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翊沒說話,隻是瞪著楚綠綺,瞪著瞪著眼眶就紅了。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
楚綠綺還準備調侃幾句,看著言子翊一副委屈到要哭的表情,她瞬間就慌了,手足無措地解釋,“誒,你彆哭啊,我就是跟你開玩笑。”
她以前也經常跟自己的同事開這種玩笑的。
言子翊沒說話,也沒哭,但就是紅了眼睛。
“你彆哭啊,我最怕彆人哭了,要不……”頓了一下,“要不你就當做是來自媽媽對兒子的關愛好了。”最後,楚綠綺皺著眉頭十分糾結地道。
“你生的出我這麼大的兒子麼?”言子翊沒好氣地說了句。
楚綠綺默默地看著言子翊,“生……不出。”末了,眼睛上下輕輕地眨動了幾下,語速很快且含糊不清地道:“但你要是願意認,我也是可以勉為其難……”
後麵的話楚綠綺還沒有說話,就被言子翊給瞪了回去。
楚綠綺:“……”
“鬆手。”言子翊看著被對方拽住的手腕。
楚綠綺有些心虛,乖乖地鬆開了手。
言子翊沒搭理楚綠綺,麵無表情地開始自己套被子。
楚綠綺也沒有離開,就拖出來了一張椅子坐邊上優哉遊哉地看著。
但是很明顯,這位小少爺也不會。
“錯了錯了,不是這樣,長寬反了,到時候抻不平整的。”楚綠綺在一旁提醒道。
小少爺盯著自己已經弄好了四個角但是始終不對頭的被子,皺了皺眉,然後有些不耐煩地將被罩被掀了。
“不套了?睡被芯啊?”楚綠綺問。
小少爺比較記仇,沒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
楚綠綺緩緩起身,“我來幫你吧!”
言子翊抿了一下唇,到底也沒有拒絕。
將弄好的被子平整地鋪在了床上,楚綠綺看向了言子翊,“這次的事情就這樣扯平了好不好?”
言子翊看了她一眼,“我要休息了。”
楚綠綺識趣地離開,不過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是女生,我才更吃虧好不好?!”
在走到門口,言子翊抿著唇很小聲地道:“謝謝。”
楚綠綺正準備說話,回應她的就是門被關上了。
楚綠綺:“……嘖嘖嘖,這是什麼彆扭傲嬌的性子!”
此時,薑家。
因為之前的房子被燒了,薑刑和季商薇都已經搬到了臨近的一棟房子。
薑銘之前已經通過打電話從季商薇那裡了解到了房子被燒的‘前因後果’,當時安慰了季商薇讓她自己下次注意也沒有懷疑季商薇話語的真實性。
所以薑遲這番出差回家並沒有打算再問那件事情,房子燒了就燒了,人相安無事就好。
“回來了。”季商薇正在客廳修剪盆景花枝,見薑銘回來,優雅地看向了他。
“嗯。”薑銘點點頭。
然後看向了季商薇,“媽,小幺兒在家麼?”
提到薑遲,季商薇雍容大方的麵容稍微頓了一下,隨即輕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他很少會待在家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上次因為他和言沉的事情我和你爸不同意,現在都還跟我們鬨著脾氣呢!”
“這麼說小幺兒和言沉是真的在一起了?”薑銘問,聲音裡麵說不出來是驚訝還是微不可查的小竊喜。
他一直以為小幺兒喜歡的人是華笙,直到今天看見熱搜才知道小幺兒喜歡的人是那位清冷出塵的少年。
雖然對小幺兒會喜歡男生感到非常意外,可是,更多的還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樣的話,他以後就可以開始追求華笙了。
而且一下子連情敵言沉都給排除掉了。
季商薇眉眼之間浮現了一抹不悅,“嗯,我和你爸怎麼都勸不住,”然後又頗為無奈地緩緩道:“先且不說言沉是個男人,就他和沈一瀲那不清不楚的關係讓我怎麼放心讓薑遲和他在一起交往,說不定他就是看中了薑遲的身份。”
聞言,薑銘輕皺了一下眉,“我覺得言沉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人。”
“你見過他?”季商薇有些意外。
“見過一次。”
“知人知麵不知心,言沉的父親都到家裡專程為言沉道歉來了還能有錯?!”季商薇道。
薑銘對言沉了解不深,不做評價,隻淡淡地說了句:“媽,你也彆太擔心,小幺兒那麼聰明,言沉若真是有目的接近他他肯定是知道的。”
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剛才跟奶奶打電話,她好像是今天回來,估計也快到了。”
季商薇眸子一下,神色微變,“你奶奶今天回來?”
薑銘點點頭,“怎麼了?”
季商薇神色恢複如常,淡笑著解釋:“沒事,就是你奶奶還不知道房子著火了一事,怕她老人家接受不了。”
“還知道會怕我接受不了啊!”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過來,甚至還有著隱約的怒意。
“奶奶。”薑銘看向來人。
季商薇神色稍微有點兒不太自然,“……媽,你回來了。”
薑老太太冷著眉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季商薇,“我不回來怎麼會知道住了那麼多年的房子就這麼沒了。”說話的時候就連語氣都有些冷然。
薑銘微蹙了一下眉,“奶奶,媽也不是故意的,人沒受傷已經是萬幸了。”
薑老太太沒看薑銘,隻是看了一眼季商薇。
季商薇連忙對薑銘道:“你也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你奶奶隻是住慣了那所房子,有了感情而已,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大意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薑遲竟然真的敢動手將房子給點了。
還要她和薑刑眼睜睜地看著房子慢慢地燒起來。
薑銘並沒有離開。
薑老太太冷哼一聲,“薑刑在家麼?”
“他在書房。”季商薇回答。
薑老太太看了一眼季商薇,“你等一下也上來,我有事情和你們說。”說完了之後,老太太就直接去了樓上。
季商薇微抿了一下唇。
沒多久,季商薇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上樓。
剛推開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了老太太的吼聲:“薑刑,你就說,你們夫婦到底還想做什麼?”
季商薇走了進來,看見了書桌前是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老太太給揮地上的,薑刑則是站在一旁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將水果放在了一旁供休息的沙發前的茶幾上,上前將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媽,你彆生氣,先吃點水果。”
薑老太太顯然是根本沒消氣,她站在書桌邊,平常看上去挺和藹的老太太此刻身上散發著說不出來的淩人氣勢,她目光在薑刑和季商薇身上掃過,冷著聲音狠狠地道:“薑刑,季商薇,你們倆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到底還要怎樣才肯放過那個孩子!?”
季商薇顯然也是很少見到這樣的老太太,微愣了一下,才儘量柔和著聲音解釋道:“媽,我這都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怎麼一回來就談……”
薑老太太對著裝傻充愣的季商薇直接揮了揮手,挺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也彆擱我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薑家那所房子是薑遲給點的吧!”
薑刑掏出了煙,不過沒有點,隻是習慣性地夾在指間,微沉著聲音緩緩道:“媽,你既然知道房子是薑遲燒了,就不應該挑我和商薇的不是,我們是打算和薑遲好好聊的,誰知道他脾氣來了能動手燒房子。”
聞言,薑老太太看著他們冷笑了一聲,“那孩子能等到今天才一把火將房子給點了也就是他念著和薑矜三姐弟之間的情誼,就你們當年做地那些缺德事,換做是我我要趁你們睡著了潑油給點了。”
聽到薑老太太這樣說,薑刑和季商薇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季商薇稍微沉默了一下,緩緩地提醒:“媽,這些事情您可一直都是知情的。”
薑老太太自嘲地冷笑一聲,“是啊,不然的話你以為我一位國家女將軍為什麼這麼多年會吃齋念佛?”
她以前何曾信過神佛,現在不過是為了恕罪而已。
有些事情她一直都知道,隻是無法阻止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薑老太太眸光淩厲冷然地看著薑刑和季商薇,沉著聲音開口,“我今天不求彆的,隻要你們給我一個準話,薑遲好歹是我的外孫,你們作踐了那麼多年,現在還想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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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知道有多少小可愛猜中了小鬆鼠的身份?!
晚安呀,好眠麼麼噠!筆芯!啵唧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