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小時之後,寧鐵男才覺得自己胃裡舒服了一些,沒那麼難受了。
而其他警察,也是恢複了過來,並且,也知道了陳鐵並沒有真的舔了血,一時間,所有人,都忍不住對陳鐵怒目而視。
就特麼的沒見過這麼缺德帶冒煙的人,一個惡作劇,愣是讓所有人都差點吐虛脫了。
“陳鐵,你跟我來。”寧鐵男實在是忍不住了,拖著陳鐵,就走到了一邊。
“你這個混蛋,沒事你作弄我們乾什麼?好玩?”寧鐵男咬牙切齒地說道。
剛才吐得,讓她簡直想死,所以現在,她就恨不得掐死陳鐵。
多無聊到什麼地步,才能玩了這麼一個惡作劇?
如果不是局長早已交代過,不可招惹陳鐵,她現在就恨不得把陳鐵逮回去,以妨礙公務罪的名頭,關這犢子幾天再說。
都要無法無天了。
“呸,姓寧的,你也好意思說我?剛才,你當著我媳兒的麵,說我碰過你,你又是什麼意思?想給我找事是吧?”土鱉一挑眉,同樣瞪眼說道。
寧鐵男一怔,然後懊悔不已,看來,這土鱉,是因為剛才的事,才弄了這麼一出惡作劇的麼?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不就作弄你一下嗎,你用得著報複這麼狠?”寧鐵男無奈說道。
陳鐵沒說話,隻是,伸出手指,假裝放入口中舔了舔,寧鐵男頓時臉色一變,雖然已經知道,陳鐵並沒有真的舔屍體的血,但這個動作,還是讓她的胃裡一陣翻滾。
“嘔……”寧大小姐給跪,彎腰又吐了起來。
“啊哈哈……”陳鐵實在忍不住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混蛋,我要殺了你。”剛才已經吐乾淨了,寧鐵男其實沒什麼好吐的了,乾嘔了幾聲,忍不住瞪著陳鐵,惡狠狠地說道。
“我的男人,輪不到寧警官您喊打喊殺吧?”林清音這時侯,突然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
寧鐵男一呆,看著林清音,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林清音為何就針對她了,說的話,很不客氣呀。
林清音想的其實很簡單,事實上她也是信了陳鐵的鬼話,以為寧鐵男對陳鐵有意思,想打陳鐵的主意,所以,對寧鐵男,也就沒了好感。
“林總裁,不好意思,我隻是開個玩笑。”寧鐵男尷尬說道。
林清音繃著小臉,猶豫了一下,臉色終於是變得緩和,歎了口氣,說道:“寧警官,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世上比陳鐵好的男人多的是,你肯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
寧鐵男:“…………”
這是什麼意思?我想什麼了?為什麼林清音要跟我說這個?
寧鐵男真的懵了。
陳鐵卻差點憋出內傷,他自然明白林清音為什麼要說這個,這傻妞,還真是信了他的鬼話呀,對寧鐵男有了戒心。
“陳鐵,我們走了,剛剛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有個人,你陪我去見一見。”林清音卻是拖著陳鐵往樓下走,不想再留下了。
陳鐵朝寧鐵男丟了個知道我家媳婦兒厲害了吧的眼神,便樂顫顫地跟著林清音下樓去了。
而寧鐵男,等兩人走了,愣是還沒回過神來。
好奇怪,林清音跟她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下了樓,陳鐵忍不住立即就對林清音說道:“媳婦兒,你厲害,就該讓寧鐵男去找個好男人。”
林清音哼了一聲,接著白了陳鐵一眼,說道:“彆扯沒用的了,天雪地產公司的總裁約我見麵,你陪我去,到時候,老實點聽到沒?”
陳鐵眉頭一皺,說道“天雪地產的總裁?約你見麵做什麼?”
林清音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不過,天雪地產是覆蓋整個華國大中城市的超級大公司,而且,同樣是房地產公司,既然他們的總裁想見麵,那就見一見唄。”
陳鐵點點頭,天雪地產的總裁,這會兒約見麵,總讓陳鐵覺得沒那麼簡單,說不好,這次的死人事件,就是天雪地產的人做的呢。
之前,從屍體的血液裡,陳鐵聞出了一些不尋思的東西,血液裡,居然有天羅花的味道。
天羅花,是一種強烈致幻藥物,如此一來,倒是解釋得通,寧滔為什麼突然發瘋,以斧子砸碎了自己腦袋了。
中了天羅花之毒,那麼,就已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寧滔會自殺,一點都不奇怪。
所以說,寧滔是被謀殺的,有人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林清音。
此時,天雪地產突然約林清音見麵,那麼,天雪地產便逃脫不了嫌疑,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而已,寧滔是死於謀殺無疑,但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他其實也不知道。
和林清音開著車,趕回了清苑集團辦公大樓,天雪地產的人已經在總裁辦公室等著了。
兩人走進辦公室,立即就看見,一個長得十分富態,身上戴著不少首飾的中年女人,正坐在了原本屬於林清音的總裁座椅上。
見到這一幕,林清音不禁皺起了眉頭,陳鐵則是冷笑了兩聲。
這個中年女人,就是天雪地產派來的人嗎,很是無禮啊,居然坐在了自家媳婦兒的位置上。
“林清音是吧,我是天雪地產江北分公司的副總裁,你可以叫我趙豔。”中年女人看了一眼林清音,淡淡說道。
林清音點了點頭,臉上神色嚴肅,說道:“趙總裁,請跟我去會客廳談如何。”
說實話,對於趙豔私自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她有些還高興,但本身的素養,讓她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所以,隻好開口,將趙豔請去會客廳談了。
趙豔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就在這裡談吧,其實也沒多大事,聽說你的青葉樓盤,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死了人,而且還傳出鬨鬼的事,說實話,青葉樓盤算是廢了,不過,我們天雪地產,願意伸出援手,收購你這個清苑集團,林總裁,不知道對這個提議,有什麼看法?”
林清音一愣,她能有什麼看法,趙豔這話,實在大為意外,天雪地產,居然意圖收購她的公司?太突然了。
“哈哈……”陳鐵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走過去,一把將趙豔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先不說彆的,我家總裁的位置,你沒資格坐。”陳鐵冷笑道。
趙豔大怒,冷眼看著陳鐵,說道:“你是誰,敢對我不客氣?”
“他是我的私人助理,一向粗魯,望趙總不要蹬他一般見。”林清音走了幾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淡淡說道。
說完,不忘向陳鐵投去一抹讚賞的目光,土鱉這次乾得漂亮。
趙豔本是外人,就算是天雪地產的人,也不應該坐在她的位子上吧。
趙豔此舉,簡直是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也不把清苑集團放在眼裡。
“嗬嗬,還從來沒人敢對我不客氣……”趁豔冷笑道,不過,沒說完,陳鐵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寧滔是你們殺的吧,你們給寧滔喂了某種藥,讓寧滔迷迷糊糊之下自殺,對青葉樓盤造成了沉重的打擊,然後,又來這裡談收購清苑集團之事,所有的事,都是有預謀的,對不對?”陳鐵冷笑道。
趙豔臉色一變,閃過一絲驚慌和詫異,然後,幾乎隻是一秒,便恢複了鎮定,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胡言亂語什麼,不過,你最好彆誣賴我們,否則我會生氣的。”
“不承認?沒事,不過呢,你們太心急了,清苑集團剛出事你們就來了,那麼寧滔的死,八十不離十,極可能就是你們做的。陳鐵冷然說道。
“你放屁。”趙豔同樣冷笑,說道。
“彆否認了,其實,我已經聞到,你身上有天羅花的氣味,搞不好,就是你給寧滔下的藥。”陳鐵冷然說道。
聽完這句話,趙豔臉色大變,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口代裡,正是裝著天羅花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