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任治遠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5點多了。
雖然在這玩了這麼久,也順道吃了晚飯,但,基本就是聽著任治遠跟任夜舒在那敘舊,聊天。
當然,任夜舒也強烈要求任治遠給陳樂看看,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為什麼就不會遊泳呢?
這可是重要的求生技能。
任治遠卻隻是擺擺手道,“我是治身體病的,心病還須心藥醫,救不了。”
所以,最終也沒能看出點什麼來。
吃完晚飯,任治遠就想讓人開車送兩人回去。
但任夜舒婉拒了。
表示自己能回去。
難得的雙休日,難得的兩人出來玩,任夜舒並不太想這麼早回去,因為總覺得一回學校,就有很多事要忙。
學習啊,學生會的工作啊,人際關係啊,堆積的事情啊,班級活動之類的。
現在是好不容易能把這些事拋諸腦後,放鬆下。
所以,此時的兩人,就像是普通情侶一般,吃過晚飯,悠閒的漫步在了傍晚的街道上。
因為穿的是任夜舒哥哥的衣服,所以,陳樂倒是難得的穿了一身高檔衣料,不再給人一種全身都是很廉價的地攤貨的感覺。
再加上,早上出來的時候,還在任夜舒監督之下,一番好生洗漱,整個人看上去也清爽了不少,少了幾分邋遢與敷衍,多了幾分翩翩俊秀少年的感覺。
而任夜舒則是習慣了乾淨曆練的打扮。
雖然也有愛美的天性,感覺花裙子啊,輕飄飄的衣服,更有青春少女的感覺,同時也有想在陳樂麵前秀身材啊那種的感覺。
但穿出來的話,回學校之前得換回去,再加上聯想到中午出門到這,晚上要想換回去就得先回彆墅,來回就會很麻煩,所以綜合考慮之後,出門的其實還是往日的一身黑色襯衫,搭配黑色長褲的裝束。
本來她還覺得挺好的,簡單,省事,有效率。
但現在,兩人一起漫步在街道上,看著路過的一對對年輕男女,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穿著花裡胡哨的輕飄飄的衣服,看著那些美麗的短裙隨風蕩起微微的弧度,那少女們儘情展示的美腿。
這些都讓她有那麼點……羨慕,或者更準去的說是,競爭之心。
明明以前都不會在意,隻想著怎麼把工作做好,把事情辦的漂亮,現在卻突然有一種,會不會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忍不住的會去對比下路過的其他女生的xiong啊,腿啊,身材,肌膚之類的。
感覺,有些在意呢……
好在是,陳樂好像一直悄悄的在看自己……
少女心思總是複雜而纖細。
任夜舒顯然想的有點多。
她完全不明白,陳樂還沒成長到能去發掘女性身體美的年紀,準確的說,比起旁邊陪伴著的這玲瓏玉體,陳樂顯然更在意那玉體上緊貼的“數不儘的金錢”。
是的,那塊玉在任治遠的要求下,最終還是被任夜舒帶上了,而且,為了貼著肌膚養人,是掛在了身前,藏在了那如絲線般輕薄而柔軟的衣服裡。
陳樂時不時的就忍不住往右手邊,往任夜舒那瞄上一眼,瞄上一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幾千萬是多少錢?”
能就這麼隨便的掛在身上嗎?
這不會有事吧。
這換成紙幣是不是夠把人壓死。
隨身攜帶價值上千萬的玉石,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好想,摸一下啊……
好想親手感受一下那幾千萬的光華,色澤,還有重量,到底會是什麼感覺……
陳樂很在意,真的很在意。
畢竟旁邊就走著幾千萬的玉呢……
“如果,能順利的話就好了呢。”
“是,是啊,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啊,摸一下,你在說什麼?我是說,陸恒跟阿珠他們的事能順利就好了啊。”
“啊,……對,對,我也是說他們,手術能成功就最好了。”
陳樂忙不迭的連連點頭,以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
任夜舒把視線投向了遠方的天空,很是感慨道,“真的很羨慕他們呢。”
陳樂由衷的表示讚同,“是啊,我也很羨慕。”
能隨手掏出幾千萬玉石的人,這能是普通家庭嗎,能不令人羨慕嗎。
“看到他們,就讓我覺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真的比什麼都重要,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心愛的人的陪伴,隻要有這些,就足夠了。”
“……額,也得有錢吧,沒錢的日子可是很辛苦的。”
對於這點,陳樂可以說感受頗深。
“錢啊,夠用就好了吧。”
因為家庭環境的關係,讓任夜舒這位大小姐,並沒切實感受過錢的作用。
陳樂感歎,“但錢大部分情況下都不夠用啊。”
這話就讓任夜舒不滿了,唬下小臉,瞪了陳樂一眼道,“你怎麼跟個財迷一樣,就知道錢,就不能說點浪漫的事嗎。”
“拜托,有錢才有浪漫,沒錢的都在想,該怎麼讓你吃飯呢。”
這話任夜舒還是愛聽的,有一種,沒錢怎麼養你的感覺。
任夜舒很小聲回了句,“想什麼,我又吃的不多。”
意思是,她很好養活的。
隻可惜木頭不解風情。
“大小姐,你可能對自己的食量缺乏正確的認知。“
陳樂話剛說完,就被踩了,被狠狠的踩了一腳。
頓時不太敢回話了。
任夜舒先是瞪了陳樂一眼示威,嚇的陳樂連忙轉過了腦袋,然後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小聲回道,“而且,你忘了?”
“什麼?”
陳樂不解。
任夜舒先是瞥了陳樂一眼,然後羞答答的垂下視線,盯住了前邊的地麵,柔聲回道,“不是跟你說了我的秘密嗎,算命的說,我很旺夫的,所以,……結婚後,也不用太擔心錢的事。”
“……額,就是那個帶官印啊。”
想及此處,陳樂馬上又想起昨晚那軟玉溫香在懷,嗅著美人發香,感受懷中佳人肌膚之親的柔軟,那香滑柔膩的觸感,也仿佛在指尖擴散了開來。
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臉紅了。
陳樂有那麼些的心神蕩漾。
任夜舒則是俏臉上仿佛塗上了一抹動人的胭脂,嬌嗔著回道,“不許瞎想。”
“哪有,我才沒想。”
“就有!”
“才沒有呢。”
陳樂有些羞赧的搔了搔臉頰,很有些無力的反駁著。
任夜舒則是可愛的紅了小臉,仿佛生怕被彆人看到似的,往陳樂這邊靠了靠。
傍晚帶著城市喧囂的風兒劃過她的臉畔,吹拂起她柔軟的發絲,為她那發燙的美麗小臉帶來了幾分清爽,也為那明媚眸子中的霞光,憑添了幾分醉意。
任夜舒伸過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撫過耳畔的秀發,然後小聲問道,“喂?”
“嗯?”
“昨晚,我很快睡著了。”
“嗯。”
“然後,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做什麼?”
“……做什麼,是指什麼啊?”
陳樂不解。
任夜舒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拜托,我遊泳都累死了,哪還能做什麼啊。”
陳樂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而且啊,你都知道會做什麼了,一開始就該多注意才對啊,現在再問也太晚了吧。”
任夜舒就很有幾分小女兒的得色,粉嫩唇角微微揚起,笑的眯起了眼睛,看著陳樂回道,“我那當然是考驗下你,看你是人還是禽獸,會不會做什麼禽獸行徑,。”
“所以,考驗出我是人了?’
“不,我沒想到你連禽獸都不如。”
“……”
陳樂頓時苦笑不已,“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是禽獸不如,您是謫落凡間的仙女。”
“德行!”
任夜舒又好氣又好笑的嗔了陳樂一眼,懶得說他了……
夕陽把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少男少女柔情蜜意聲,也在這如風微涼的空氣中慢慢消散……
而這種溫馨而愜意的時刻,卻是短暫……
唯有痛苦總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