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市機場。
一走出機場,薑遲身邊的希袖折就冷地一個哆嗦,“臥槽,這裡可比帝京冷多了。”
薑遲素來畏寒,此刻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臉上沒有多少血色,就連薄唇都是泛著淡白,眉眼之間的神色更是懨懶至極,連帶著左眼眼尾兩點淚痣都隨著失了光澤。
“你們兩個倒是快點啊,年紀輕輕還沒我一個老人家身體硬朗。”走在前麵的老太太倒是精神矍鑠,她回過頭看了落後的兩人一眼,催促道。
希袖折看了一眼薑老太太,對著薑遲輕聲歎息,“你這個病秧子比不過薑奶奶也就算了,怎麼連我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子都不如她老人家呢!”
薑遲偏頭看了他一眼,魅然的嗓音帶了一抹嘲,“薑老太太還能跑呢,平地上你比不過她,爬山的時候你更不如她。”
上次他和薑老太太一起去玉嶂山的時候,老太太可是一口氣爬了上去,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希袖折:“……”
薑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部隊裡的,聽說官銜還不低。
好吧,他無法和一位女將軍相提並論,即使女將軍已經老了。
薑遲等人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人群最前麵前來接機的薑矜和謝君瀾。
薑遲狹長妖嬈的鳳眸一抬,看向了身邊的希袖折,“你通知了她?”
這個她所指的自然是薑矜。
希袖折有些意外地“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我?也有可能是薑奶奶呀!”
薑遲冷哼一聲,瞅了一眼薑老太太,“你要是再不結婚,就彆來見我,更彆在我眼前晃悠,省的我看了堵心!”說完他挑了一下眉梢,“這是老太太對我姐說的話,你覺得她會打電話通知薑矜前來接機麼?”
希袖折也看向了薑老太太,小聲地在薑遲耳邊道:“我聽說薑老太太為了你們姐弟幾人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
薑矜也就算了,她是秉承著隻戀愛不結婚的觀念,至於薑二哥和薑三哥,聽說到現在為止是連個戀愛都還沒談過,至於薑遲,更彆說了,這家夥現在還盯著薑四小姐的身份呢!
“她恨不得讓薑矜和謝君瀾原地結婚。”薑遲不疾不徐地說了句。
薑矜和謝君瀾大學就在一起,這麼多年除了沒要個孩子夫妻之間的事情都做全了,可就是不領結婚證。
希袖折看向了薑遲,神色狎昵地笑著補充了一句,“薑奶奶更恨不得給你們兄弟三人每人塞一個女朋友。”
薑老太太很明顯也看見了薑矜和謝君瀾,神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大小姐,謝少爺。”薑老太太身邊的傭人恭敬地道。
薑矜輕“嗯”了一聲,大概是因為老太太臉色是很明顯地不想見到她,她也就故意沒上前打招呼,而是直接經過她身邊走到薑遲麵前,和希袖折打過招呼之後,便看向了薑遲,眉梢高高一挑,開口便是調侃的嗓音,“小幺兒,你那個七日桃花開地怎麼樣了?”
很明顯,薑矜是知道那個七日之內必有桃花的簽文。
“我身邊缺過桃花麼?”薑遲懨懶的眉眼懶懶地一掀,就連嗓音都是那種漫不經心的妖嬈。
薑矜嘖了一聲,“不愧是小幺兒,果然夠自信!”
薑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薑老太太,看好戲地提醒道:“你要是再不過去打招呼,你這輩子彆想進薑家的門了。”
薑矜神色頓了一下,然後走到了薑老太太麵前,“我說老太太,你就彆再生氣了,你就說為這事你都鬱悶多久了,傷身!”
薑老太太冷哼一聲,“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奶奶啊!”
“奶奶。”薑矜揉著額頭喊了聲。
老小老小,果然老了就和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著。
“奶奶。”謝君瀾臉皮向來也不薄,雖然沒結婚但是一直是跟著喊奶奶。
薑老太太再次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奶奶奶奶你們叫地倒是親切,奶奶想抱曾孫子的願望你怎麼還不幫我實現?!”不結婚也就算了,都二十九了,孩子都還沒打算要一個。
謝君瀾衝著薑矜挑眉笑了笑,“薑矜,聽見沒,奶奶讓我們要個孩子,她想抱曾孫子。”
薑矜看著薑老太太,有些無奈地攤手,“奶奶,你想要曾孫應該找薑銘他們,我就算生了孩子也是姓謝。”
“我看你就是不想生,是網上那什麼……”薑老太太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丁克一族。”
薑矜笑了笑,吊兒郎當地調侃,“奶奶你挺潮啊,竟然知道這個。”
“你大姑告訴我的,她還說薄情那丫頭是不婚主義者。”薑老太太冷聲道。
薑矜笑地更歡了,“差點都忘記了,大姑一直都挺潮流,和網友麵基這樣的事情沒少乾。”
提起這事,薑老太太神色更加不好了,“這能隨意和網友麵基麼?萬一被騙了怎麼辦?!你們就沒一個令人省心的。”
薑矜沒說話,隻是心中默默和自家大姑說了聲對不起,臨時隻能拉大姑出來轉移老太太的注意力,不然她和謝君瀾能被老太太給嫌棄到懷疑人生。
“老太太,差不多得了!”一旁的薑遲看向了薑老太太,懶懶散散地說了句。
薑老太太:“……”
她看向了薑遲。
這個才是最不省心的。
薑矜和謝君瀾都開了車過來,所以是分開坐的。
薑遲和希袖折坐薑矜的車,至於比較難應付的老太太則被交給了謝君瀾。
“是去我店裡麼?”車上,薑矜問。
薑遲上了車就靠在座椅上,闔上了眼睛假寐,聞言淡聲道:“你把老太太接過去,我訂了酒店。”
“住酒店?”薑矜蹙了一下眉。
薑遲一掀眼皮,沒什麼表情地道:“懶得看你和謝君瀾膩味。”
薑矜:“……”
這弟弟怕不是假的!
不過薑矜也沒有勉強,問了薑遲酒店的地址之後先將他和希袖折給送了過去,“我開的店離這裡不遠,你們要是過去的話走著去就行,吃飯的話給你們五折優惠。”
希袖折不滿地嘖了一聲,“薑矜姐,我們遠道而來,難道不應該你請客麼?”
“你們是遠道來看我麼?”薑矜開了車窗反問,然後又回答,“不是,你是來求姻緣的。”
然後又看向了薑遲,“再說了,小幺兒那麼有錢,肯定不介意給一點給姐姐花。”
薑遲單手拎著行李包,垂眸懶懶散散地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鋼鏰兒遞給了薑矜,“喏,給你花,隨便花。”
薑矜:“……”
臉色都瞬間滯了滯,就這樣愣愣地看著薑遲,大概是沒反應過來這波相當騷氣的操作。
“哈哈哈哈哈!”希袖折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薑矜姐,你還要麼?我這裡還有好幾個。”
薑矜恨恨地看著薑遲,“小幺兒,這也就是你,換做你兩個哥哥試試……”隻怕一個高跟鞋就甩了過去。
然後她又不甘心地說道:“誒,我說小幺兒,你怎麼就摳搜成這個樣子,那麼多錢你留著乾嘛?”
“嫁妝!”薑遲看著薑矜,薄唇一起,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嫁妝你大爺的,難道不應該是聘禮麼?”薑矜瞪圓了眼睛看著薑遲。
“那就聘禮吧!”薑遲說的非常隨意且漫不經心。
薑矜瞪著態度甚是敷衍的薑遲,沒說話,一踩油門直接離開。
希袖折沒說話,隻是偏頭目光詭異地看著薑遲,“嫁妝?”
“怎麼?你想要?”薑遲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問。
希袖折連連擺手,“算了算了,就算是天價的嫁妝我也要不起。”
兩人在前台取了房卡,便乘坐電梯去了樓上。
前腳薑遲和希袖折乘坐的電梯門剛關上,後腳言沉和花拾就從酒店外麵走了進來。
言沉手裡捧了一杯奶茶,她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花拾,“你上次不是說你落了一樣東西在桫欏鎮要取回來,什麼時候去?”
花拾看了言沉一眼,淡若琉璃的眼眸浮現了一抹幽幽的流光,緩緩道:“明天過去。”
“要我陪你一起麼?”言沉吸了一口奶茶,問。
“不用,你在這裡等我就好。”花拾對著她淺淺一笑。
言沉點點頭,“嗯。”
“等我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小時候經常去玩的那片茶山走走吧!”花拾詢問言沉的意見。
“嗯。”言沉點頭。
從電梯出來之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言沉清冽的眼眸稍微染了一抹深沉之色,嗓音清清冷冷地道:“到時候我們再去一趟玉嶂山吧!”
這邊拐角處的長廊,薑遲和希袖折並肩而行。忽然,薑遲神色頓了一下,擰了擰眉頭轉身就往回走,甚至腳步較之剛才的慢悠悠都快了些許,稍顯急切。
“怎麼了?是不是掉什麼東西了?”希袖折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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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今天是一個鋼蹦兒隨便花的薑遲!晚安!好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