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袖折想想也是,薑遲這妖孽性子,估計還真的做不來主動追彆人的事情。
“那你是等周慕涼追你?”他看向薑遲。
薑遲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我眼光有這麼差?”
希袖折:“……??”
喜歡周慕涼眼光很差麼?
那些喜歡周慕涼的男生可多了呢!!
似是發現不對勁,希袖折不解地看著薑遲,“你不是為了周慕涼而來的麼?”
薑遲鳳眸有些危險地眯了眯,“找她算賬而來!”
惹了他薑遲竟然還有心思來參加宴會,他之前什麼都沒做就真當他不會追究了麼?
“薑遲,到底怎麼回事?”希袖折也認真了幾分。
“那晚算計我的人是周慕涼。”薑遲語調涼而魅,帶著幾分陰冷。
未必是周慕涼一人,但是至少能查出那藥是出自周慕涼之手。
希袖折瞠目結舌,呆愣了一下才看向薑遲,“周慕涼算計的你?”
然後惡狠狠地開口,“我就知道她看上去那麼清純簡單一定是裝出來的!!”
薑遲看了他一眼,“少年,你知道的挺及時啊!”
“彆在意那麼多,”希袖折揮手,繼續問,“對了,她和你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為什麼要算計你啊?難道她不知道你是薑家四小姐若是出了事肯定是會追究到底的!”
薑家在帝京的勢力太大太廣,所以無論是礙於什麼都鮮少有人會對薑遲下手。
到底是什麼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算計薑遲?!
在整個過程中,希袖折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薑遲這句話的真實性,這就是多年兄弟之間的信任,即使這件事情在旁人看來完全不會是周慕涼做的,即使薑遲隻是口頭告訴希袖折,他還是無條件地相信。
“她喜歡初琰。”薑遲淡聲道。
希袖折忽然一拍腦袋,“啊,我想起了,上次初琰向你道歉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上次在醫院初琰就向薑遲道歉來著,怪不得當時薑遲那樣說,原來是這個原因。
周慕涼喜歡初琰,但是大家都以為初琰喜歡薑遲,所以對周慕涼來說薑遲就是她的情敵。
“虧我當初見她發聲明說與初琰並非是男女朋友時我還覺得她不錯,不會借機炒作cp蹭初琰的熱度,居然是我看走了眼!”希袖折有些氣憤。
“你這又不是第一次,應該挺輕車熟路了!”薑遲在一旁涼涼地拆台。
希袖折:“……”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那你要怎麼找周慕涼算賬?她上次分明是想毀了你,那我們就也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希袖折陰冷地哼了一聲,“讓她那朵白蓮花變成寒風中顫抖的小白花!”
然後他忽然湊到了薑遲麵前,聲音略微壓低了幾分,“周慕涼有沒有什麼黑料?你查到了沒?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偽造一些。”
希袖折神色有那麼些許惡毒。
他就薑遲和初琰這兩個兄弟好友,周慕涼算計他們和算計他沒什麼兩樣,他自認不是好人,彆人怎麼對他自然要加了利息回敬過去。
“很快你就知道了!”薑遲眼睛眯縫了一下,神色有些詭異莫測。
希袖折沒說話,隻是心中為那朵小白花點了一排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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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和言沉並肩而行。
兩人的身影被花園裡暖橘色的路燈拉得很長。
花拾垂眸看了眼言沉的腳,“你腳之前是不是受傷了?”剛才薑遲就是看著阿沉的腳問她。
“沒事,就是前幾天不小心扭到了。”
花拾清潤的眉微蹙,“怎麼會扭到?”阿沉一個連門都很少出的人怎麼會扭到腳?平常她在家裡可是能窩沙發上一上午不帶動的人。
“為了避開衝下來的機車不小心扭了。”言沉說的很簡單。
也虧了花拾了解她,這麼一句簡略的話他已經猜出了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出手救薑遲吧?”
雖然是問,可是花拾的語氣已是肯定。
言沉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如果不是你出手救她,薑遲估計不會過問。”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是他能看出薑遲骨子裡還是涼薄的。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離開?”花拾又問了一句。
言沉將那天之後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
花拾挑著眉,也有些意外,“薑遲看上去病孱懨懨的,打架那麼狠?”
“嗯。”言沉眸光忽然有些深。
薑遲那種打架方式以及出手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
像是……以前長期和彆人打架養成的習慣。
隻是,她有些好奇,薑遲身為薑家四小姐,打架怎麼會那麼凶狠,而且還那麼熟練?!
熟練到讓她感到像是找到了同類的感覺!
“不過還彆說,剛才我看你們倆站一起還真覺得你們挺般配的!”花拾笑著調侃,眉心的淚痣顏色都淡了幾分。
“那可惜了,我不是個帶把的!”言沉歪著頭看著薑遲,挺配合地說。
看著言沉一本正經的神色,花拾沒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阿沉,你……”他剛剛說出三個字,就發現走在身邊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花拾側眸看向了言沉。
言沉看著不遠處,側臉一片寡涼。
花拾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一對中年夫婦手挽著手姿態親昵地朝著宴會廳走去。
言盛哲和謝夢晗?!
花拾蹙了一下眉。
言盛哲是阿沉的父親,但是對阿沉來說,這個父親還不如沒有。
而且阿沉和言家的關係,除了和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言子翊還可以說上兩句話之外,和其他人是真的連陌路人都不如。
對於阿沉和她母親,言家人做的太過分了!!
“阿沉,對不起。”花拾看著言沉,然後又輕輕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會過來,要不我們回去吧!”
言沉收回目光,本就清冽的麵容神色更淡了幾分,嗓音有些微微偏涼,“沒事。”
她垂下眼眸,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覆在眼瞼上,根根分明,聲音很輕,“沒必要避著他們。”
她和言家人關係的確不好,可是也必要避開。
花拾偏頭靜靜地看著言沉精致的側臉,用小拇指指腹輕輕地碰了碰言沉的耳朵,聲音溫柔如水,“嗯,還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