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薑遲的目光從幾人身上一一掠過。
那三人臉色都白了白。
薑遲心狠手辣,肆無忌憚,當初有人得罪了她最後被薑遲給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薑四小姐,我們隻是圖一時嘴快,沒有其他的意思。”早知道言沉和薑遲關係不簡單,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編排言沉半個字。
“是對我解釋麼?”薑遲垂著眸,似笑非笑。
那三人連忙看向了言沉,抱著十二分的歉意,“言公子,對不起!”
薑遲沒再看那三人,而是輕飄飄地說了句,“其他人還需要我繼續麼?”
見薑遲準確無誤地找出了三人,又見隻要道個歉就沒事,陸陸續續地便有八九人也站了出來,都向言沉道了歉。
“這樣的事情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道個歉這麼簡單了!”薑遲勾唇輕輕一笑,天地萬物都在瞬間失了顏色,但是說出的話語卻是陰惻惻的。
那些人忙不迭地點頭。
“怎麼?還有事?”薑遲眼皮一掀,容色懨懨。
瞬間,圍在一起的人都散了去。
就連言盛哲都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言沉,便也離開了。
“言總,你兒子和薑四小姐似乎關係匪淺啊!”有人端著酒杯對著言盛哲玩笑地道。
言盛哲臉皮一僵。
在場的人都知道言沉和他關係不好,說這句話是特意來諷刺他麼?!
“我看薑四小姐對小言總很是維護,還有剛才那親昵的舉動,兩人說不定就是男女朋友,”有人附和,然後看向言盛哲,“這件事情言總難道一直被瞞在鼓裡麼?”
最先說話的人晃著酒杯,笑著說:“若是能攀附上薑家……”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是都明白他的意思。
“好歹我有兒子能攀附薑家,倒是孫總,您的家產以後怕是隻能留給侄女了吧!”言盛哲也是非常不客氣地開口。
果然,孫堂年臉色徹底一變。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甚至為了彌補妻子他將自己的侄女孫淩從小養在了身邊,可是,即使是侄女,也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哼!”孫堂年冷哼一聲,“言盛哲,你也彆得意太早,言沉可不認你這個父親,他若是得了薑家的幫忙第一個要對付的指不定就是言氏!”
言盛哲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依著言沉和言家的關係,他出手對付言家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當年沐水心就是在言家出事的。
這邊,大家散去之後,便隻剩下了言沉薑遲以及花拾三人。
許是因為薑遲在,沒有人敢上前來打招呼。
言沉沒說話,容色依舊清冽淡然,就這樣抬眸瞧著薑遲。
“你一直看著我作甚?”對上言沉的目光,薑遲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你真的都知道那些人?”言沉問。
薑遲看著她,慢悠悠地回答,“就知道三人。”
言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言沉看著薑遲,嘴角一彎上揚了一個不明顯的弧,話語卻很認真,“薑遲,多謝!”
“口頭道謝有什麼用,不如以身相許?”薑遲眉梢一挑,玩味地看著言沉。
言沉:“……”
花拾:“……”
剛走過來的希袖折:“……”
他最近怎麼老是聽到這樣的話,上次薑遲和言沉一起喜當了爸媽,現在就要補辦婚禮了麼?!
他看向薑遲,神色憂鬱而又複雜。
薑遲,你能不能稍微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男人,現在你正要對方以身相許的也是男人!!!
站在大廳門口的謝涼也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垂了一下眸,眼中情緒有些複雜。
其實剛才薑遲替言沉出頭的時候他就過來了。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寧初瑾和希袖折,薑遲似乎從來沒有出麵幫過其他人。
這個言沉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明明上次在錦瑟皇庭他和薑遲還並不認識,現在已經關係好到可以讓薑遲主動幫忙了麼?!
看著言沉的表情,薑遲低魅一笑,“算來我欠你幾次人情,這次出麵幫你就當還了你在錦瑟皇庭替我解毒的情!”最後半句話頗有些意味深長。
那次言沉幫他解藥性,絕對不是讓他泡了個冷水澡這麼簡單!
言沉自然聽出了薑遲的弦外之意,她心中有些訝異。
當初薑遲應該是陷入了昏迷,竟然還有意識麼?還是說他其實是在試探自己?
她看向薑遲,麵上神色不變,淡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
“行吧!”薑遲點點頭不欲深究。
反正他遲早能查出來。
看著不遠處一臉難言複雜的希袖折,薑遲看了眼言沉,“走了!”
剛走出兩步,薑遲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言沉,勾著嘴角笑地妖嬈,“阿沉,雖然今天有還人情的意思,可以身相許的條件我好歹第一次許出去,你要好好珍惜啊!”
言沉眉尖微微抽搐了一下。
希袖折偏開了頭。這樣的薑遲簡直沒眼看!!
看著薑遲和希袖折離去的背影,花拾溫柔清絕的眉眼帶了一分戲謔,“阿沉,美人以身相許,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言沉:“……”
宴會結束之後。
“薑遲,我們就這麼走了?”希袖折看著薑遲,一臉不解。
他們不是來找周慕涼算賬的麼?!
薑遲輕笑一聲,妖魅著嗓音緩緩道:“不急,周慕涼會來找我們的!”
他隻是閒得無聊來露個麵而已。
言沉和花拾兩人並肩而行。
“你幫薑遲解了魅色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花拾看向言沉。
剛才薑遲的那一句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不清楚,魅色解了之後與尋常春/藥一般無二,就算是做了檢查也查不出來,按理說薑遲應該是不知道的,除非,”言沉停頓了一下,眸色淡淡,“薑遲昏迷時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這個倒有可能,薑遲從小身體不好各種藥就像喝水吃飯一樣尋常,估計所有的藥在她那裡都要減去幾分藥效。”花拾分析。
言沉有些漫不經心,“讓薑遲查吧,或許,我還可以幫她一下。”
“嗯?”花拾看著言沉。
言沉丹鳳眼微微一挑,清冽的眸中閃過一抹邪氣,“明了了不是說我暗戀他,為了幫他還不惜犧牲自己為薑遲解藥性麼?我既然這麼喜歡他,總得讓他感受到我的熱情如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