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我沒時間陪著你鬨(1 / 1)

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有了血脈的牽扯,就再也割舍不清了。她和顧景霆的最初,不就是這樣開始的麼。

林亦可多少流露出幾分慌亂,而恰恰在此時,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她說完,拿起手機,快步走出去。

“亦可!”顧景霆下意識的邁開長腿想要追出去。緊蹙的眉宇間帶著隱憂。

慕容雨晴那番話,聲情並茂。她究竟相信了沒有,又相信了多少?顧景霆不免擔憂。

“顧景霆,話還沒說清楚,你去哪兒!”慕容雨晴攔在他麵前,伸手扯住他。

顧景霆渾身散發著寒意,像巍巍雪上上常年都不會融化的寒冰,連聲音都冷到了極點。“你說的那天晚上,我把你帶回顧家之後就離開了。阮祺和楚曦發生了爭執心情不好,我整晚都和阮祺呆在酒吧,天亮才回去。如果你有任何的質疑,可以去找阮祺詢問。”

慕容雨晴所說的七月二十一號的那天,對於顧景霆來說也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一天而已,又過去了幾年,已經沒有太深的記憶。

但好在,顧景霆的記性還算不錯,他隱約還有些印象。好像的確有那麼一天,他和慕容雨晴一起在會所招待邵鋒夫妻。

邵鋒夫妻都很能喝酒,他和慕容雨晴作陪,也免不了喝了不少。

當時,慕容雨晴一直以他未婚妻的身份住在顧家。顧景霆開車載著她回去,把她送回房間後,接到了阮祺的電話,隨後就出門了。

他記得事情就是這樣。但慕容雨晴卻咬死了他們那晚發生過關係。

“顧景霆,你是打算抵賴到底了麼!”慕容雨晴變得有些猙獰,情緒幾近失控。他們認識那麼多年,她怎麼也沒想到顧景霆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男人。

“阮祺是你的人,當然你怎麼說他都會附和。不過,你想抵賴也抵賴不了。我已經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你信不過我的親子鑒定沒關係,你和濤濤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現在就去!”

慕容雨晴激動的伸手去扯他,卻被顧景霆帶著厭惡的躲開。

“我沒時間陪著你鬨。”

此時,落地窗外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天空,轟隆隆的雷聲接肘而至。

從早上開始,整個A市就是烏雲壓頂,一直到現在,這場雨才落下來。暴雨傾盆,昏天暗地的下著。

而林亦可剛剛就那麼走出去,連傘都沒拿,顧景霆現在一顆心都懸在林亦可的身上,哪兒還有心思理會慕容雨晴。

然而,慕容雨晴顯然不怎麼識趣,擋在顧景霆的身前不肯離開,必須要他給一個交代。

“慕容雨晴,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勸你適可而止。你已經踩在我的底線上,如果繼續刷下限,我不會對你客氣。”

顧景霆丟下一句後,徑直走出辦公室。

隨後,秘書進來,語氣雖然客氣,態度卻十分強硬的請慕容雨晴離開。

而顧景霆一路追出了公司大樓,依舊沒有見到林亦可。

公司前台的接待說,“太太幾分鐘之前從這裡出去了,那時候雨還沒落下來,我提醒太太帶傘,太太沒理會我。等我拿著傘追出去,她已經不見了。”

顧景霆聽完,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外麵的雨慕,然後,拎起傘,快步走出去。

傾盆暴雨不停的衝刷著地麵,氣溫遽降,冷風不停的穿透他身上單薄的襯衫。雖然手裡撐著傘,但風雨交加,雨傘擋不住雨勢,他身上幾乎都淋濕了。

顧景霆沿路走了很久,連林亦可的影子都沒看到。想必她是攔車離開的。

顧景霆陰著臉,手習慣性的插在兜裡,想要拿手機給林亦可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和車鑰匙都落在辦公室裡。

他低咒一聲,轉身往回走去。

顧景霆一身濕的走進辦公大樓,員工看到他都一臉的詫異,卻沒人敢上前詢問。

他回到辦公室,迫切的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林亦可的號碼。然而,電話那邊傳出的隻有冰冷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隨後,顧景霆分彆給路瑤,趙迎宣,秦浩都打過電話,他們全都不清楚林亦可去了哪裡。秦浩還隱晦的詢問他和亦可是不是吵架了。

林亦可的親友並不算多,顧景霆逐一的問過去,都沒有林亦可的下落,隻能讓歐陽隆去查。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煎熬的。林亦可離開時頭也不回的樣子不停的浮現在腦海裡,讓顧景霆莫名的慌亂和惱火,隨即揚起手臂,揮落了桌上的東西。

阮祺拎著一份文件,晃晃悠悠的走進總裁辦公室,恰好看到顧景霆揚手把大班桌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

零落的聲響讓阮祺吃了一驚。

顧景霆一貫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阮祺跟了他這些年,幾乎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說實話,顧景霆發火的時候真的挺嚇人的。

“什麼情況?”阮祺問道,然後,一低頭,恰好看到那份散落在他腳下的親子鑒定。

阮祺彎下腰,把那份親子鑒定從地上拾起來,嘩啦啦的翻著。

“郭濤是誰?”阮祺問。

“慕容雨晴的兒子。”顧景霆冷著臉丟下一句。

“呦,挺有意思的啊。慕容雨晴和那個奸夫生的野種,現在要賴在你頭上。”阮祺冷嘲熱諷的說道,隨手拿著那份親子鑒定扇風。

顧景霆冷著臉沒說話,深蹙的劍眉一直不曾舒展。從阮祺這個角度看去,他隻覺得顧景霆有些坐立難安。

“為了這個動怒值得麼。”阮祺大咧咧的說,“我這就命人把那個小野種綁來,抽管血驗驗不就清楚了。”

“沒那個必要。”顧景霆沉冷的語氣,說的斬釘截鐵,“他不是我兒子。”

“這麼確定?”

“我還沒蠢到是不是我的種都不知道的地步。”顧景霆擱在桌上的手微攥成拳。

阮祺聽完,輕聳了聳肩。

他們這種人怎麼可能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是傅辰東那個大花蝴蝶,萬花叢中過,也是片葉不沾衣。哪怕有意外落地開花的,在結果之前也必須掐斷了。

更何況謹慎如顧景霆,被慕容雨晴帶了那麼大一定綠油油的帽子,怎麼還可能由著她給自己生孩子,女人都不乾淨,生了孩子看著也會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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