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愣了一下,手上動作微微有些僵直,指腹仿佛被火燒一般灼熱,燙的他心火上湧。
鬱初北瞥他一眼,側了一下頭避開,惱羞成怒:“這跟我不答應吃飯當然有關係!”
鬱初北沒有避開。
顧君之手依舊在她領子上,僵直著,指腹傳來的觸感讓他的舉動有些滯澀,目光不由自主的去看她雪白的頸項。
她肌膚很白、很瘦,血管清晰可見,因為生氣,筋骨分明。
顧君之還有些恍惚,眼前隻有她不斷跳動的脈搏,他剛才摸過,很軟,顧君之被晃的精神渙散,口乾舌燥。
顧君之不自覺的俯下頭,薄涼的唇瓣微微張開,露出白淨的虎牙欲咬開她的脖頸,讓不斷湧動的獻血瘋狂的衝入他的口腔緩解他的饑渴!
“我在做什麼我心裡清楚!”鬱初北毫無留情的揮開他的頭,呼吸噴她臉上了!轉而又趕緊揉揉:不是對你,乖!
顧君之猛然清醒,渾身戰栗,緩緩的閉上嘴,薄涼的唇瓣閉合,手指無意識的為她整理著領子,目光卻貪婪的舍不得離開她的脖頸。
跳動的脈動、火熱的生命力、她的、心、全部;她的、人、全部都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隻要他戳破、咬住……她就是他的,合二為一……
顧君之突然伸出手狠狠摸了一把奮力跳動的血脈!瞬間鬆開!靠在一旁的牆上喘氣!
鬱初北毫無留情的踢他一腳:她不知道疼的!沒分寸,領子隨便動動,衝手機另一端的人冷漠道:“你們家的事我早已經不再參與!這件事也與我無關!也請她不要臆想我是她生活不如意的罪魁禍首!”
顧君之掏出一粒藥,吞下去,平複激烈跳動的心跳,眼睛卻翻著血色的光,軟的,顧君之意念瘋狂的咆哮,從指腹到心口、從血腥到花開、從地獄到凡塵,快速飛躍,時光交錯。
顧君之軟下身體,不知道是藥效起了動作,還是心情平複了一些,綿軟的身體脫力的往鬱初北身上靠去。
“小風小雨不舒服又不是我造成的!我還能算計小風小雨的病情!我就是再不希望她好過,也會給你留麵子!麻煩你不用事事為她出頭!”
路夕陽有些急:“我不是為她出頭,我就是問問怎就是出頭了,我還不能問——”
鬱初北撐住顧君之:“你跟我說這些,不就是連你也覺得我跟你的家事有關係?嬸是問過我你的信貸!我難道說你生活艱辛都要揭不開鍋了!嬸怎麼想你!”鬱初北的手抵著顧君之的肩膀!
路夕陽揉揉眉心,有些累:“我沒有,我……小風小雨的事自然跟你沒有關係,隻是我們兩個吃個飯,怎麼就興師問罪了,何況我說什麼了嗎?”
鬱初北提醒他:“上次首飾和提包的事。”手腕疼,這小子真使勁靠啊!
顧君之靠著她,整個人都不想動了,就想一直靠著,靠著,燥熱也散了不少,
路夕陽失笑:“還在生氣?”那次他就問了一句,遇到璐璐的事她還是那麼敏感。
路夕陽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高興。
鬱初北要撐不住了,這小子這麼沉當她是大力士嗎:“起來。”
路夕陽:“什麼?!”
“沒事。”聲音冷淡。
路夕陽也不生氣,聲音反而柔和了幾分:“璐璐經常給你打電話?”
顧君之上癮了是不是!鬱初北不管路夕陽有沒有說話,雙手娶推顧君之。
顧君之笑眯眯一動不動,像個懶洋洋的大型犬類,硬蹭在主人身上曬太陽。
不遠處,易朗月跟著周經理剛從設計部出來,看到不遠處拉鋸的兩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副總也看著遠處的人,然後看看易朗月!
鬱初北用力將他推開。
顧君之不急不緩‘死皮賴臉’的靠過來。
鬱初北笑著踢他,順便奮力往一旁擠,擠不動了再用手推!
顧君之就是不動,自我放逐的往鬱初北身上賴。
鬱初北突然站直,躲開。
顧君之踉蹌一下險些沒有靠倒,站在原地,生悶氣!
鬱初北看著他可愛到爆的樣子,急忙站過去,笑眯眯的指指自己的肩膀:隨便靠。
顧君之得意的看她一眼,滿意的靠上去。
鬱初北靠在牆上,甩甩手平複呼吸,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好重。”
顧君之乖巧的不說話,靠著她,心情平和。
易朗月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直覺有種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可能把他劈死!顧先生和鬱主任!?顧先生才多大,鬱主任十五歲結婚都能當他媽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先生剛才在做什麼?!普通玩鬨?那是普通玩鬨?
易朗月覺得自己完了!頭都要炸了!顧先生該不會真的……“你,你先去吃飯,我有點事。”
周經理不敢說不,易朗月的表弟,他能轉職過來的原因?“好。”
不過,那兩個人在談戀愛?鬱初北比人孩子大十歲有了吧?這不是禍害顧君之嗎?還是覺得顧君之人傻,不懂這些!現在好了,人家哥知道了,周副理搖搖頭。
“喂!喂!喂——”
“姐,我餓了。”
路夕陽瞬間站定,驟然道:“初四來了?他不是快高考了?!鬱初北!誰在你身邊!鬱初北!”
鬱初北直接掛了電話,接過外套,拿了包,招呼他下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