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看著他倔強、不認賬的樣子,既讓人心疼又想收拾他,你說說你圖什麼!你——
鬱初北看著小可憐快要氣死的樣子,把想損他的話統統壓下,嗔怪的擰把他耳朵,強勢的抬起他的手,讓他自己把他自己的耳朵捂上!
顧君之頓時害怕的看向她:你去哪裡!?你不哄我了!你為什麼不哄我了!你不哄我,我就——
“看什麼!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忘了!?撿助聽器啊!”氣不氣人!
顧君之看到她的動作,頓時扭過頭:“我不戴——”顧君之捂著耳朵!“我就不戴!你撿了我也不帶——”
嗬!聲高誌長是不是!兩枚小小的助聽器,很小,軟質的白色外層,外表看不到任何明線,這卻是他能聽到外界聲音的唯一途徑。
鬱初北看著他。
顧君之還在生氣,頭埋在胳膊裡:“我不戴——”他還沒有消氣!
鬱初北耐心的走過去:“聽話,不戴怎麼跟我講道理,不戴你跟誰吵架,君之,顧君之——”
聽不見!聽不見她的花言巧語,都是說來騙人的!
鬱初北歎口氣,扶扶腰,她算是長見識了,現在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乾脆不開口。
顧君之將整個腦袋埋在桌子上,不看!不聽!不說!他還在生氣!
鬱初北看他那副作死,剛才可能是真生氣,現在明是撒潑的樣子,不願意搭理他。
但是吧,知道對方在撒嬌、明知道對方擺明了讓哄,卻不哄,弄不好就又真生氣去了。
她這是圖什麼啊,男朋友二十四小時需要強力疼寵。
鬱初北的手放在他背上,順便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口水,剛才還是嚇到他了,顧君之看起來性格再軟綿、長的再乖巧,也是一個男人,剛才扔耳機時的力道,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想著那一下若是衝自己招呼過來,她也是受不住。
鬱初北一邊扶著他的背,一遍喝水,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在說話還是做彆的。
顧君之的你臉埋在桌子和手臂之間,就不搭理她!越讓他戴,他越不戴!讓她生氣去吧!
鬱初北放下杯子,鬆了手,把對麵的椅子拽過來。
顧君之察覺肩上的力道消失後,猛然抬頭從手臂縫隙裡看了她一眼,見她近在咫尺,頓時更生氣的垂下頭!
……
視頻的一端,夏侯執屹突然有些尷尬,絕對不承認這是自家顧先生:要不咱們撤了吧,看多了會心裡不平衡的!而且沒有任何借鑒意義!
高成充驚訝的看著屏幕,腦袋都要鑽進去了:“要不咱們下次也這麼試試?”
夏侯執屹、易朗月同時冷笑:你當你是夫人,你如果這樣,已經是一具白骨了,白骨慢走,不送。
古教授已經關了視頻,他還有事忙,出了事才過來的,看現在這樣子也出不了什麼事了,繼續回去忙工作了。
……
38樓的辦公室內。
鬱初北重新坐好,抬起手,欲將他腦袋搬起來。
顧君之的額頭像黏在桌子上一樣,就是不動!
鬱初北累的不行,也搬不動,鬆了手,擔心抻拽到肚子對孩子不好!眼睛毫不客氣的撇他一眼,又收回!
想就這麼坐著看他!給他點厲害看看!看他還敢不敢這樣不識相,胳膊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最後到底舍不得,他剛發了脾氣多耗精神,忍不住心軟的的伸手抱住他,輕輕的拍:“好了,剛才是我不好……”想想他又聽不到,又不說了,隻是輕輕的拍,免得浪費口舌。
……
夏侯執屹、高成充頓時一陣噓聲:渣男!
夫人還懷著身孕呢!你在這裡逞什麼威風!
夫人不要搭理他!他會主動搭理你的!
夫人挺住!不要認輸!
不過還是算了,誰知道他們先生的玻璃心會不會再把真火引上來!
……
顧君之到底不是石頭,他是一枚快要成熟的石榴果,給他點陽光,就能笑開嘴。
顧君之心安理得的讓她抱,讓她著急,誰讓她隨口就說扔了他!
鬱初北在他態度有所軟化時,避開他一些將助聽器放在他的耳朵上。
顧君之瞬間就要撥掉!
鬱初北強硬的不鬆手,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不戴上,怎麼聽我給你道歉。”
顧君之鬆了力氣,還是不說話,雖然已經原諒她一些,但還不想墜了自己生氣的威名!
可就如初北說的,不戴上他聽不到她說話,他已經錯過了她好幾句聲音,那裡麵肯定有她的焦急、她的關心,他都錯過了。
鬱初北趁他態度不強硬,為他將助聽器戴上,將剛才弄亂的頭發幫他順好,好脾氣的望著他:“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你,但我不是表麵表達的意思,是因為擔心你,所以才強製性要求你,怕你出事,明白嗎?”
“不明白!”
一雙狹長的眼睛,強硬的看人時鬱初北覺得有些難搞,一點都不溫柔可愛,如果不是結了婚懷了身孕,就這麼矯情的,非換一位男朋友不可:“不明白不要緊,我解釋解釋,你以後就明白了,我說了什麼不要聽表麵意思,你明知道我愛你的,你還那麼鬨。”
“我沒有鬨!”她愛他,顧君之耳朵微紅的避開她的視線:“就是沒有鬨。”
鬱初北歪著頭追過去:“沒有就沒有,我們說正事。”鬱初北牽起他的手。
顧君之掙了一下沒掙開,就不動了。
“我不可能每一句話都如你的意,這樣的錯誤也不能保證下次不犯,畢竟脫口而出的話,我不可能每一句都先在腦子裡過一遍,但是,你必須記得,我愛你,你也愛我,發脾氣讓我知道厲害沒問題,傷害你自己就會讓我擔心,而且不好!非常不好,懂不懂!”
顧君之前麵聽著好好,後麵他不認同,她明顯在威脅他,他明明什麼都沒有錯:“不懂!是你錯在先,還想讓我接受你的下次還犯!”顧君之控訴的看著她。
“那好,你能保證你以後說的每一句都讓我高興,包括動不動就瞪你孩子的眼神!”
顧君之聞言,不說話,他瞪他們是他們活該——就是他們活該——
“所以你看我都原諒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原諒我偶然的錯誤?”
顧君之看她一眼,不說話,我們的性質不一樣,你的更惡劣。
鬱初北勾勾她的手指:“還在生氣?”
對!不接受收買!
真是難伺候啊!鬱初北無奈,但看著他氣鼓鼓的小臉也是真的可愛,伸出手,抱抱他:“我的小祖宗哦,真是難伺候。”
顧君之本想掙開她,不要每次以為這樣他就不介意,但感受到她的心意,垂下頭,貪婪的嗅她頭發上的氣味,那麼:“我以後……會多原諒你一次,但這次是你不對……”
“是,是,我不對。”
“不用敷衍性語氣哄我,我很認真。”顧君之將她從脖子上拉開,看著她,一雙眼不生氣也不悲觀,隻是實事求是:“這次真的是你不對,不是你說要扔了我。”
“?”
顧君之很有耐心:“你記不得己,你曾經說過,讓我想做什麼事情之前詢問你的意見,尤其是對人動手時,結果我問你了,你卻沒有跟我商量的意思,十分強硬的要把我扔下去!態度也不好,完全不是你當時說的商量的語氣,而且,我感覺的出來,你說扔我下去時,並不是在開玩笑。”你敢說沒有!
鬱初北頓時語塞,而且,如果不是有幾分鐘前的前車之鑒,她現在極有可能來個更真的!
按顧君之剛剛的解釋,他當時詢問,‘要不要把郭成瓊扔下去’的時候,是真正的在跟她商量,不是在開玩笑!他想把郭成瓊從38層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