起舞。

作為學校有名的啥活動都有他成員,其實迦爾納會的比很多人想象的都要多,而且也惡補過貴族禮儀。

畢竟未來是要入贅白鷺家族的嘛。

雖然不好說是不是痞裡痞氣的,但是他的確很招姑娘的喜歡,這讓沐恩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他也想學,就是學不會。

不過在與無知少女的磨鬢廝耳的過程中,他的眼神始終有餘光注視著沐恩,當他看到沐恩打出指向某扇門的手勢時,他就帶著那個少女有意無意的向那扇門靠近。

但是到一定的距離時,少女不願意再靠近,問起為什麼,隻說是她的長輩不允許靠近這片區域。

之後迦爾納借機尿遁,把情況跟沐恩說了下。

“你跟我說乾嘛?”沐恩無奈道,“亞伯還在那邊當高嶺之花呢,去請他跳舞。”

“他媽的他穿上那高跟鞋比我還高呢!誰沒事閒的請他啊。”

“不要這麼大男子主義,為什麼就不能請比自己高的淑女跳舞呢?”

“那你去啊。”

“我被盯上了你這個傻子!”

雙方不動聲色的扯皮了好幾個會和,最終迦爾納當著那個少女的麵變身渣男,去邀請了另個姑娘。

可以看的道那個剛剛被他哄得鬼迷心竅的少女現在滿臉的怨懟,眼淚滴溜溜的在眼睛裡打轉。

更有意思的來了,那個女孩子竟然衝到兩人的身邊開始大聲的職責,甚至讓小範圍內的宴會都陷入了靜止變得尷尬了起來。

“這次似乎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丘吉爾坐在房間裡,現在還不是他出麵的時候,他還在透過隱秘的魔法棱鏡挑選今天的目標。

“每次不都有很多嘛。”那個少爺模樣的人賠笑道,“不過這次有幾個人特彆值得注意。”

“你是說角落裡的那個和二樓的那個?”

“就是他們。”

“嗯……穿的可真時尚。不懂得裝傻是蹩腳的特工。”

“我之前接觸過一個人,但是他個人沒有什麼要和我透底的意思,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目前還在排查。”

“再過一會我就得出去了,如果你們解決不好我就親自來會會他們。他們的魔力回路如何?”

“比較隱蔽,但是感覺上也絕不會太高。”

丘吉爾聽到這話哼笑了幾下:“高了些又能怎樣,這裡是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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