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天子染病,王都暗潮(1/3)(1 / 1)

無敵橫練宗師 剪水II 1187 字 2個月前

“咳咳...咳咳咳...阿嚏!”

姬盛終究是老了,這幾天的風寒讓他極易生出疲憊的感覺。

他扶著牆,一陣目眩的感覺襲上心頭,但這目眩又讓他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如此就像是清醒了。

這種難受就像是夢中傳來的劇痛,讓他從某個迷障般的幻覺裡探頭往外呼吸一口氣,周圍一切也似乎變得清晰了。

隻是這種清晰很快又被淹沒,姬盛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稍縱即逝。

...

...

靈堂裡。

太子負手看著堂前的靈牌,淡淡道:“姬盛老了,王正石老了,他們以為我一無所有,隻能靠他們的憐憫來維持太子之位。”

長孫唐垂拱立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子道:“長孫先生幫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如今還有什麼話說不出口麼?

行了,先生不說我也知道。

與虎謀皮,對吧?

聖會是虎。

魔教是虎。

他們都想從我身上有所得到,所以才會在此時與我達成了同盟,隻等我成為了天子,他們就會慢慢收回利息。”

長孫唐道:“太子慎言,這世上強者甚多,隔牆有...”

太子手裡正拿著一把刀,那刀他隻是隨意地往下一揮,長孫唐的話就戛然而止,不是因為震驚,而是這一刻,他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念頭都已經停止了生滅。

彈指之間便是四百念,便是睡夢之中,念頭也在不停生滅,這一刻,長孫是真的沒有了任何念頭。

沒有了念頭,他甚至忘了呼吸,忘了站著,身子便是軟倒下去。

小片刻後。

長孫唐才恢複了意識,他正趴在地上,一仰頭就看到了太子的靴子,他揉了揉腦袋,茫然地扭頭看看四周,隻見到太子姬無憂正點了三炷香,慎重地插入了香爐中,退後三步,又拜了三拜。

煙霧嫋嫋,靈堂裡安靜無比。

長孫唐驚道:“太子...你...”

姬無憂淡淡道:“伏久者飛必高,多謝先生的主意,讓我在靈堂裡縛足一年,遠離紅塵,斷念野望,如非這樣,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凡有人窺探,都不會進我三丈之內,就算是傳奇也無法做到。”

長孫唐真的震驚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這位真的是一代隱忍的雄主。

“對了,舅舅不是借著雙修之名問我要女人麼?長孫,你怎麼看?”

“魔門姹女那麼多,風月聖門的聖女巫妍麾下的十二個小妖精,每個都是雙修強者,從中挑選一位給逍遙王送去。”

“長孫,讓巫妍準備一下,去陪逍遙王雙修吧。”

長孫唐腦海裡映入一張魅惑到了極致的臉龐,婀娜如蛇,楚楚可憐的女子的模樣。

所謂風月聖門,其實就是魔教勢力。

而這位巫妍聖女,更有著百花榜上第二十九的排名,被譽為“黑罌粟”,而且...她是太子的寵妃,禁胬。

他嘴唇嚅動了幾下。

姬無憂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謀士要說什麼,直接道:“我沒有動過她,為的就是今天這時候。今天給舅舅,等以後我自然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

他平靜的神色不複以往的霸氣,隻是唇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他腦海裡浮出那冷冰冰的雪衣鈴蘭的模樣,又浮起天下第一尤物,那皇後的模樣,心底有些燥熱。

比起那位扶不起的無爭弟弟,他可真是個哥哥。

...

...

夏極靜靜傾聽著太子的說話。

神話境界的神識對於超凡和傳奇,是存在碾壓的。

這種碾壓不僅是範圍,清晰度上的碾壓,還存在一種優先權方麵的碾壓。

換句話說,如果一個神話和一個超凡都在彼此的神識範圍裡,那麼超凡無論願意不願意,他說的話都會被聽到,而神話隻要願意,他就可以讓超凡隻聽到幾句“他想讓超凡聽到”的話。

除此之外,在探查方麵,還存在著諸多的玄法,奧妙無比。

比如夏極的繡花結界,結界撐開,神識可以從“聽”變為小範圍的“看”。

再比如觀世,這就厲害了,就如同本人真正的屹立高空,俯瞰一方土地。

而且...

在太子離船時,夏極順道給他插了個眼。

如今,他兩顆地眼。

一顆看著唐門。

一顆從之前幽靈司晨的頭上拿了下來,給了太子。

當然,第三顆一直在西夏。

黑繩羅刹不愧是他唯一認可進入陰司內圍的人,在西夏的一係列騷操作令人目不暇接,夏極通過一方視線,雖然隻是管中窺豹,但卻可推測出很多東西。

所以...

太子是悲劇了。

這位隱忍到極致的未來雄主,真的悲劇了。

...

“那朵黑罌粟要來陪你雙修?”

“是啊...”

“主上,你真的準備跟她?其實...主上有個更好的選擇。”白桃花在床上一個翻滾,並腿托腮,風情萬種。

“唔...你長生訣修煉的怎麼樣了?”

“無聊!”白桃花不想談修煉進度的事,和主上談這個沒有半點的成就感,於是她又滾開了。

事實上,夏極對於這位百花榜第二十九的美人並不期待。

他隻是有點震驚。

這太子是有多變態,才會把自己的禁胬送給自己?

而且還要連本帶利的收回去,真是讓人好害怕呀。

“殺殺殺!夏極,是時候殺彆人的妻證道了!”

“癡兒,這乃是磨礪心性的大好機會,穩住。”

“夏極,你覺得給彆人帶點綠好不好...”

...

年前第七天。

一位裹著黑紗,皮膚白膩如羊脂,紅唇如燃燒烈焰,雙目帶著幾分怯懦和孤獨的少女來到了逍遙號。

她是被太子以禮箱送來的。

這如是在提醒那位逍遙王舅舅,這禮箱裡的是“物品”,是可以任由雙修的物,無需憐惜。

但這種肆意,配合上少女眼神的孤獨和怯懦,卻偏偏給人一種需要去嗬護,去愛憐的感覺。

當禮箱上的紅綢帶被解開後,少女似一臉茫然,楚楚可憐地站在甲板上,她甚至赤足,十點塗抹著花油的豔紅越發襯托出腳背的蒼白。

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然後告訴她“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然而...

夏極看了她很久。

就在黑罌粟想要假裝暈過去,以觸發大男子保護欲時,她眼裡的逍遙王說話了。

“喂,你會煮飯的吧?”

“欸???奴家從小過得艱苦,會一點點...”

“行,那一日三餐都交給你了。”

逍遙王說完舒了口氣,嘀咕著“終於可以吃上早餐了”。

黑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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