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杵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好好的安撫左燁,你這麼三天兩頭的鬨,遲早會耗光他的耐性。到時候雞飛蛋打,有你哭的時候。”
陸雨欣想起左燁離開前難看的臉色,也愁了起來。不過,她對付左燁還是很有一套的。說起對左燁的了解,陸雨欣遠遠強過林亦可,這也是為什麼她能輕易把人搶到手了。
左燁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隻要放低了身段,幾滴眼淚,然後滾到床上溫存纏綿一陣,左燁保準什麼氣都消了。
陸雨欣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補了妝,又換了衣裳,準備出門,“我今晚不回來了,不用給我留門。”
陸雨欣在左家留宿也不是一次兩次,陸慧心早已見怪不怪。她身為母親,對女兒婚前同居的行為不僅不反對,反而秉持著鼓勵的態度。陸慧心一直覺得,想要征服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是要在床上把他伺候的舒服了。
陸雨欣去找左燁,左燁還在生她的氣,一直沒給她好臉色。
不過,陸雨欣是個相當能屈能伸的人,又是哭又是求,像個八爪魚一樣的纏在左燁身上,一邊嚶嚶的哭著,一邊動手扯左燁和自己的衣服。
左燁這個年紀的男人,正式欲望最強的時候,陸雨欣又會撩撥男人,蹭來蹭去,就把他蹭得起了反應,兩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就迫不及待的纏在了一起。
而左燁享受著美人恩的時候,並不清楚,有人正在查他。
……
阮祺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是蠢貨,想要查一個左燁,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一大早,阮祺剛走進辦公室,一疊厚厚的資料已經擺在了他的大班桌上。
阮祺隨手翻了幾眼後,就有些不耐煩了。底下的人越來越不會辦事了,左燁這麼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至於查遍祖宗十八代嗎。
“你們覺得我很閒是不是?挑重點的給我說說。”阮祺丟開文件,狠瞪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阮總,我們已經調出了昨天咖啡廳的錄像資料,隻有視頻畫麵,聽不到聲音,所以,不清楚林小姐和左少究竟說了什麼。隻是,期間左少拉扯林小姐,林小姐看起來有些惱火。”
阮祺聞言皺了皺眉,顧四少的女人也敢碰,左燁的胳膊是不打算要了。
“其他的呢?”阮祺問。
“其他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左家的公司似乎出現了經濟問題,雖然這事兒捂得很嚴實,但左少這段時間幾乎跑遍了所有的銀行,應該是公司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
阮祺打了個哈欠,聽的不耐煩了。“左家破不破產關我屁事兒。”
他話剛說完,轉念一想,這是好事兒啊,姓左的破產了,還拿什麼和老顧搶女人。
“你,去把消息給我放出去,鬨得越大越好。”阮祺吩咐道。
左家把消息捂得這麼嚴實,不就是擔心一旦消息爆出,會引起股市動蕩,如果股價大跌,隻會加速公司破產的速度。到時候左燁忙的焦頭爛額,看他還有閒情逸致勾搭彆人的女人。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誰的女人都敢惦記。”阮祺從麵前的資料中拎起一張左燁的照片,對著照片嘀咕了句。
隨後,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秘書走進來,提醒他半個小時後開會。
阮祺拎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晃悠悠的向會議室走去。
每周的例會,氣氛總是透著一股無形的壓抑。
自從顧四少走馬上任顧氏財團總裁,下麵的各部門高管都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
以前顧長海在位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做錯事最多挨一頓訓,而顧景霆少言少語,氣勢壓人,手段更是狠厲果決,他不養廢物和不聽話的人,顧長海的很多心腹,都被顧四少踢出了公司。
理會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知道顧景霆淡然的說了句散會,眾位高管一直提著的心才放進了肚子裡。
眾人陸續離開,很快,辦公室裡隻剩下顧景霆,阮祺,以及秘書在整理會議資料。
顧景霆高大的身體靠在老板椅內,一隻手拎起麵前的文件,丟在了阮祺身上。
阮祺被厚厚一疊資料砸在胸口,不滿的皺了皺眉。但他知道顧景霆不會平白無故的丟資料過來,於是,低頭認真的翻看起來,裡麵有幾處被黑色炭筆圈住的地方,錯了幾個統計數字。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意外,意外啊。”阮祺嘿嘿的笑,認錯態度倒是良好。
顧景霆點了根煙,煙霧順著長指緩慢的彌散。“把心思用在正地方。”
“我又怎麼了!”阮祺心有不服,他為顧四少鞍前馬後,就差買給公司了。最近上馬的項目太多,幾乎都要他親自經手和過目,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錯了幾個數據,也情有可原吧。
顧景霆淡淡的吐了口煙霧,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眸光淡漠的落在阮祺身上。“左家破產的消息,難道不是你吩咐人散出去的?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阮祺摸了摸鼻子,有點兒小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前男友和前女友的身份本來就敏感,林亦可和左燁私下見麵,萬一舊情複燃怎麼辦。”
其實,阮祺更擔心林亦可給顧景霆帶綠帽子。當年的慕容雨晴,一定綠油油的大帽子,嚴嚴實實的給顧景霆罩在了腦袋上,要是再多一個,顧四少丟臉都丟到太平洋裡去了。
“你連他們為什麼見麵都不知道,就肯定他們會舊情複燃?”顧景霆長指彈了下指尖的煙灰。
“你知道?”阮祺反問。
“左家麵臨危機,目前,左燁手中最有前景的項目,就是西華苑的地產開發項目,不過,那塊地皮還在亦可的手裡,左燁找上她,情理之中。”顧景霆語氣淡落的說道。
阮祺聽完,嘻嘻一笑,湊過去說道,“還真是我瞎操心了,原來顧四少把自己的女人看的這麼緊。”
阮祺查不到的事,顧景霆卻能查到,這隻能說明,顧景霆一直留意著林亦可的一舉一動。
顧景霆掐滅了指尖的煙,漆深的眸子,散漫的看向窗外遠方。他沒否認,就等於是默認了。
阮祺摸了摸鼻子,忽然覺得,顧景霆對林亦可那個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男人這種生物,的確離不開女人,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但如果為了女人牽扯過多的精力,卻也絕非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