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將神農尺稍稍從背包裡露出一截,他偷看了眼葛衣情,發覺她沒有注意之後,立即將手指按到神農尺上。
一抹清涼的感覺在手指肚上湧動著,仿佛是有幾滴露珠在傷口上滾動著。
片刻後,那種清涼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秦少陽緩緩地將食指抬了起來查看。
果然,那原本流著血水的傷口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而且他的食指好像比之前光潔了不少,和四周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少陽頓時興奮不已,這神農尺不僅能無痛愈合傷口,而且還具有美白皮膚的神奇功效。
看似普通無華的木頭片子,沒想到竟然具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神農尺果然就是神農尺,這下他真賺大發了!
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秦少陽強行克製著內心的激動,將神農尺重新塞進書包裡。
整個上午,秦少陽的腦海都是神農尺的事情,想著如何能夠好好的利用這把神農尺,如何將爺爺遺留下來的秦氏中醫診所發揚光大。
不過一想到家裡還有一個新來的表妹,秦少陽便有些坐不住了,放學課的鈴聲響後,秦少陽抓著背包便衝出了教室,就連葛衣情在身後叫他都沒有聽到。
由於秦少陽的破舊山地車給砸爛了,隻是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診所駛去。
當秦少陽出現在秦氏診所門口的時候,卻是瞬間驚呆,眼前的這家秦氏診所還是自己的那個家嗎?!
這門麵光潔鋥亮,這台階也是乾乾淨淨,這診所裡的東西更是布置的整潔有序,原先那東擺西放的東西都歸納在一起,整個診所之前是有些陰暗缺少光線的,現在卻是明堂了起來,人的心情也頓時開朗了不少。
“我的天啊,我該不會是遇到海螺姑娘了吧?!”秦少陽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診所的門旁,看著眼前這整潔乾淨的布置,驚詫地說道。
“表哥,你回來了,歡迎回家!”秦少陽剛剛進門,一聲如風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便見魚詩悅穿戴著圍裙從內間跑了出來,腦袋上的棒球帽此是時也換成了用報紙疊成的紙帽,上麵落下一些淺淺的灰塵。
“表妹,這些都是你整理的?!”秦少陽伸手阻止表妹的擁抱,先把問題問清再說。
魚詩悅立即點點頭,眼角的小痣點也是一跳一跳的,明媚的眼睛透出興奮喜悅的色彩,道:“是啊,表哥,我看家裡亂亂的,於是就好好的收拾了下,你喜歡現在的家嗎?”
秦少陽伸手將魚詩悅紙帽上的灰塵彈了彈,而後皺著眉頭看著魚詩悅,歎道:“當然喜歡啊,可是你把家弄這麼乾淨,以後我就要適應了,自己又收拾不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哈,那好辦啊,以後我就和表哥永遠生活在一起,這樣不就好了嗎?”魚詩悅精致的臉蛋,露著甜蜜開朗的笑容,眼角的小美人痣也是歡快地跳動著。
看著魚詩悅那明豔精致的小臉,還有那雙散發著典雅和靈氣的眼睛,秦少陽頓時激動不已,一想到今後可以和這麼漂亮的表妹朝夕相處,他感覺有些控製不住。
就在秦少陽幻想著未來的‘性’福生活時,突然聽到外麵響起一陣喧鬨的聲音,然後便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邁著外八字步邁過台階走了進來。
走進診所後,他的手在一張桌麵上抹了下,而後臉上泛起極其厭惡的神色,似乎是嫌桌子臟。
而後便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使勁地擦著手,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臟啊,沒想到這裡還是這麼臟,到處都是灰塵。”
“表哥,這個令人討厭的人是誰啊?”魚詩悅見來人出言不善,拉了拉秦少陽的袖子,問道。
秦少陽卻是識得眼前這個白大褂中年男醫生是誰,他就是秦氏中醫診所對麵的胡氏西氏診所的大夫胡揚西。
這個人畢業於國內知名的醫學院,學的是西醫,醫術水平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這個人一向看不起中醫,視中醫醫術是迷信巫術,是江湖術士的騙人把戲,總是利用各種機會諷刺和誣蔑中醫醫術。
曾經有一次,此人揚言中醫的針灸就是小孩子的把戲,根本就沒有實際治療的用途。
秦老爺子一生行於中醫,視中醫醫術為瑰寶,怎麼能容忍這姓胡的如此汙蔑中醫。
當天,秦老爺子便大踏步走進胡揚西的診所,隻用數枚銀針,不消半個小時,便將胡揚西診所裡的病人全部醫好。
從此秦老爺子和中醫的名聲更加響亮,而那個胡揚西對中醫和秦老爺子也更加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將秦氏中醫館給拆掉。而且更加可氣的是,此人隨時都準備陷害秦氏中醫診所。在他那裡的病人,治得好就治,治不好晚期就推到秦老爺子的中醫診所。
雖然胡揚西時時刻刻都想看秦老爺子出醜,然而,秦老爺子的中醫醫術實在是高絕,即便再危難晚期的病人,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治愈康複。
這不,秦老爺子剛剛出事,他胡揚西便過來逮著機會過來砸場子。
秦老爺子在的時候,這個胡揚西還忌憚於秦老爺子,不敢太囂張。
現在秦老爺子出事了,他胡揚西覺得自己出惡氣的機會到了。
“他啊,就是一隻令人討厭的走八字的臭蟲。”秦少陽附在表妹魚詩悅的耳旁,小聲地說道。
聽到秦少陽的比喻,魚詩悅立時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個白大衣男子,真的是走八字步的,長得也跟一隻被磚頭碾過的臭蟲差不多。
“胡醫生,你可真是稀客啊,今天真是得空啊,怎麼來我們這裡坐坐啊?”雖然秦少陽對這個胡揚西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來者是客,他還是朝著胡揚西打了聲招呼。
胡揚西極其輕蔑地掃了秦少陽這個敗家子一眼,卻是在看到秦少陽身旁的魚詩悅時,小小的眼睛頓時發出亮光,似乎看見什麼寶貝一樣。
秦少陽見這個胡揚西***地盯著魚詩悅,頓時不悅,伸手抄起身旁的一麵鑼,咣的一聲敲了起來。
“哎呀,我的媽啊,嚇死我啦!”胡揚西剛打算要用目光意淫魚詩悅,突然一陣響亮刺耳的鑼聲響起,差點震穿他的耳膜,頓時失聲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