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有,讓老三彆好吃懶做,我去了如果發現小四瘦了,看我不——”接下來的話被鬱爸爸打斷了,鬱媽媽覺得這是想造反,孩子們都不在身邊,就顯出他來了!
“知道了。”
“哎,彩禮真的不能再要一點?”
“行啊,讓他們給小四換個次一點的學校,我就是鬨他們家,也得讓他們加彩禮。”
鬱媽媽立即不乾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都結婚了還鬨,難做的是誰,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嗯。”鬱初北掛了手機,交給鬱初四。
鬱初四這兩天的自信心,被老媽這個電話打的所剩無幾,臉都要燒紅了。
怎麼會這樣!
鬱初北拍拍小四寬闊些的背脊:“好了,抱歉,拿你當了擋箭牌,發現你在這裡挺好使的,什麼難開口的事情都能推在你身上,難為你了。”
鬱初三笑笑。
鬱初四也笑了,有些扭捏的說:“姐,其實姐夫挺好的。”肯為姐姐繼而給他捐贈學校,不少錢呢?姐夫對二姐也挺好,二姐完全不用擔心爸媽不同意。
“嗯,我也覺得你姐夫還可以,是我忘了告訴媽,最近又忙,一時怕說出來挨訓,不生氣就好。”
“不生氣,姐是出來的時間太長,習慣了自己拿主意,姐這樣……也挺好的……”比大姐好。
鬱初三點頭:“說了爸媽也不會理解!不定怎麼生姐的氣!”
鬱初北笑笑,三兒不過是為她找個借口,不過她確實算不上孝順,先斬後奏早已經習慣,爸媽的概念有的時候非常模糊,自私、涼薄這一點與顧君之想必也許就是形式上的不同而已。
想想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麼優點呢。
所以,顧君之的牆貼,貼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
路夕陽不想跟楊璐璐再談,房間裡一團亂,她回來後就開始吵!吵來吵去有什麼意義!他解釋的還不夠清楚!他和初北的事,她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繼續問有什麼意思!
路夕陽想出去透透氣。
楊璐璐氣的口不擇言!
路夕陽覺得,就是他和初北分手的時候,初北也沒有這樣歇斯底裡!
楊璐璐見狀更加憤怒:“怎麼!現在就嫌棄我了!不是對我甜言蜜語,騙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了!”
“我騙你什麼了?是你說什麼都不要!非我不可!現在成了我騙你!”
楊璐璐被人提了傷心事,更加憤怒,是!她當初鬼迷心竅,認定了這個男人,他怎麼能用自己的深情傷害她:“你說這些什麼意思!被我說穿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她現在過得比你好你不憤了!”
“我沒有——”而且她也不見得多少,至少那個男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楊璐璐看著他不痛不癢的樣子,諷刺道:“你就算後悔了又怎麼樣,你不會還想上趕著當便宜爹吧!”
莫名其妙!路夕陽不想跟她爭辯,反正也爭辯不出一個結果。
楊璐璐見他起身要走,更加暴跳如雷:“她肚子裡總不會是你的孩子!路夕陽你給我說清楚!你說清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路夕陽此刻仿佛才聽出楊璐璐話裡的重點,頓時回頭:“鬱初北懷孕了?”
楊璐璐看著他不似作偽的表情,頓時嘲諷的笑了:“你不知道?也是,人家也沒有必要告訴你,隻要你還眼巴巴的覺得對方過的緊巴,買了一塊破手表送給人家,人家三十萬的手串都嫌登不上台麵,讓保姆幫著買,你的那些東西,當然更不屑於顧。”
路夕陽仿佛被碰到逆鱗的鼠狼:“你亂說什麼!——”
“我說的什麼你心裡清楚!路夕陽我是怎麼對你的!你這個忘恩負的男人!你對得起我嗎,你是不是還想跟她在一起!還想被他控製被他愚弄彆她吆喝的像狗一樣,是誰曾經說她控製欲強,對你頤指氣使的——”楊璐璐氣惱的將房裡唯一的東西也砸個稀巴爛,衝過他,率先轉身跑了出去!
路夕陽將外套仍在沙發上!看著亂糟糟的家,他還走什麼!心裡沉重的坐在沙發上,她懷孕了?!是那個男人的嗎!
路夕陽將手機砸在了桌子上!
她是不是瘋了!那個男人看起來是能跟她過日子的人!竟然還懷孕!她有沒有長腦子!
*
“以後我們的孩子,都要像你一樣,勤學、踏實、又好看。”
“還是不要了,你馬上要找工作了,用錢的地方肯定多,養孩子太吃力了,等你工作穩定些再要。”
“你說房子買幾室的?我覺得三室的比較好,以後孩子們總要用到,雖然貴一點,但想想辦法總能解決,學區房……暫時不考慮,我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陪孩子讀書就好,你除了工作什麼都不用考慮,好不好。”
路夕陽猛然驚醒,發現自己還坐在沙發上,空調沒有開,額頭上都是汗。
一些往日覺得沉悶、無趣,仿佛隻是她一個人沉浸在她自己構建的未來裡的場景,現在看來,都是要經過的瑣碎小事……
無趣嗎?好像也不是?如果他當初沒有分手,他和初北已經結婚了吧。
以他如今的財力,她會下很多東西,也會逛珠寶,也會添置衣服,她從來不是過於節儉的人,隻要條件允許,她都儘可能的‘奢侈’。
隻是跟他在一起的這些年,她都沒有等到這一天而已。
路夕陽仰躺在沙發上,手掌蓋住眼睛,想起她陪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的情景,第一次發了工資買了一條裙子,驚豔了他的樣子,隻是後來她為兩個人考慮的越來越多,那份積極又有活力的態度才漸漸的內斂下來……
再後來,他從未想過為她再打開……
……
“鬱姐早。”
“鬱秘書早。”
招呼中的真誠無比誠懇,能從暴躁的顧董手下兩度平安度過,就不是常人能比的,而且鬱秘書真的非常不同凡響了。
“早。”
鬱初北客氣從容,一襲酒紅色長裙,沒有任何裝飾,頭發挽在惱後,透著知性的安靜。
顧君之踏的著點從她身邊走過,推開辦公室的門,沒有看她。
鬱初北拿起玻璃杯像茶水間走去,也沒有看他。
兩個人仿佛都沒有看到對方,各自忙著各自的事。
薑曉順看著兩人和諧無比的當對方是空氣的態度,默默的回頭急忙去工作。
鬱初北打開熱水器,他洗完澡上來的,身上線條的爆發力還沒有徹底的被運動後的心平靜氣所掩蓋。
鬱初北將溫壺的水倒出來,重新加熱。
“鬱秘書,有人找您。”大華說完,示意來人上前,自己先走了。
路夕陽看了鬱初北,乾淨清爽仿佛最初的她,不禁愧疚的垂下頭。
鬱初北將滾開的熱水關掉,看向他:“有事?”
路夕陽以為所有主動權掌握在手裡的這一刻突然有些緊張和被壓製的不適應:“我……”
“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去休息室等我兩分鐘。”說著示意他看,正要衝破牛奶的水壺。
“好。”路夕陽覺得有些狼狽,但立即調整好神色,他是帶著誠意來的,他沒有必要將自己放的太低,他也是為她好:“好。”他相信她知道則選擇,也會接受他的選擇。
鬱初北將視線重新放在水台上,衝奶粉的動作不急不緩。
鬱初北捧著杯子出來時,看到了路過的顧成。
鬱初北輕輕頷首:“顧經理早。”
顧成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到了過來時候會客室的的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