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二章 妙筆生花(1 / 1)

迷蹤諜影 西方蜘蛛 1117 字 1個月前

“華美藥房殺兄案當事人徐濟皋遭槍擊身亡!”

“才出法庭,便遭殺戮,徐濟皋的死被懷疑與李士群有關!”

“李士群陰謀暴露,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上海各大小報紙,都同時登出了這一則新聞。

徐濟皋在法庭外被槍擊身亡!

除了是李士群派人做的,還可能有誰?

殺人滅口!

即便不用報紙長篇累牘的描述,民眾們也能猜出其中的關係!

李士群急了。

他擔心自己更多的陰謀會敗露!

否則,誰會對徐濟皋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上海市民當然關心這起案子。

徐濟皋是活該,但在庭審中,已經出現了轉折,他也許是被陷害的。

更何況,老百姓希望看到的是法庭對其作出判決,而不是在判決還沒有出來之前,就彆滅口了。

一時間,李士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甚至還有膽大的記者,居然跑到76號,想要采訪李士群。

結果可想而知,他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76號的特務痛打了一頓。

回到報社的記者越想越不甘心,於是利用他的武器:筆,開始洋洋灑灑的描寫李士群如何的仗勢欺人,如何的企圖利用手裡的權勢掩蓋真相!

要說,還是記者們手中的那枝妙筆能夠生花。

有的記者發揮出強大的想象力,寫了一篇精彩絕倫的報道……

不是報道,簡直就是小說。

這篇文章裡寫到,李士群和伊麗莎白·托尼斯女士原本是情人關係,兩人如何你情我濃、恩恩愛愛,細節描寫的就好像他親眼看到一般。

至於後來為啥伊麗莎白·托米斯女士要在法庭上指證李士群?

用伊麗莎白·托米斯在法庭上說的,是因為她不願意看到一個可憐的青年,因為栽贓陷害而失去自己的生命。

可是,在記者的文章中就不是這樣了。

有著歐美人特有的白皙皮膚,長著一雙迷人藍眼睛的伊麗莎白·托尼斯女士,為情所困,她在親眼目睹了李士群背叛自己,和彆的女人搞在一起之後,一怒之下,就有了法庭上的那些舉動。

大概,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孟紹原,做夢也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李士群的情人了!

……

“混賬,混賬!”

李士群咆哮著,他的整張臉都扭曲得變形了。

自己莫名其妙在在庭審上成為了“主角”!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全部都扣到了他的頭上。

不過,他沒有準備去法庭。

正如孟紹原判斷的那樣,他不會把自己牽扯進去的。

而且,他在華美藥房殺兄案上,也的確做了不少的手腳。

目的隻有一個:

把自己的人借助著這起案子,扶持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但是,最早的嘗試他卻失敗了。

他想要扶持的人全都沒有成功。

李士群並不甘心,又做了新的一輪嘗試。

甚至,他為此還和周佛海結成了同盟,準備共同推出心目中的理想對象。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他媽的。

自己什麼時候和徐濟皋有過聯係?

伊麗莎白·托尼斯是個什麼鬼?

還有什麼重慶國民政府的嚴建玉、譚睿識?

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李士群在辦公室裡,也在一直通過電話密切關注著庭審的進展。

當他越來越無法忍受,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徐濟皋,被殺了!

就算不用手下彙報,他也知道,徐濟皋的被殺肯定會讓彆人和自己聯係起來。

甚至,就連李士群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手下的人氣不過才會這麼做的?

問題是,徐濟皋一死,那些對自己的栽贓陷害就算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啊!

“伊麗莎白·托尼斯!”

李士群惡狠狠地說道:“有沒有這個女人的資料?”

“有。”

剛被他提拔起來擔任行動隊隊長的賴廣寬急忙說道:“是個女人,美國人,三十歲左右年紀,白皮膚,藍眼睛……”

“他媽的,這樣的女人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李士群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找到她,立刻找到她,隻有抓到了她,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緣由!”

“是,我立刻去辦。”

看著急匆匆走出去的賴廣寬,怒氣衝衝的李士群忽然歎息了一聲。

自從吳四寶死後,賴廣寬是第二任的隊長了,能力方麵卻和吳四寶不能相提並論。

吳四寶啊。

失去了他,自己做什麼都無法得心應手。

什麼時候能夠再找到下一個吳四寶啊!

……

吳靜怡覺得恢複了男人身份的少爺正常多了。

他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跑到法庭上,然後上演了這麼一出。

“李士群現在有嘴也沒辦法分辨了。”孟紹原對著鏡子看了一會。

嗯,自己女裝還是挺美的。

為什麼吳靜怡一點欣賞能力都沒有呢?

“李士群和周佛海原定的青年部部長人選是羅群強,現在這麼一鬨,以汪精衛的性格是一定會起疑心的。”孟紹原轉過身子說道:“汪精衛性格多疑,認為你對他不忠,一定會棄而不用,趙毓鬆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沒有證據,可是現在唯一能夠證明李士群的徐濟皋死了,伊麗莎白?隻要我不願意,他們到哪裡去抓伊麗莎白?既然開始懷疑李士群,那麼,他力薦的羅群強,自然也無法得到重用,我父親就有機會了!”

“青年部部長的位置很重要,抓住了,能夠給予敵偽以沉重破壞。”吳靜怡接口說道:“隻是,如果你父親接管青年部後,大刀闊斧,雖然能夠給敵偽以重創,但他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暴露。”

“我知道,即便那樣,他的任務也完成了。”孟紹原平靜地說道:“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有了脫身的辦法。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另一個人。”

吳靜怡沒有問是誰,她也在擔心一件事:“你在法庭上已經說出了嚴建玉和譚睿識,需不需要立刻通知重慶?”

“不要,重慶方麵很快自己會知道的。”

孟紹原搖了搖頭:“我們一定要離這件事越遠越好,你等著,要不了幾天,重慶方麵反而會要求我們配合調查,你把資料給我準備紮實就行。”

吳靜怡笑了下:“論栽贓陷害,誰還能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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