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夫人想不想。”
夏侯執屹又將目光放回兩位少爺身上,伴著房間裡朦朧的燈光,看著兩個孩子,想是肯定想的,怎麼會不想看一眼,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保下來的孩子,母子連心,誰不想看一眼。
不過,裡麵有個人更孩子氣的人,比這兩位更需要照顧,又會說話,又能賣乖,還能撒潑,誰能爭過他去!
夏侯執屹幫二少爺掖一下領口的衣服,想著,以後這兩位就是憑借年紀小,也未必爭的過那位‘心思歹毒’的。
現在享受隻有叔叔沒有爸爸的日子怎麼樣?將來你們會發現,叔叔比爸爸更值得你們依賴哦。
溫馨的暖意在三人之間流轉,夏侯執屹看向兩位小嬰兒的目光越來越溫柔,遠沒有平日機關算計的冷漠。
仿佛五十多的歲的大爺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獨子,怎麼愛都不覺得給不夠一樣。
……
鬱初南回到了住的地方,還是有些擔心,初北一個人在醫院……
也不是一個人,總歸是沒有娘家人陪著會不會受了委屈,有什麼事找的到人嗎!
另一方麵她也擔心,今天看到了那麼多人照顧孩子,她連搭手的地方都沒有,她們晚上能不能看好孩子,年輕的那幾個比孩子還缺覺吧,萬一晚上睡著了?
鬱初南越想越睡不著,越想越擔心,睡了一半,又忍不住起床,打開了三妹的門,坐到床邊,將三妹搖醒,聲音低沉:“你說,我還有用嗎?”
鬱初三差點沒有嚇死!報警的心都有!“你什麼時候拿的鑰匙!”
“我跟顧大哥要的。”
鬱初三聞言頓時鬱悶的蒙上被子,顧叔再想什麼!為什麼要給她鑰匙!她就覺得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跡,肯定是她!
“我問你話呢,你鑽什麼,都晚上了,你開什麼空調,電熱毯不夠你用的。”鬱初南說著抬手就幫她關了。
鬱初三瞬間什麼都不想說了。
鬱初南還惦記著自己的事:“你說,我還有沒有用。”
沒有!你回去吧,沒見那些想照顧兩個孩子都沒有排上隊,你還能做什麼!趕緊回去!
但大姐是二姐接來的,二姐的意識說的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她走了,她能說什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問二姐,說不定二姐需要。”
“是吧!”鬱初南頓時又精神了一些,想著又有了奔頭,也是,萬一需要呢:“你二姐,是不是被人養在外頭了?”
鬱初三的瞌睡蟲都驚醒了:“姐,你想什麼呢!”
鬱初南對老三的反應也很驚訝,那麼大聲音乾什麼,沒見她都壓的這麼低了:“我也是懷疑,你看,他們兩個人一直住在這裡,生孩子也沒有男方家人出麵,又是那個陣勢,我就想著是不是……”年紀大了,想的還是現實一些。
有一瞬間鬱初三覺得大姐懷疑的相當有理由,整個人都坐起來了,但想想:“不會吧,二姐夫才多大,而且結婚證我們是見過的。”
鬱初南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沒有父母嗎?”一位上年紀的都沒有看見。
“過世了吧?”而且還來了那麼多一看就有分量的人,怎麼看也不該是躲躲藏藏的關係,而且二姐夫有病,那人的人還能知道怎麼養個小的?
鬱初南也不敢瞎說,她就是覺的怪,拍拍鬱初三的被子:“先睡吧。”
鬱初三看著關上的門,鬱悶了,把她說精神了,她走了!
……
夜晚非常冷,上半夜還下了凍雨,外麵張燈結彩,也沒有攔住風雪交加中的年意。
燈火整晚的亮著,醫院大門上的燈籠閃著喜氣洋洋的光。
病房裡的人大多睡了,值班的人在值夜。
夏侯執屹圍著大少爺走了一圈,又圍著二少爺走了一圈,突然抬頭,看向睡不著做活的吳姨:“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測智商?”
吳姨好花鏡沒有砸他臉上,瞪他一眼,不靠譜:“你應該查,有沒有神經受損!”
“對!對!”是這個詞,萬一生出顧先生那樣的,他們也得認啊!想想竟然有點小激動!可能是伺候‘變態’久了,自己都有些‘變態’了。
“對什麼對。”吳姨抱起不舒服動了好幾下大少爺,重新為他鋪一下床上的被褥:“二少爺也該醒了,要吃些東西……”
包蘭蕙這個時間值班,剛才去護士站拿了擦肚臍的藥,這時候開始衝牛奶。
夏侯執屹靠著那次在港口對顧先生的嚴詞拒絕,得到了第一輪看護兩位少爺的機會:“當然對,萬一再出一個顧先生,我的再找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來伺候,你說對不對啊,大少爺,多找一些人,從小培養,這雙眼睛真好看,不行還是要看一下神經科,眼睛太像他們顧先生了,慎的慌!”
為什麼不給二少爺也看看,二少爺長的就不想顧先生了!包蘭蕙搖著奶瓶。
夏侯執屹在大少爺那找完存在感,被大少爺一閉眼睡覺後,又舔著臉去看二少爺:“二少爺的頭發是不是不夠黑?”
吳姨沒有搭理她。
包蘭蕙沒有吭聲,二少爺頭發黑著呢,而且長的也好看,這個人已經問了一下午奇怪的問題了,都是大少爺不好的地方都是顧先生沒有遺傳好,責任都是醫生的,二少爺的不好都是他自己的,外麵年節的氣氛都不能讓他閉嘴。
夏侯執屹抱起醒了的二少爺,臉上的笑容像快速綻開的菊花,還沒有完全打開的時候。
包蘭蕙已經拿著奶瓶伸手了:“二少爺也該吃飯了,夏侯先生給我把,頭發不黑,免得礙了你的眼。”
夏侯執屹的神色突然變了,他是什麼人,天顧集團執行董事長,雖然分工後不再跟著安保部出任務,曾經也是風風雨雨過來的。
同階可以調侃他,顧先生可以看不上他,顧夫人也可以防備的揣測他。甚至顧管家可以靠著資曆拿他自己當盤菜的跟他叫囂!
但這位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拿的誰的錢還是不知道她自己幾斤幾兩!
吳姨見夏侯執屹變了臉,頓時心裡一慌,趕緊放下手裡的活,過來打圓場。
她能仗著和顧管家差不多的資曆嗆他兩句,那是還有夏侯先生父親的情意在,她也算從小看著夏侯執屹先生長大的,她外甥女這麼說就是不長眼了!
夏侯執屹可不是好相處的人!
包蘭蕙見狀,頓時也有些緊張,她第一次對上這位笑眯眯的夏侯先生對人擺臉色的樣子!平時見他都是笑眯眯,甚至對顧先生顧夫人過分討好,對著兩位少爺也像個孩子一樣,脾氣非常好才對——
吳姨已經上前,趕緊賠不是:“她不懂事,秘書長你彆生氣,回頭我好好教她,還要給二少爺喂奶呢,彆讓二少爺等急了。”
又不是吃她的乃!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夏侯執屹瞬間冷著臉看向吳姨。
吳姨心裡也一顫,頓時明白了夏侯先生的不悅,甚至還有些不高興自己倚老賣老。
是她莽撞了:“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這是照顧少爺們的,不是照顧你的。”
“夏侯先生說的對,是蘭蕙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
夏侯執屹看兩人一眼。
包蘭蕙真嚇住了。
夏侯執屹不至於一次就把人處理了,千挑萬選出來,自然是覺得她能照顧好人,高學曆的人好找,對孩子有心的人不好找。
夏侯執屹到底願意給自己的眼光一個機會,又檢查了一下兩位少爺的情況,轉身去看顧先生了。
吳姨小心翼翼的送走夏侯執屹,頓時如釋重負,冷著臉看向自家外甥女!
------題外話------
求月票啊!求月票!
其實我還想說,我非常不能理解,男主婚後把所有家產移到女主名下的行為!
簡直是我的暴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