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坐在觀星台上,閉著眼,心裡在想著向天界強者臣服之事。
其實,沒有人願意當彆人的手下,而說難聽點,他向天界強拍臣服,算是甘願當彆人的狗。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那麼白羽族都無法繼續在祖界立足。
不過白夜還是選擇這樣做了,原因很簡單,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
“抱著一根注定全腐朽的木頭,注定隻會沉沒,在天界和異界麵前,祖界注定會被摧毀的,我的選擇絕不會錯。”白夜在心裡自己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令白夜身形猛然怔住。
“喲,姓白的,這是又在算計什麼呢,坐在這裡看風景?興致挺不錯的啊。”
隨著這道聲音出現,三道身形出現在了白夜麵前,看著這三道身影,白夜皺眉,然後嗤笑了一聲。
“我道是誰,原來是陳鐵你,當初你騙我說是無名祖靈的弟子,可笑我居然上當,要不是那些長著黑色翅膀的異端燃燒靈魂助你逃脫,你早就死了。”白夜看了陳鐵一眼,說道。
在白夜的感應裡,出現的這三人,包括陳鐵在內,連宇宙之主的實力都沒有,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不過下一刻,白夜就猛地怔住了,十幾年前,陳鐵就是宇宙之主了,現在,怎麼可能連宇宙之主都不是了?
這不對。
果然,隨著白夜察覺到不對,陳鐵的氣息已瞬間爆漲,重新顯露出了宇宙之主的氣息。
而跟著陳鐵一起來的兩道身形,是銀子與虯天,此時也不再掩蓋他們真正的修為與氣息,一時間,強大的氣息爆發。
白夜的心情,瞬間掉到了穀底。
陳鐵,雖然如以前一樣還是宇宙之主,但氣息明顯比以前強了千百倍,顯然是實力大進。
當然,以白夜祖君之修為,尚能不懼陳鐵,但站在陳鐵身後的兩人,一個與他一樣同是祖君級彆,另一個,散發的氣息卻讓他心驚膽戰,實力明顯至少是祖靈。
如果這兩名強者是陳鐵找來的,那麼,白夜覺得自己今天可能得涼了。
“兩位前輩突然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白夜連忙站了起來,向銀子與虯天拱手說道。
虯天隻是哼了一聲,而銀子則是嗬嗬笑了笑,說道:“我二人是主人之仆,主人讓笑們乾什麼我們就乾什麼。”
白夜一怔,下意識道:“敢問兩位,你們主人是哪位前輩大能?”
銀子咧了咧嘴,說了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白夜琢磨了一瞬,便臉色大變,看向了陳鐵,失聲道:“怎麼可能,你是宇宙之主,怎會收服兩名祖境強者,我不信,這根本不兩能……”
陳寧臉色很平靜,內心卻不免有了些波瀾,事隔十餘年,他再一次站在白夜麵前,終於是與以前不同了。
以前,白夜能殺他,而現在,他能殺了白夜,很多東西,就像掉轉了方向。
“你覺得可不可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你的死期,也是白羽族的末日。”陳鐵說道。
白夜臉色狂變,他已經搭上了天界的船,他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
修煉千萬年,成就了祖君之位,他如何能甘心就這樣落幕。
“陳鐵,你我之間也不算有什麼仇怨,頂多,我就是殺了一些鐵羽族人而已,但你可不是鐵羽族人,因此,用不著生死相向吧?”白夜說道,這話,已是等於向陳鐵服軟。
不過,陳鐵搖頭,說道:“你錯了,鐵羽族曾叫黑羽族,鐵羽族這個名字是我取的,而我,是鐵羽族之主人,如果我不殺你,怎能讓鐵羽族死去的人安心?”
白夜瞬間臉色灰白,不過,他心裡尚餘一絲希望,激動開口,說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就會招致可怕的因果,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投靠了天界,你若殺我,剛天界不會容你。”
事到如今,為了活命白夜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把天界之事都說了出來,希望以天界的名頭震懾住陳鐵。
可惜,陳大爺是個愣頭青,此刻白夜彆說把天界抬出來,就算把諸天萬界抬出來,陳鐵也不會顧忌與手軟。
“除了你之外,我會殺儘白羽族時代之主以上實力的人,當初你們殺了多少鐵羽族的人,現在,我要你們十倍奉還,至於你們白羽族時代之主以下實力的人,我不會殺,但他們在失去了你們這些強者守護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我就管不著了。”陳鐵看著白夜,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不能……”白夜咬牙大吼了起來,如果陳鐵真的這樣做,那麼他白羽族就算完了。
然而陳鐵不會留情,他以前當然軟過,但現在他不會了,對敵人心軟,這樣對得起死去的人嗎?
他沒資格替鐵羽族去可憐白夜以及白羽族,所以,他揮手,說出了一個殺字。
下一刻,虯天蛇軀如龍,瞬間遮蔽了天空,白夜臉上隻來得及浮現驚恐,便被虯天一口吞了下去。
虯天,已經一隻腳踏入了祖境,對白夜這個成為祖君才十幾年的人出手,輕易便是一擊殺之。
“你個狗日的,我讓你殺他,你咋吃了呢?你這樣有點不講衛生你知道不?”陳鐵嫌棄地看了虯天一眼,說道。
虯天身形一動,又恢複了人身,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主人,那我下回注意,絕不輕易吃人。”
陳鐵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計較這個,現在,你們兩個,去把城中白羽族時代之主以上的人,儘殺之。”
銀子與虯天連忙點頭,隨即,他們從觀星台跳下,衝入了下方的城池。
隻是刹那間,下方便響起了驚恐的叫聲與臨死前的求饒聲。
陳鐵站在觀星台上往下看,他得承認,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很好,但是,看著一個又一個生命被殺,這種感覺其實一般般。
他從來不是嗜殺之人,隻是,有些事必須去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你殺我我殺你,贏的歡呼死的悲涼。
如當初的鐵羽族,何其悲涼。
“有虯天在,剛剛白夜與白九絕所說的話,我倒是都聽到了,原來祖界,有所謂天界與異界的人滲透進來了嗎。”
“嗬,看樣子,天機祖帝所說的大爭之世,真的要來了。”陳鐵心裡在沉思。
他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不關心什麼大爭之世,隻是,若大爭之世來臨,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
“還是得有實力,隻是,我雖然能修煉,但就算把宇宙之主這個境界修煉到極至,都難比祖帝,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得找辦法突破到祖境。”
陳鐵明白,無論動亂什麼時候到來,他的實力終究是弱了太多,妖界一行他雖然得到了不少好處,但卻沒能突破。
如此一來,他唯一的機會,便隻有獄海了,畢竟,傳說中,獄海那裡,有著鎮獄天帝等三位不可揣測的大帝留下的完整的法。
隻是,傳言中,獄海的危害,比之妖界還要恐怖得多,否則,鎮獄天帝等三位天帝,也不需抱著必死的決心進入獄海,以己身鎮壓獄海了。
鎮獄天帝留下的古碑,還在陳鐵的空間法器裡呢,獄海之可怕,碑上之言記得清清楚楚。
“怕什麼呢,如果實在找不到辦法,也唯有進入獄海了,不過,倒是不用急,我還有不少事要做。”陳鐵沉吟良久,心中終於是有了決斷。
殺了白羽,還有辰祖殿,還有鴻蒙之主等,他要做的事做完了,才是去獄海的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