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就不懂了,迤嬴和顧董能比的都比了,怎麼就不比比對孩子的愛!
看看顧董是什麼對待他女兒的!再看看他是怎麼對待他兒子的!他不覺得有差距?
鬱初北將長發撩到腦後:“你就說我感冒引發了舊急,垂垂死矣。”
“夫人——”這是能開玩笑的嗎!萬一嚇到了顧先生!
“你怕什麼,現在的他又不會發脾氣,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你帶三個孩子過來給我看看怎麼了?”
易朗月苦口婆心的勸著:“夫人何必,現在不是好好的,更何況顧先生人格交換,夫人就能看到兩位少爺和大小姐,再說顧叔和我們在,我們會將兩位少爺和大小姐照顧的好好的。”
“那麼怎麼一樣,半年不見,幾個月不見,突然又見到,怎麼可能都無縫銜接,弗居很肯跟又忘記了她的爸爸,何況顧徹、顧臨陣現在已經大了,你沒覺得他們有時候是有意見的?聽說顧徹……訓練累了晚上還會喊我……”我卻不在,他會不會有那麼一瞬間醒來,微感失落。
易朗月見夫人如此,安慰道:“夫人不要擔心……吳姨有很好的幫大少爺降低訓練後的酸痛感。”
鬱初北聞言笑笑,卻垂著頭不說話。
易朗月於心不忍,可:“就算夫人在……夫人也不會上手幫大少爺按摩啊……”
“就算我不動手,那我在身邊陪著和我不在身邊陪著能一樣嗎!”
好像……
哢嚓。
易朗月聽到聲音,急忙收起表情,快速後退,恭敬謙讓的仿佛剛才沒有開過口。
鬱初北見顧君之進來,心裡下定決心,她今天就要看到二車,立即捂住胸口哼哼唧唧的倒回去,一副起不來的樣子:“哎呦……哎呦……”
顧君之嚇了一跳,急忙衝過去:“初北,初北你怎麼了!?”
鬱初北捂著胸口,期期艾艾的看著君之:“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覺得我胸口器,喘不過氣來,我肯定是要完了,我現在還有一個願望……”
易朗月瞬間移開目光。
顧君之眼睛通紅的大喊:“醫生!醫生!你傻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叫醫——”生!
鬱初北伸出‘顫顫巍巍’的手,神色‘痛苦’的攥住他的衣袖:“君之……不用醫生,如果讓我看眼孩子們,說不定我……就好了。”說著眼睛裡含著淚花!
她聽說顧臨陣訓練時扭傷了腳,雖然不嚴重,顧叔也一再強調沒事,但她就是想看看二車。
顧君之看著她的手‘浮誇’的演技,剛剛嚇的幾乎休克的心一點點冷靜,臉上的焦慮突然退去,一本正經的看著鬱初北的臉。
風華絕代的容貌上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審視,清麗高貴不可方物。
鬱初北看著他的變化,頓時也覺得沒趣,鬆開抓著他一腳的手,無奈摸摸自己的臉:演的這麼差嗎?夏侯執屹他們明明演的都不錯:“我……”
顧君之的手指瞬間搭上她的脈搏!
易朗月見狀無語的抬頭看看天花板,他就說不要讓夫人作妖,夫人不信。
他們顧先生學富五車,隻要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時候,絕對把夫人的智商碾在地上踩。
現在好了,翻車了吧?
鬱初北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臉,無語問蒼天,不至於吧,鬱初北現在恨不得在床上撒潑打滾!明明顧董的事情都忍了,對自己的孩子怎麼就這麼較真?
鬱初北‘痛苦’的向後仰去,被他扣住的手腕懶得動了,百無聊賴的躺著。
時間靜了幾分鐘。
顧君之鬆開她的脈搏,心跳有力!脈象正常,恢複的很好。
顧君之煩心的將她手臂放回被子裡,臉上又恢複了溫柔,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像個完美小情人:“我削蘋果給你吃。””
啊?這麼重要的事,就這麼翻篇了?你故意的吧!
你這抹去重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也是,隻要事情按照他既定的期待發展,他有什麼不痛快的!
看看從兩人交往到結婚以來,他有什麼不如意的!
鬱初北瞬間轉頭:“我想孩子了!現在!立刻!馬上!讓他們帶孩子們來見我!”
顧君之沒動,他要削蘋果,精美的側臉對著初北,頭發柔軟的垂在額頭,修長的手指拿起蘋果刀,她這個時候肯定會之看著自己。
你繼續,鬱初北頓時掀開被子坐起來,不服氣:“你差不多行了,你說顧徹現在幾歲了,五歲有了吧,我見過他們嗎?”見的時候你都不在:“這麼多年了,你差不多是不是也該謙讓一下我。”
顧君之聞言板著臉不說話,削蘋果的熱情瞬間減了,她看著他的臉想了彆人!
鬱初北也不說話。
顧君之本來想冷著,但想到兩人都不說話的後果,立即換張可憐兮兮的臉:“我……”也不是容不下人,就是不是現在——能拖就拖管它呢!
鬱初北不信他鬼話:“易秘書,幫我把二少爺帶過來。”
“啊!”易朗月聞言嘴角抽抽,這……
顧君之聞言,眼淚瞬間盈滿眼眶,頃刻間拽住鬱初北的袖口:“你彆生氣,我沒有說不,隻是……你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你有了一根筷子為什麼還要兩根筷子。”
顧君之斬釘截鐵的開口:“我以後都用一根筷子。”
鬱初北拍拍自己額頭,讓自己冷靜,還有,在這件事上不能跟他講道理:“我隻是看他一眼,你兒子腳——腳你知道嗎!腳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兒子你兒子受傷了,我不能看一眼!”
顧君之扭開頭:“不是我兒子——”
“我兒子!我出軌生的行了吧!我現在想看看我兒子,易朗月你把人帶來。”
“不要,不要。”顧君之聞言立即撲到鬱初北身上:“我不同意我看誰敢動,初北……你覺得我做的不好我都可以改,你隻看著我好不好,初北我可以改的,我們晚上去看電影啊,我們去威王府,我給你彈琴聽,你最喜歡聽我彈琴了,初北……”說完抱住她,晃悠著撒嬌:“我想給你彈琴了,就我們兩個,好不好?”
“好,但我要先看眼我的兒子。”說著將他推開,掀開被子,自己下床,山不來就她,她可以親自去找!
易朗月見狀不知道要說什麼!
“初北——”
“彆裝可憐,我也一樣愛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時還想不起手背來,偶然看一眼你也受不了?!不要占有欲那麼強,如果那樣當初懷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收斂。”鬱初北走進浴室,將頭發紮起來,換下病號服。
顧君之瞬間擰開門跟進去。
易朗月看著這不妙的場景,急忙打電話給吳姨,讓他們做好準備。
“又不怪我,誰知道那種事還附贈這種垃圾,我要知道,我才不會——”
鬱初北頓時看向他。
顧君之到口的嘲諷又收了回去!
鬱初北本來要說,你就是知道後來還不是有了弗居,想想,弗居的事情不應該賴在他身上,弗居不是‘他’女兒:“垃圾既然都製造出來了,身為垃圾的創造者我們是不是該收拾好。”
“我——”
“彆我了,讓一讓,擋住我照鏡子了。”但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又忍不住安慰:“好了,說什麼都晚了,他們是我們當初的選擇,沒道理讓彆人負責人,乖,像個男子漢,要學會忍常人不能忍,學著當一個爸爸,還要學會自己消化情緒,這樣看起來更有擔當,我也會更愛你哦。”
顧君之瞥她一眼:信口雌黃、哄人把戲!
“你那什麼眼神?不信任我?”
“沒有。”
“去備車,我一會出門。”
顧君之不動。
鬱初北係扣子的動作頓住:“沒聽見,我換總管了啊。”
顧君之冷哼一聲,打開門,不情不願出去備車。
……
顧君之站在醫院樓下將車門摔的咚咚響,看著易朗月的目光仿佛要吃了他!
蠢貨!從初北進衛生間到現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他在這裡等死嗎!就不能把那幾個垃圾扔到見不到人的地方去!
不是扭傷了腳嗎!隨便哪個國家一放,就說去治療腳傷了見不到有那麼難!
易朗月被看著的戰戰兢兢,他……他當然知道。
但是……夫人萬一要飛過去呢?夫人可是有二十多架飛機和遊輪的人,哪裡不……不能去……顧先生您說是……是吧。
回去就把他捏死!然後貼個紙片給初北看算了!
鬱初北從門口出來。
顧君之臉上立即換上溫柔如風的笑容,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當然要比幾個垃圾看起來更可愛,更值得初北多看一眼。
易朗月對自己顧先生變臉速度早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轉身上了後麵的車。
……
福安庭院的頂層複式豪華住宅內。
鬱初北已經像兒子的房間衝去。
顧君之站在玄關門口,目光陰沉沉的打量著這裡。
顧管家不管顧先生臉多沉,都殷勤的陪著笑臉。
這裡所有屬於顧董的東西都已經撤去,玄關原本擺放著的親子照片也已經收了起來,所有顧董穿過的衣服也已經打包收拾好。
華麗的客廳內,抬手幾乎可以觸碰天的高度裡,除了猶如水族館一般的熱帶魚群,這裡看起來隻是一座金屋藏孩子的簡單居所。
顧君之看著‘乾乾淨淨’的地方,手指拂過原本擺放照片的地方,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他沒有那個人的記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個人住在哪裡。
“顧……顧先生……”您的咖啡。
顧君之像沒有聽見,這樣的開闊的私密環境,和突然間嘈雜的人群,讓他停止惱意後,下意識眩暈。
他推開近在眼前的托盤,快速向初北離開的地方跑去,他快呼吸不過來了,他——
顧君之撞開一樓臥室的門,在耳鳴加劇前,瞬間抱住了坐在床邊的鬱初北。
鬱初北任由他像溺水的魚一樣從側麵抱住自己大口的喘氣,神色自然的握著顧臨陣的手,笑著嗔怪他不注意。
顧臨陣也像沒有看到大口喘氣腦門上都是汗的爸爸,也可能是沒有時間搭理他:“我腳沒事,都好的。”
“是是,沒有傷筋動骨,我們二車棒棒噠。”
鬱初北心疼的看眼他噴了藥的腳,幸好隻是扭傷,小孩子恢複又快,已經快好了:“媽媽來晚了。”
顧臨陣搖搖頭:“包姨說媽媽每天都有給我送藥。”
你包姨騙你的:“是啊,心急如焚。”
“媽媽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
顧徹悄咪咪看眼臉色似乎好一些的爸爸,再看看溫柔的媽媽,鼓起勇氣,小聲附和:“我……也想在這裡一起睡。”
顧弗居仰著頭正在灌奶,聞言,拿下瓶子,看看大哥哥又看看二哥哥,也看了眼好像快蔫掉的爸爸,心想,她也要在這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