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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覺得事情比預料的簡單。
也不能說是簡單,主要是當時跟對方對過視線,再加上,陳樂成功的從對方燒毀的垃圾桶裡找到了一點點線索,任何事情,隻要有線索就能追查。
唯一的意外,就是後來碰到的那個心狠手辣的公子哥,見麵就要人命,太狠了!
陳樂也見過不少無所事事,草菅人命的紈絝子弟,可也很少碰到這麼凶殘,狡詐的。
要不是當時臨時覺得這公子哥有點陰險,應該沒那麼簡單認輸,所以故意對著他開盒子,還真差點就被陰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袁冰瑤不知道有人能一路追查到那,也不清楚,空白可以通過全城,任何有攝像頭的地方,去檢索一個固定的頭像。
所以,這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雖然算是成功找回了印章,可陳樂沒有絲毫高興的感覺。
這本來就是想讓人家還錢的,起碼也要還500啊,這500沒還來,自己又搭進去5000塊,這誰高興的起來啊。
陳樂那是一臉的憂愁。
他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樂打了個電話給任夜舒。
任夜舒就報了個地址,讓他直接打的來公司總部。
等陳樂打的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多。
他發現,這是一棟相當壯觀的高聳大樓,樓麵是圓弧形,前邊正對一個圓形噴水池,然後不斷有些穿著西裝,工作裝的人,在前邊的轉門那進出。
陳樂剛想打電話呢,就看到任夜舒正站在門口,玻璃窗後邊衝自己揮手呢。
任夜舒如往日一般,抱著雙手,一副清冷的模樣,快步朝著陳樂走了過來。
眉宇間還帶著幾分化不開的憂愁。
“真找到了?”
她感覺太快了。
哪怕用著最先進設備的警察去抓那些普通小偷,她都沒見過能這麼快破案的。
更彆說,這次很可能是一些商業對手,在背後搞的鬼,還是有備而來的。
不過,在陳樂把印章遞給任夜舒的時候,她的憂愁就馬上煙消雲散了。
任夜舒很是驚訝的拿著印章檢查了下,終於確定就是自己那個沒錯。
既不是假的,也不是臨摹的,這手感,她再熟悉不過。
頓時,她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語,“我的天哪,你怎麼找到的?這麼快?”
“怎麼說呢,一個……”
“算了,進去說吧。”
因為說話間,任天翼也已經從那門口的轉門出來了。
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朝著兩人走來。
顯然是有人對任夜舒的行蹤通風報信了。
任天翼直勾勾的盯著陳樂,嚴厲道,“怎麼,放棄了?我應該跟你說過吧,以後離夜舒遠一點,也彆再讓我看到你,不然……”
任天翼帶著秘書快步走過來,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夜舒打斷了。
“二哥,找到了。”
“當然,我早知道這小子隻會說大話……什麼,找到了?什麼找到了?”
“當然是印章啊。”
然後任夜舒就朝任天翼遞過了自己的印章。
任天翼一臉陰沉的仔細檢查了下,頓時那臉色就很精彩了,也不知道該做嚴厲狀,還是該做驚訝狀,是該誇,還是該繼續繃著臉,他很想找出這是假的印章的證據,可惜他找不出來。
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跟我回辦公室。”
說完,頭也不回的先進去了。
任天翼的窘態,讓後邊的任夜舒難得的抿嘴笑了下。
這讓陳樂有些意外。
任夜舒有些高興的衝陳樂揚了揚粉嫩的嘴角,往他這邊湊過小臉,壓低聲音道,“你看到他剛剛的樣子了嗎,很少看到二哥吃癟的。”
因為任天翼做事乾淨利落,什麼事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基本沒什麼事能難住他。
陳樂也在後邊小聲詆毀道,“他不是好人,就希望彆人不好。”
任夜舒馬上沉下小臉道,“不許你說我二哥壞話,他除了嚴厲了點,人還是挺好的。”
“……”
然後,陳樂就跟任夜舒跟在任天翼後邊,進了電梯,一路直達這壯麗大廈的頂層,進了任天翼的辦公室。
任天翼徑直往辦公桌的椅子後邊一坐,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雙手環胸,看著陳樂道,“說吧,怎麼找到的。”
陳樂就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下。
當然,他也不可能對袁冰瑤怎麼樣,那種情況下,隻能選擇先脫身,要是被那倆人纏住,袁冰瑤再叫點人來,怕是自己也走不了。
誰知道那麼陰險的人,外邊還埋伏了多少幫手。
陳樂當時肯定是以拿回印章為首要任務的。
然後,任天翼又問了下對方的樣子。
雖然陳樂很努力的描述對方模樣,也隻能說出對方清秀的臉龐,以及富家公子哥特有的白皙皮膚,纖細身材,這實在算不得什麼特征。
任天翼也弄不知道是誰在後邊下的手。
而且,他覺得接頭的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畢竟如果後邊有主謀的話,派手下的人接頭不是更好,自己為什麼要親自露臉呢,那不是多此一舉,白白露破綻給對方嗎。
在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他也就放棄了。
總之,找回了印章是萬幸。
這玩意吧,說不值錢,也不值錢,也就賣個玉的錢,對大部分人都沒用。
但要落在少部分有心人手裡,那可就太值錢了。
當然,說完了陳樂做到的這件事,就不得不說他答應的另外一件事了。
任天翼看看陳樂,又看看任夜舒,然後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衝陳樂說道,“行吧,我承認你雖然好高騖遠,見識淺薄,但是能力確實不錯,可以得到我暫時的認可。”
意思就是暫時認可陳樂跟任夜舒的事了。
“當然,以後的話,還要看你的表現,我們家也不是非要門當戶對,不欺少年窮,但,你至少要有個上進的態度。”
說完,就衝任夜舒擺擺手道,“好了,把這個拿走好好保管,好在這次沒出什麼大事,千萬不要有下次。”
“是。”
任夜舒當然是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
這次的事,雖然主要是感謝陳樂找回了印章,同時也要多虧他二哥,雖然完全不相信陳樂能找回來,卻還是遵照約定,把事情壓了下來。
這才沒出什麼太大的紕漏。
“行了,出去吧。”
當然,陳樂跟任夜舒剛走,任天翼馬上就讓人著手去調查陳樂的家庭背景了……
……
……
……
而另一邊,袁冰瑤是在自己家的閨房裡醒來的。
她醒來,睜開眼睛,死死盯住了天花板,僅僅花了3秒,馬上就回憶起事情經過了。
當即一拍床板大喊道,“那個禽獸呢,抓住沒?”
旁邊的小婉完全不知所措,但她一看小姐這個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人要要遭殃了。
“小姐,您說的是哪個禽獸?”
“那個男人禽獸……”
“您不是常說,男人都是禽獸嗎?”
“……”
袁冰瑤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心智,大致也猜到經過了。
她也懶得多說,直接爬起身道,“小婉,這幾天給我好好照顧後院的那些非洲鱷,但是不要給它們喂食。”
“啊,這是為什麼?”小婉不解。
袁冰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最後咬牙切齒道,“因為過幾天,我就要帶它們吃大餐,讓它們好好吃個夠。’
說完,從床上一蹬而起,大喊道,“阿忠,阿勇,給我去找最好的畫師,畫下那個人,同時吩咐下去,但凡能提供任何線索的,賞金100萬,如果能把人抓回來,賞金1000萬,給我抓活的,必須抓活的!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為他做的事,付出慘痛代價!當然,就算他哭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他了。”
“是!”
那兩個侍衛連忙答應。
他們已經記不得上次看袁冰瑤這麼生氣是什麼時候了,已經很少有人能這麼氣她了。
總之,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