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也不給薑遲拒絕的機會,拽著他的衣袖倆人就去了廚房。
薑遲任由言沉拽著,目光就沒離開過言沉,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眉梢眼角更是一片柔和的笑意。
喝醉了還不忘奶茶,果然是隻奶茶精呢!
還特彆可愛。
但也就特彆可愛了……幾分鐘吧!
薑遲就覺得奶茶精不是這麼特彆可愛了,就……少可愛了那麼一點點。
因為奶茶精在做奶茶這方麵簡直了。
要跟著她的步驟來,不能快也不能慢,她怎樣說你怎樣做。
水、奶、糖、茶……
特彆嚴格,且高標準。
你要是錯了,小時哥哥就會發小脾氣。
比如現在:
言沉有些不悅地看著薑遲,眉毛都擰成了一團了,鼓著腮幫子虎著臉,“它說它已經很多水了。”
薑遲有些無奈地攤手,“那要不我們再重來一次?”
雖然他們已經重來好幾遍了。
至於小時哥哥的這句話……
em……隻能說是喝醉了的小時哥哥神奇的用語。
它說它太甜了、它說它還能再甜一點點、它說它甜齁了、它說它的牛奶太少了、它說它的茶太濃鬱了……
言沉虎著臉有些沒好氣地看著薑遲,蹙了蹙眉,又蹙了蹙眉,有點兒藏不住的嫌棄,“你好笨啊!”
生平第一次被人說笨的薑遲:“……”
言沉又瞅了薑遲一眼,鼓了鼓腮幫子,輕哼著道:“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薑遲被氣地一噎,半眯著眼睛有些危險地言沉。
小時哥哥是故意的吧?
剛才是笨,現在是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對上那雙清澈漂亮的丹鳳眼,薑遲神色一頓,本來準備去捏一捏言沉臉頰的手伸了一般也就收了回來,挺傲嬌地輕哼了一聲。
小時哥哥喝醉了,他不和喝醉了的人一般見識。
再說了,好歹……也被誇好看了。
最後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兩個人的奶茶才堪堪出成品。
薑遲看著手裡新鮮出爐的鬆子味奶茶,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給做出來了。
喝醉的小時哥哥太難搞了。
他以後再也不讓小時哥哥喝醉酒了。
做完了奶茶之後,言沉一手端著奶茶一手對著薑遲勾了勾手指。
薑遲看著言沉,單邊眉梢一挑。
言沉湊到了薑遲麵前,特彆近,就是鼻尖對著鼻尖的那種,還是那種特彆稀罕地盯著薑遲。
薑遲雖然知道言沉現在是醉了,但是被她這樣盯著還是有些不大自然地偏開了頭,輕咳了一聲,還沒說話一隻溫熱頎長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左眼。
指腹輕緩而又曖昧地摩挲著。
雖然和言沉更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但是現在薑遲還是非常不爭氣地紅了臉。
魅然精致的無暇麵容染上了一抹緋色,漂亮魅人得不像話。
“你眼角這兩粒墨點兒真好看。”言沉有些舍不得放手地摩挲著。
好想……親一下。
這樣想著,言沉也就這樣問了,“我可以親一下麼?”
薑遲:“……”
他十分有理由懷疑,當初小時哥哥對他是見色起意。
檸檬精鬱悶了一下,“不可以。”
言沉:“……”
撇了撇嘴,“不行就算了。”
末了,懟到薑遲麵前用鼻子輕哼了一聲,“小氣。”然後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將薑遲手中的奶茶給抽走了,氣鼓鼓地道:“不給你喝奶茶。”
“可是這是我做的奶茶。”薑遲目光含笑地看著言沉,微勾了一下薄唇,語氣頗有那麼幾分玩味。
言沉神色微頓了一下,擰了擰眉頭,握著兩杯奶茶就這麼看了薑遲一會兒,然後眉頭驟然一鬆,故作凶狠地看著薑遲,非常霸道地道:“這是我家,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在我家你也是我的。”盯著薑遲左眼眼尾的兩點墨色淚痣看了一會兒,“你眼角的墨點兒也是我的。”
薑遲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小時哥哥對那兩點淚痣得是多執著啊!
“是我的我就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了。”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言沉微踮起腳尖唇瓣就落在了薑遲的眼尾。
長長的睫毛上下翕動之時還挺不滿足地用舌尖輕舔了幾下。
薑遲身體一僵,他看著言沉,狹長的鳳目以可見的速度幽深了幾分。
微勾了一下薄唇,一隻手懶洋洋地搭在了言沉肩上,魅然的嗓音帶了些許惑人的感覺,“小時哥哥,都晚上了,我們還是去睡覺吧!”
言沉像是看傻子似地看著薑遲,然後一指頭頂亮著的燈,“太陽不在這麼?”
薑遲:“……”
默默地看了一眼新鮮出爐的‘太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樣的太陽,要多少有多少,地球上還能活人麼?
微微地頓了一下,薑遲又看向了言沉,“那客廳還有好幾個太陽,你要去瞅瞅麼?”
言沉眉梢微挑,“太陽還帶批發的?”
“就……我們家搞太陽批發。”薑遲一本正經地解釋。
言沉沒說話,默默地看著薑遲。
半晌,放下了手中的奶茶,伸手在薑遲的額頭上探了探,“太陽還能批發,你是不是傻?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多批發幾個地球?”
薑遲打量著言沉,“小時哥哥,你沒醉吧?”
言沉輕歎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語氣,“這和醉有關係麼?常識好不好,哥哥!”最後麵那兩個字,是真的拖長了語調悠悠地說出來的。
聽到言沉那聲‘哥哥’,薑遲長而卷翹的睫毛有些不大自然地眨動了幾下,有那麼兩分想笑的小偷著樂的感覺,“那什麼,你要不再喊一聲?”
言沉微彎了一下唇,看著薑遲,眉開眼笑地喊了聲,“姐姐。”
薑遲:“……”
臉咻地一下就黑了,瞪著言沉,“你故意裝醉的吧?”
言沉輕輕一笑,聲音特彆愉悅的那種,一伸手,手抵在了薑遲胸前,“胸太小了。”
薑遲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透過眼縫眸眼中是說不出來的危險,“胸小?小時哥哥可能忘記了,誰才是真正胸小的。”
言沉雖然喝醉了,但是還挺識趣,見狀立馬將手中的奶茶遞給了薑遲,“請你喝奶茶。”
“我現在不想喝奶茶,想要奶茶精。”薑遲陰惻惻地看著言沉。
還姐姐?還他的胸太小了?
奶茶精:“……我請你吃鬆子吧!”
薑遲沒說話,隻是挑著眉梢看著言沉。
見鬆鼠精不為所動,言沉擰擰眉梢,眨眨眼睛,沉吟了一會兒,雙手捧著臉頰盯著薑遲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行吧!”
薑遲:“……”
醉了的小時哥哥是不是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下一秒證明言沉雖然喝醉了,但是還不至於把腦子給喝沒了,她道:“其實我也挺想和你困覺。”清冽精致的麵容還有那麼幾分小忸怩和不大好意思。
聞言,薑遲眼睛微瞠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瞬間嚴肅了臉,一本正經地看著言沉,“言沉,我是誰?”
小時哥哥喝醉了之後,從頭到尾都沒看出像是知道他是誰的樣子。
如果小時哥哥不知道是他的話,那她現在就是見色起意、紅杏出……想出牆。
言沉看著薑遲,微蹙了一下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遲:“……”
瞬間覺得自己以後絕對不能讓小時哥哥喝醉。
不然這喝酒了見了長得好看的人……
忽然被人扯了一下衣袖,薑遲垂眸就看見言沉掰著手指滿滿地細數著,“薑遲、薑小祖宗、鄰居、小鬆鼠、檸檬精、鬆鼠精、老公。”
幾乎是一個不落地將對薑遲所有的稱呼都說了出來。
語氣還挺認真。
薑遲極為愉悅地揚了揚眉梢,嘴角勾起的笑意壓都壓不住,伸手輕捏了捏言沉的臉頰,“小時哥哥,你怎麼這麼可愛。”
“那可以和你困覺麼?”言沉眨著眼睛問。
薑遲挺做作地沉吟思索著,“為什麼想和我困覺?”
言沉盯著薑遲,清澈的丹鳳眼幽幽沉沉的,“想……上你。”
“咳咳咳咳咳!”薑遲被言沉給噎地一個勁兒地咳嗽,臉都給咳紅了。
言沉替薑遲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安慰著,“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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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晚安呀,好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