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靈域域主的獨子,邢皋?你的男朋友?”
秦凡一臉狐疑地瞅了北宮靜一眼,在看看麵前男子手上那極不安分的動作,便也就信了這個男子的身份,能把一個之前那般孤高的女人,現在好似自己的玩物一般擺弄,這等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必當是出自豪門。
而放眼整個戰靈域,怕是也隻有域主之子,才能勉強夠格。
隨後,邢皋手上的動作一滯,挑著眉毛瞥了秦凡一眼後有些不屑地瞥了瞥嘴,道:“你就是之前那個欺負我女人的人?聽她說,你還將其本已到手的衍清池試煉名額,給搞丟了,是麼?”
“嗬嗬,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關於她的衍清池名額,可不是我給搞丟的,隻是因為她自己有些不中用,沒有保護好而已,否則她師尊就在這裡,哪兒能眼睜睜看著我欺負她?”
“姓秦的!你說誰不中用!”
“當然是在說你啊,哦不對,說錯了,你其實還是有些用處的,比如,給你身邊這位當一個小妾,在供人玩樂的同時再生下個一男半女的給域主一脈傳宗接代,還是很不錯的。”
“你!”
邢皋當即抬起手製止北宮靜,示意她無需多言,隨即又將其推到一邊並上前一步,雙目眯得更緊,更顯狹長:“小子,你是真的很皮啊,當著我的麵,還敢這般羞辱我女人?”
秦凡聞言一笑,在又打量了邢皋兩眼後也不和其廢話:“我這人性子便是如此,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閣下有何見教?”
“見教?哼,見教還真不敢當,隻不過一時手癢,想要教訓教訓你罷了,聽說你還是從明皇域內的道門中來的?看來父親說的果真不假,這道門,還真是個令人生厭的門派,總是能調教出一些不知死活的狂人。”
旋即,在邢皋欲要動手之前,季雨婷連忙上前湊到秦凡耳邊和其耳語了兩句:“他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戰靈域域主,曾經也來過這衍清池,不過卻有傳言稱當初他父親並未能獲得衍清池修煉資格,而且還被你們道門中一個叫……好像是叫楚梟的,收拾得不輕。”
“哦?是他?”
秦凡一時瞪大眼,對於楚梟這個名字,他現在已經很熟悉了,轉念一想後又是一笑,手中玉芒一閃取出戰戟狠狠一跺地麵,戲謔道:“我不僅出自道門,而且,楚梟還是我的同門師兄,百年前,我師兄收拾你父親,那今日,若是我這個做師弟再把你這個兒子收拾了,此事一旦傳出去隻怕會瞬間成為一段美談啊。”
一聽秦凡居然還和楚梟師從一人,邢皋眸子中頓時閃現出一道殺機:“混賬!就憑你這半尊修為?我看你是找死!正好,今日就用你的血,來為我父洗刷恥辱!”
“唰!”
話罷,秦凡便見的麵前血光一閃,邢皋瞬間伺抽出身後背負著的那一柄血色戰斧向自己攻了過來,一時間還釋放出了天尊境中期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比起剛踏足這一境界的施琳,季雨婷等人,顯得更加身後,純粹。
顯然,這個邢皋在此境界停留的時日,隻怕是不短了,否則斷然也不會有此等積澱。
“丫丫個呸的,當著我們的麵這般欺負我們朋友?秦凡彆怕,我們都來幫你!”
“沒錯秦兄,這一戰,算上我蘇某一份兒!”
施琳和蘇方說完便欲同時上前,就連李浮屠,右手也已經搭上了背負在身後的蒼虹劍劍柄之上,看樣子也是有出手的意思。
不過,秦凡在揮戟擋下了邢皋一擊,被其一斧給轟得暴退數步後,卻抬手攔下了二人,甩了甩有些麻的手掌後,道:“各位的好意,秦某心領了,不過這一戰,還是由我單獨來完成吧。百年前我楚梟師兄能收拾得了父親,那現在,我便能收拾得了兒子。”
“若是被我師尊知道我以多欺少,回去後可說不定會挨板子呢。”
話罷,秦凡便又欺身上前,眸子內閃爍著灼灼戰意光輝,如今他剛剛出關,達成圓滿,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檢校自己這幾日的修煉成果。
見秦凡主意已定,李浮屠便拉下了還要出手幫忙的施琳,蘇方以及季雨婷:“稍安勿躁,依我看,秦凡可不一定會敗給那個邢皋,你們也都知道,之前他所催動的森白色火焰究竟有多強,再加上他現在的實力,贏麵還是很大的。”
聽李浮屠都這麼說了,施琳等人便也都安靜下來,靜觀起二人之間的戰鬥。
“鐺,鐺鐺鐺!鐺鐺……”
在接連格擋了邢皋幾記板斧後,秦凡隻感覺虎口都有些被震裂的跡象,當即找了一個機會猛地一揮戰戟,並催動了戟刃處的幻靈寶石,散出一陣氤氳寶光。
然而,邢皋見此後隻是接連揮動了幾下手中血斧,身旁頓時彌漫出一片片血色霧氣,將那氤氳寶光直接阻隔在了霧氣外,其本人自然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哼!此等雕蟲小技對付彆人尚可,想要對付本少主?這火候可是差得遠了!血神斧術,血神斬!”
“唰!”
邢皋在爆喝聲後猛地一劈,直接揮出一記月牙形狀的血色斧芒,秦凡見狀連忙用戟格擋,可最後不僅戰戟被彈飛,而且自己還被轟得暴退百米,隨後方才算堪堪穩下身形,用自身靈力擋住了那一記強悍斧芒。
“嘭!萬象踏天陣!啟!”
隨後秦凡雙手猛地合十立刻做出回擊,隨著一道道靈印升騰而起,最後化為一道虛空之門,一頭接一頭的亮銀色大象也從其中橫衝出來,向著對麵的邢皋衝踏而去。
“血神斧術,血神結界!”
“哢嚓哢嚓……”
下一刻,之間邢皋身周所彌漫著的那一片血色霧氣頓時結晶化,化為一整片血色晶塊將邢皋保護在其中,而直到最後一頭巨象衝撞過去後,依舊是沒能破開這一片結界的防禦。
萬象踏天陣雖說強橫,但終歸也隻是七品初級靈陣術而已,對於邢皋這樣一個停留在天尊境中期多年的高手而言,所能起到的作用也的確有限。
“哼,你就這點兒本事麼?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欺負我女人的,既然如此,那你這一生,怕是也要止步在此了。血神斧術,斧之血霧!”
“嘩嘩嘩……”
血色晶層般的結界頓時消融,又化為了之前那樣一片血霧,隨即邢皋猛地前衝來到秦凡麵前,而秦凡也因此被那一片血霧徹底覆蓋。
在這片血霧當中,秦凡隻感覺有著一股股詭異的血氣以及充滿邪惡的凶戾之氣正從四麵八方直衝進自己身體裡,整個人一時也變得狂躁不安起來,雙目漸漸猩紅,甚至就連理智,都好似在被一點點地蠶食!
外界的北宮靜見狀頓時解氣地冷笑出聲:“哼,姓秦的,你也有今天!中了皋哥的血斧凶氣,如若不淪落為皋哥的奴隸,那,便隻有最終化為一頭隻知一味殺戮的人形怪獸!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選!”
“哈哈!一個區區半尊,能在我手底下堅持這麼久也算是有些本事了,姓秦的,現在給你一個可以繼續好好活下去的選擇,臣服於我,終身侍奉我為主人,並簽訂血誓盟約,如何?否則,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我想你現在應該也有所感受了吧?”
“呸!”
秦凡聞言後當即朝著前方吐了口痰,當覺得之前衝入自己身體裡的詭異血氣以及凶戾之氣甚至還要入腦後,再也忍不住了,當機立斷地催動起之前心臟內封印著的寒靈炎。
寒靈炎這東西,可真是用一點少一點的寶貝,而且還算是當初東方無憂給自己留下的一個念想,本不想輕易動用,可現在來看,自己和邢皋比的確是差了一些,不動用是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