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怎麼叫喊嘶吼,江陵都不理睬,自顧自地稱量出適當比例的藥草,一樣一樣地倒進藥桶裡,時不時還攪拌幾下。
“喂,你他麼的在煮湯呢?”浸泡在桶裡的女子忍不了,一巴掌拍在藥液裡,濺在江陵臉上好幾滴。
江陵抬頭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知道被你浪費的這幾滴藥液多麼珍貴嗎,多少錢都買不來。”
“她是誰?”女子指著昏迷中的莫幽蘭高聲質問。
“我同學。”
“你把她怎麼了。”她滿心疑惑。
“她啊,”江陵若無其事,“她吃了春藥。”
“你這個死淫魔!”
“不是我給她吃的,我這是在救她,藥液能幫你療傷,也能幫她排毒。”
說話間,江陵又往藥桶裡加了幾味名貴的藥草。
這一桶藥液能解百毒,治百病。彆人化解不了陰陽合歡散,不代表他江陵沒辦法,隻是略微麻煩點而已。
藥桶裡,她盯著莫幽蘭看了會,收回目光沉聲問江陵:“昨晚發生了什麼?”
江陵起身瞥了她一眼,把昨晚的事告訴了她,當然,他沒有說是自己殺了那三個先天期。
“爸。”她的眼眶濕潤了。“把那個盒子拿給我,我叫步非煙,把盒子委托給你的人是我爸,步旭日。”
從江陵那拿到盒子,她有些忐忑,手掌顫抖著打開,看到了那把鑰匙,眼中滿是狂喜。
隻要這東西沒丟,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江陵在邊上靜靜地看著,眉頭微挑,看來她並不知道九天焱晶鐵的存在,打開盒子都沒懷疑。
這樣是最好的,省得他再找借口圓謊。
“東西我先拿走,我爸答應給你500萬酬勞是吧?過幾天,我連帶著把藥草的錢也給你。”
“藥草的錢就算了吧。”江陵微微一笑,沒放心上。
真要算藥草錢的話,能讓一個世界前百的富翁破產。
“我說了會給你,我不想欠你,等我和家裡人聯係上就給你。”
步非煙身上的鑰匙是個燙手山芋,不能輕易暴露位置,估計現在多方勢力在滿世界地找她。
妥善收好盒子後,步非煙就盤坐在藥桶裡專心養傷。
沒一會,她的身上就冒出了陣陣白霧,那是吸收藥液後排出的廢漬。
江陵看了一眼,略微驚訝,這個叫步非煙的,年紀輕輕居然都快達到後天大圓滿了,天賦太高了,難怪被先天期打碎心臟還能撐那麼長時間。
正當他看得出神時,莫幽蘭被藥液刺激得直喘粗氣,迷糊中一把抱住江陵的脖子。
“你乾什麼?”江陵微微皺眉。
莫幽蘭目光迷離,毫無預兆地一口親在江陵嘴上。
刹那間,江陵的大腦一片空白,瞪著眼睛當場愣住了。
然而莫幽蘭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停地親他。
等江陵回過神來,慌忙推開莫幽蘭,眼眸劇烈波動,內心起伏不定。
步非煙被這陣動靜驚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我說,你該不會是處吧,接個吻而已,反應這麼大?”
“誰是處了?”江陵低喝一聲,隨即才發覺自己情緒失控了,輕哼一聲就坐到了床上。
“切,明明就是處。”步非煙輕聲嘟囔著,被江陵無視了。
冥想了好一會,江陵都沒法冷靜下來,不禁苦笑。
仔細算起來,他確實有很多年沒有和女性產生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了。
他靜不下心來,隨手拿出徐俏的那本寫真集,翻開看了看。
扉頁被她寫滿了蔡徐坤的名字。
看了會,他突然愣住了,裡麵居然還寫著他的名字,江陵。
名字下麵寫了一行小字:全世界最帥的大叔。
江陵收起寫真集,歎了口氣,現在去找徐俏的話,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補償這孩子吧。
...
清晨,莫幽蘭輕哼一聲,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啊,我的頭好疼。”
她捧著腦袋到處看了看,發現自己光著身子,瞬間就清醒了,“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放心,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他都做了。”步非煙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地指著江陵。
“江陵,你是個畜生!”莫幽蘭又氣又委屈,同時又有點好奇眼前這個陌生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她擋著關鍵部位從藥桶裡爬出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甩身就走。
“莫幽蘭,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江陵沒能叫她。
“嘩。”等莫幽蘭走後,江陵一把將步非煙壓在身下,兩人臉貼臉,鼻子緊挨著。
“我警告你,你再敢亂說,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說完,江陵就跟著莫幽蘭出門了,留下步非煙坐在床上抿著嘴唇直瞪眼。
一直到教室,莫幽蘭都沒有正眼看江陵。
這時候,何浩進來看到莫幽蘭,小聲問了句:“你陰陽合歡散的毒。解了?”
莫幽蘭輕咬牙關,點了點頭。
“便宜江陵那小子了。”何浩不忿地剮了江陵一眼。
莫幽蘭沒吭聲,臉紅了一大片。
這一幕把江陵看得哭笑不得,他這心裡頭,苦啊。
“你的毒也解了嗎?”說話間,莫幽蘭看向何浩,驚奇地發現他的脖子上有幾道抓痕,而且臉上隱約還有手指印。
“咳咳,”何浩乾咳兩聲,“彆提了,我這事說來話長。”
他話剛說完,教室外傳來一陣轟動,居然是校花來了。
“何浩!”校花冰著臉,徑直衝進教室。
“我們出去說,單聊。”何浩瞬間變了臉,趕緊拉著校花出去了。
莫幽蘭麵色古怪,隱約猜到了一些事。
江陵對此倒是不關心,快要到中午的時候,特意翹了一節課,換上徐俏買的襯衫去了初中部,找到了徐俏的班主任。
“我是徐俏的爸爸,昨天單位臨時有事沒能來參加家長會,實在是不好意思。”
江陵活了這麼多年,換身份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扮演一個中年人根本沒難度。
對方沒有懷疑江陵,衝他搖頭:“你啊,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哪怕工作再忙,也要對孩子上點心。今天要不是你親自過來,大家都以為徐俏是沒有父母的孤兒。”
江陵被數落了一頓,並沒有動怒,隻是有點心疼徐俏。
數落完江陵,老師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還有件事,徐俏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來上學?”
沒來上學?
江陵眉頭一挑,這都快12點了啊,徐俏沒來學校嗎?
他正要開口,這時候辦公室的窗外剛好走過一道人影,正是莫幽蘭。
最近學校要辦校慶,高中部和初中部都要參加,而她是負責人,這次是來找幾個初中班級的文藝委員商量表演節目的。
“江陵?”她餘光一瞥,看到了辦公室裡的江陵。
江陵此時也看到了莫幽蘭,麵色微變,連忙給她使眼色,讓她走。
但是莫幽蘭沒有理會到他的意思,滿臉詫異:“江陵,你怎麼在這?”
“你們認識?”老師也滿是疑惑。
“認識啊,他是我同學,叫江陵,怎麼了?”莫幽蘭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完了。
江陵無奈歎氣。
這事直接捅到了校長那邊,假冒家長加上翹課,事情鬨得可不小。
校長把江陵拉去操場,當眾把他斥罵了一頓。
這事本就是江陵理虧,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少人都來看熱鬨,江陵在人群裡看到了秦夢嬌,莫幽蘭等熟麵孔,還看到了何浩,不過何浩有點奇怪,鬼鬼祟祟地跟在一個老頭身後。
“那老頭是誰。”江陵有些好奇。
他親眼看到何浩遠遠地衝他指了一下,緊接著,那老頭就氣勢洶洶地穿過人群,到了江陵麵前。
“你就是江陵?好大的膽子,居然給我弟子吃陰陽合歡散。”
他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穿得很破爛,一副仙風道骨樣。
聽到這話,江陵皺眉看向何浩,這家夥真是不分青白紅皂白,居然把這事嫁禍到他頭上,看來還沒長記性。
“你是誰?”江陵輕聲問道。
“老夫袁天罡,左青龍右白虎,腰掛國產大屏機,內含上等小毛片。”
老頭淡淡地仰望天空,臉上滿是悲天憫人的慈悲。
江陵古怪地看著他,圍觀的學生也都愣住了,操場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老師,你怎麼來了?”莫幽蘭匆匆跑到老頭身邊,打破了寂靜。
老師?
江陵心中微動,看來這人就是莫幽蘭重金聘請的修行老師。
這個老頭不太簡單,表麵上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但卻是個先天中期的頂尖高手。
而且江陵隱隱還有些看不透他。
“能不來嗎,你們兩個都被欺負成那樣了,老夫坐得住?立馬就從白馬會所,呸,立馬就從白馬路過來了。”
說完,袁天罡橫眉冷對江陵:
“何浩昨天中毒之後,都在學校釋放過一次了,找到我之後藥效依舊狂猛,你知不知道花了我多少錢才讓那小子消停!”
“師傅,這個不是重點。”何浩小聲在他耳邊提醒,尷尬得麵皮發燙。
袁天罡點點頭,衝江陵低喝:“你趕緊把陰陽合歡散這麼好的,呸,這麼歹毒的東西交出來!”
“這也不是重點。”何浩臉都黑了。
江陵也算是看明白了,這老頭是幫何浩找場子來了,當即微笑道:“你誤會了,給他們下藥的不是我。相反,我還用藥浴救了莫幽蘭。”
“還想狡辯?”老頭語氣凝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比什麼?”
“你說你用藥浴救了莫幽蘭,那麼我們就比醫術,你要是贏了,我就相信你,並且還讓何浩給你磕頭賠罪。”
江陵一笑置之:“算了,我沒興趣。”
“你不比的話,我就脫光衣服裸奔,引起校園動蕩。”
這話一出口,校長臉都綠了,但又不敢趕他走,這老頭好歹可是莫幽蘭花重金聘請的。
“對,你不比的話,我就把你趁機和莫幽蘭的事公開。”何浩在旁邊幫腔。
這話讓莫幽蘭臉綠了。
麵對這師徒倆的逼宮,江陵無奈一笑,而後看向那老頭:“醫術涉及的類目眾多,你定個類彆吧。”
袁天罡嘿嘿一笑:“要我定的話,那就定....婦科。”
“呼。”
全場寂靜,每個人的表情都無比怪異。
江陵他們決定讓現場隨機上來三個女生。
第一個是紮著馬尾辮,穿著校服的高三學生。
她的身材很誇張,即便穿著校服,都掩蓋不住。
“我最近總是感覺胸口脹痛,連帶著胳肢窩都疼。”她憂心忡忡地對袁天罡說道。
“哦?”袁天罡在她胸口看了好一會,又仔細詢問了一些細致症狀,不由地蹙起眉頭。
“姑娘,你這是小葉增生,弄不好會發展成乳腺癌的,等會跟我走一趟,我好好幫你治療一下。”
“這哪是小葉增生?你彆嚇唬人家。”江陵不由地搖頭。
袁天罡眉頭一橫:“望聞問切,你看都沒看過,怎麼就斷定不是小葉增生?”
江陵笑了:“她隻是青春期後的二次發育。”
“不可能!”袁天罡眉頭緊蹙。
江陵問那女生:“你最近是不是尺寸又大了?”
女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就是了,小葉增生的話隻會長硬囊,尺寸不會變化的。”江陵微微點頭。
“哇。”圍觀的女生全都羨慕地看著她。
袁天罡輕哼一聲,臉色不好看。
緊接著,第二個女生來了,是個打扮很時尚的美女。
她一走上前,江陵和袁天罡同時都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是狐臭。”袁天罡一口咬定。
“不是狐臭。”江陵搖頭,狐臭他見識過,馬德彪身上那味才是狐臭。
“我精通醫術,甚至給國家高官醫好過重病,區區的狐臭能分辨不出?”袁天罡板著臉,有些不悅。
江陵瞥了他一眼:“青春期前後的學生是個例外,在激素的影響下會乾擾病因的。”
說完,他輕聲問那美女:“你是不是愛出汗?”
“對啊,一動就出汗。”她點頭。
“還愛吃辛辣,海鮮一類的食物?”
她還是點頭。
江陵心裡有數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委婉道:“平時貼身的衣褲勤換洗吧,不然味道堆積,很難散掉。”
這話一出口,那美女臉立馬紅了,羞愧地跑走了。
“誒,怎麼走了,結果還沒驗證呢,這局不算啊!”袁天罡眼珠子轉了幾下,大聲叫道。
江陵懶得跟他計較,讓最後一個女生上來。
“是她。”江陵眼神一凝。
最後一個女生,居然是校花。
校花早就看到江陵了,她徑直走到江陵麵前,冷冷一笑:“你想贏?做夢,我會讓你後悔不加我微信的。”
說完,她轉身就去了袁天罡那。
“我的例假來得不穩定,你幫我看看原因吧。對了,我有個要求,如果你贏了,我要江陵當眾給我下跪。”校花陰著臉說道。
袁天罡愣了一下,笑著點頭答應了。
他信心十足地把住校花的手腕,可沒過幾秒鐘,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女學生飲食,睡眠什麼的都沒問題啊,按理說不該月經不調的。
“診斷時間到了,換我了。”江陵淡然說道。
“這麼快?”袁天罡一看時間,隻好悻悻地縮回手,讓校花去江陵那。
走到江陵麵前,她滿臉不屑:“江陵,我讓你加微信你都無視,這麼看不起我,就彆怪我當眾羞辱你。”
麵對校花的挑釁,江陵雲淡風輕,靈識在她身上一掃,愣了一下,而後微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頃刻間,校花臉色狂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