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頓悟
“這怎麼可能？”
龜殼的碎裂，讓曲衡麵色大變。
之前臉上的勝券在握，全都消失不見。
心臟跳動如鼓。
一種不好的感覺，幾乎要將曲衡淹沒。
曲衡再也不敢怠慢，雙手再一次結印。
血河血水，瘋狂的朝著巨神劍湧去，試圖用潮水，來削減巨神劍的威力。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血河血水湧動的瞬間，畢凡的巨神劍，已經出現在曲衡的麵前。
和之前一樣，巨神劍輕而易舉的摧毀了靈氣護罩，繼續推進，淩厲的劍氣，劃破血水凝聚的鎧甲，沒入曲衡的身體。
“噗嗤。”
猶如切豆腐一樣，沒有絲毫的阻礙。
巨神劍沒入曲衡的身體，砍斷了他身體的肋骨，繼續向前，沒出曲衡的身體，帶著淩厲和一往無前，以及暗黑都厭惡的氣息，舍己為人。
曲衡不知道，舍己為人，究竟是什麼氣息。
他隻知道，自己非常厭惡這股氣息。
同樣，他心臟狂跳，心中的懼怕，隨著身體時不時傳來的疼痛，一點點增加。
“怎麼會這樣？”
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沒入身體的巨神劍。
曲衡低聲呢喃著，而後抬眸，驚懼的目光，又落到畢凡的身上。
看著不久之前和自己打鬥還落入下風，可短短一會兒功夫，劍術就能碾壓自己的畢凡，心中的恐懼，更加的濃厚。
麵色蒼白大變。
血水煞氣在意念下湧動。
潮水的推力，幫助曲衡迅速後退，同時，曲衡麵色大變的驚叫起來：“你是怪物！”
“你絕對是怪物！”
語氣篤定，帶著巨大的驚恐。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點的不服和委屈。
很顯然，曲衡雖然嘴上說畢凡是怪物，但他的心裡非常清楚，畢凡為什麼會這樣。
劍老前輩聽了曲衡的話後，臉上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蒼老的臉，陷入回憶。
劍老前輩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玄辰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插嘴問道：“劍老前輩可是想到了曾經，那些開心的事情？”
麵對玄辰的八卦追問，劍老前輩也沒有隱瞞。
點點頭，陷入回憶的劍老前輩，一心二用，一邊尋找機會，想要斬斷曲衡和聚合體的聯係，一邊輕聲和玄辰說道：“沒錯，我想到了曾經。”
想到曾經那麼歲月，劍老前輩臉上的笑容，就真誠多了。
他一邊樂嗬嗬笑著，一邊說道：“剛剛，曲衡的表現態度，讓我想到當初，大家對吞天大帝的態度。”
“哈哈……”
“當年，老夫我陪伴在吞天大帝的身邊快意恩仇，那段時日，是真的快樂啊！”
“當年的吞天大帝，資質卓越，天賦優秀。時長以弱敵強，越級戰鬥。”
“和畢凡一樣，原本某些戰鬥機巧可能不如彆人，可吞天大帝，就是能將每一個人敵人當成自己的磨刀石，每一次生死戰鬥，吞天大帝，都有成長，而且，那樣的成長，肉眼可見，讓人心驚。”
“當年，吞天大帝的每一個敵人，都如曲衡這般，麵色驚懼大變，瘋狂後退，失去戰意，隻重複的喊著，稱吞天大帝是怪物。”
“當年這場麵沒少見，不過，每次看見，我都覺得搞笑。”
“當年那些能成為吞天大帝敵人的人，在那個時期，同樣也算得上是小天才。這些天才在彆人眼裡，又何嘗不是怪物？”
話說到這，劍老前輩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如今，再次看到曾經看到的場景，過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話說著，劍老前輩目光移到畢凡身上。
此時的畢凡，沒有趁熱打鐵，得理不饒人。
他閉著眼，瘋狂消化自己對劍道的感悟。
劍道法則，憑空出現在畢凡的周身。
這些微弱的法則，一點一點，被畢凡消化，成為自己的力量。
看著越來越強的畢凡，劍老前輩嘀咕道：“如今的畢凡，和當年的吞天大帝，太像了！”
玄辰聽著劍老前輩的講述，腦補當年在劍老前輩身邊發生的那些事情。
隨後，目光順著劍老前輩看的方向，看向畢凡，眼神之中，充滿讚賞。
點點頭，玄辰附和道：“這隻能說明，畢凡大人和當年的吞天大帝一樣，天資卓越，十分優秀。吞天大帝，選了一個好徒弟。”
聊到這裡，玄辰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頓了頓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難怪，難怪這麼多年，尋寶者不計其數，墨星大人，卻隻看中的畢凡大人，願意和畢凡大人做交易。原來，畢凡大人的天賦，真的這麼恐怖。”
劍老前輩玄辰無所事事聊天時。
曲衡看著正在消化劍道法則的畢凡，麵色，變了又變。
雖然畢凡現在沒有追擊自己，沒有得理不饒人，但曲衡心中清楚，畢凡，正在迅速變強。
現在的自己再和畢凡對上，恐怕，隻能被畢凡碾壓。
作為魔族天才，曲衡，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不過，怕死的他，同樣也不敢和畢凡硬扛了！
畢竟，在曲衡的腦補中，他老子現在正在血河上麵，注視下麵的場景。
本來自己就是因為犯錯，才被老子扔下來受罰的。
現在，自己老子將獵殺榜的第一扔下來，給自己爭功勳。
都這樣了，自己還不能把握的話，自己老子，絕對會非常的失望。
曲衡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偏偏，最怕自己的老子。
所以現在，曲衡的心裡更慌了。
人就是這樣，心慌，就容易出錯。
此刻的曲衡，看著瘋狂消化劍道法則的畢凡，眼中，閃爍著嫉妒，蘊含著無儘的危險和毀滅氣息。
“嗬嗬嗬嗬……”
忽然，看向畢凡的曲衡，猛地笑出聲來。
笑容，充滿瘋狂和狂野。
有些變態的笑容，瞬間就吸引了劍老前輩和玄辰的注意。
還在回憶過去的劍老前輩，在察覺到曲衡狀態不對勁後，立即開口說道：“畢凡小子，小心，曲衡現在，狀態很不對勁。”
話說著，劍老前輩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或許，我可以趁這個機會，切斷曲衡和聚合物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