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 曾子墨生氣了(1 / 1)

撿漏 金元寶本尊 1371 字 2個月前

這家古董店非常的特彆,特彆到曾子墨都有些驚奇。

兩個雙鬢賓白的中年人當門童!

在進入這家古董店之前,曾子墨還故意的遠遠的站著觀望了好一陣子。

她發現,隻要有人進入這間古董店,兩個中年人都會仔仔細細的打量每一個人。

不用說,這兩個人是專門用來防金鋒的。

好吧。

這家店,不用去了。

去了,估計老板的爺爺也得送醫。

不甘心的曾子墨繼續往下走,剛要進入一家古董店的時候,金鋒卻是拉住了她,指了指某處地方。

曾子墨抬頭一看,禁不住檀口張成個O字型。

隻見著門口的LED屏上正現出一行字。

“歡迎金先生蒞臨本店……”

得!

這家店鋪,又沒戲了。

人家都打出這樣的標語來,你好意思進去嗎?

曾子墨有些頭痛,偏頭衝著金鋒嬌切幽怨的叫道:“你有那麼恐怖嘛?”

金鋒攤攤手,遞了兩串魚蛋給曾子墨:“我也不想這樣。”

“那個北宋鈞窯小盌,讓整個港島古玩行都覺得臉上無光。”

“他們都是活成精的主,不會再被我打第二次臉。”

金鋒說得真的沒錯。

一萬多刀郎買下的北宋鈞窯小盌,轉手就賣了兩億本地幣,天底下最暴利莫過如此。

金鋒這一手,可以說是把整個港島古玩行的臉都打腫了。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打落鋼牙和血吞就是。

但是想要再來撿漏,那就對不起了。

門都沒有!

曾子墨狠狠的咬了一口魚蛋,站立了半響,忽然間嘟起嘴來:“帶我去那家店。”

“我要……親自問問他,為什麼不準我們撿漏?”

“憑什麼呀。”

“沒偷沒搶的!”

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不過是嬌蠻和耍大小姐脾氣,但從曾子墨嘴裡出來,那就是真正的生氣了。

金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曾子墨耍小性子,臉上一直笑個不停。

跟曾子墨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開心很愉悅。

換了地方直接去了荷裡活最大的古董市場,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曾子墨呆了。

一排排的古玩店古董店,全部……

關門了!

關門了……

最前麵的一家古董店正在拉閘,看店老板的樣子非常滑稽。

一邊拉閘,一邊打著電話,腦袋還不住的左右四下的張望打量,滿臉的驚惶。

一不小心卷閘門下來就把自己的腳砸到,卻是渾然不顧,快速鎖好了門之後,一瘸一拐的上了隔壁的茶餐廳。

曾子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足足呆滯了半響,輕輕的偏頭望著金鋒,呐呐說道。

“金鋒先生,我強烈建議你回家。”

說完這話,曾子墨深吸一口氣,衝著遠方大叫出聲。

“你們怕什麼怕啊……我們不撿漏,正買還不行嗎?”

站在大街上這樣叫喊,曾子墨女士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出格。

這同樣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足以證明曾子墨有多麼的生氣和鬱悶。

曾子墨,非常的生氣。

因為,自己看不見自己未婚夫撿漏的過程,還有等待自己摯愛之人揭曉答案的那一刻。

那是自己最開心的時刻。

荷裡活的古玩店鋪足有二十多家,都是本島數得著的頂尖古董店,曆史也是相當的悠久。

從晚清那會開始,這裡就成了神州古董古玩對外輸出的畢竟通道。

民國戰亂時期,無數國寶也是通過這些古玩店出手,流向海外。

擁擠的大街上,整個荷裡活就剩下了一家古董店還開著,正是金鋒上次撿漏鈞窯小盌的那家店鋪。

曾子墨在失望之極的時候見到這家鋪子還開著門頓時喜出望外。

穩重的曾子墨並不急於上前,原地觀察了一些時候確定安全了,這才拉著金鋒的手過去。

金鋒不忍拂了曾子墨的意願,取了墨鏡,光明正大的推門而進。

這間鋪子的夥計早已被炒了魷魚,隻剩下老板還在。

見到金鋒的時候,老板足足愣了半分鐘,臉上那表情那模樣精彩紛呈,叫人畢生難忘。

金鋒也不搭話就跟在曾子墨身後做起了義務講解員。

“這個是民國仿的鬥彩天字罐。”

“用的是雍正款。”

“做工還可以,市場上能賣十幾萬。”

曾子墨聽了暗地裡竊喜,這回,應該能撿個漏了吧。

回頭衝著旁邊一臉怪異的老板詢問了價錢,老板的報價頓時就叫曾子墨愣住了。

“多少?”

“一百五十萬。”

曾子墨眨眨眼又問了一遍價格,確認是一百五十萬之後,第一時間就回頭望向金鋒。

金鋒輕輕閉眼,曾子墨悻悻的放下了這個罐子,繼續往下走。

下一個是署名張大千的荷花圖,不過就一平尺多一點,荷花倒是很有立意,最難畫的根莖也有那麼幾分氣勢。

“這畫是真的不?”

曾子墨對於古董古玩沒研究,不過這些日子卻是惡補相關的知識。

身為天下第一收藏大家的未婚妻,不懂相關的基礎知識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張大千平生最愛畫的就是畫荷花。

“君子之風,其清穆如。”

這就是張大千對荷花高潔的讚美。

但是,落款張大千的畫,那還真不一定就是張大千畫的。

張大千這個人最喜好的就是收女徒弟,晚年的時候收的女弟子還不少。

這些女弟子有些成為了名家,比如侯碧漪、馮璧池等等女大師。

她們的作品現在也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價格。

但有的女弟子就是圖個玩樂名聲了。

她們的畫藝不高,但會哄張大千開心。

自己畫了畫之後,讓張大千蓋個章題個字,也就算是張大千自己畫的。

這些一眼假的畫,對於曾子墨來說肯定的是看不懂的。

不過曾子墨不懂沒關係,金鋒懂就行了。

“張大千的題字。”

金鋒說出這話後,曾子墨轉頭詢問老板的價格。

這下,曾子墨又呆了。

“一千六百萬?”

這完全就是天價了!

就算是張大千本人畫的巔峰荷花圖,一平尺出頭,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搶劫!

赤裸裸的搶劫!

“那這個康熙盤子多少?”

“七千萬。”

“這件定窯呢?”

“九千萬。”

“這件……徐悲鴻的馬呢?”

“三億!”

老板臉上滿滿的謙卑,平靜的回答著曾子墨的詢價,卻是連金鋒都不敢多看一眼。

每問一件東西,曾子墨的臉就白上一分,問了七八件東西,曾子墨隻感覺自己都快要暴走了。

這時候,身後的金鋒拿起了一個奇怪的宣德爐來,微笑說道:“老板,這個賣多少?”

乍見金鋒親自上手東西,老板騰的就炸了毛,驚恐無限臉色急轉,顫顫抖抖比出一個手勢來。

“四千萬!”

這話一出來,曾子墨都嚇了一跳。

這個宣德爐金鋒剛剛告訴過自己,就是一個晚清官仿官的。

市價不過幾萬塊,對方竟然開價四千萬。

他瘋了!?

金鋒瞥了瞥老板一眼,嗬嗬一笑,曼聲說道:“行!”

“四千萬!”

“開單!”

此話一出,曾子墨頓時張大了嘴。

那老板的嘴都能塞進一個鴕鳥蛋。

隻見那老板站原地,滿臉的驚恐,就像見著了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哆哆嗦嗦,顫顫抖抖的老板哭著叫道:“不好意思,金先生……我報錯價了。”

“這個宣德爐不是四千萬。”

“是四億!”

曾子墨呆立半響,看著那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的老板,那不停擦著汗的滑稽惶恐的模樣……

忽然間格格格的笑出來,挽著金鋒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沒撿著漏,卻是見到了自己夫君的另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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