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到,一個老者的身影一下子飛到了秦家的大門之上。
站在門楣之上,嬴濱河露出了一個冷笑。
秦家的人臉色狂變,心瞬間沉了下去,沒想到這麼快,嬴濱河就來了。
嬴濱河眼睛一掃,就看到了院中兩個天雲宗弟子的屍體,頓時目光一寒。
“好,你們有種,竟然敢殺我天雲宗之人,我嬴濱河發誓,不滅你秦家滿門,誓不為人!“
嬴濱河的話讓秦家眾人都麵如死灰,這等於給秦家徹底判了死刑,他們全部都要死。
“是誰,殺了我天雲宗的人,站出來!“
嬴濱河站在門楣之上,高高在上。目光冷冽的掃視著下方的眾人。
“誰將元凶舉報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嬴濱河眼神冰寒,在秦家眾人身上掃視著,冰寒的眼神,讓秦家眾人感覺置身冰窟一般。
無人出聲!
忽然,嬴濱河身上的氣勢猛然一漲,他隨手一揮,頓時掀起了一陣氣浪,周圍樹木都沙沙作響,差點被這氣浪直接吹斷。
“沒人出來舉報嗎?我隻給你們一分鐘,沒人出來,你們秦家的人可是都要死。“嬴濱河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我,我知道!“
這時,一個聲音焦急地響了起來,隻見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一下子衝了出來。
“前輩,我知道,我知道是誰殺了你們天雲宗的人,求你放過我吧!“
這人竟然直接跪了下來。蒼白的臉色恐懼萬分。
“很好,你說!“嬴濱河冷笑道。
“秦安,你!“秦澤山頓時臉色大變,沒想到秦安如此沒有骨氣,在這個時候當了叛徒。
秦家的人也頓時怒視著秦安,作為秦家人,平時可以紈絝霸道,但是在秦家生死存亡的時候,必然是要站在一起的。
尤其是何玉玲明明是來拯救秦家的。現在秦安竟然要出賣何玉玲,這是忘恩負義,是秦家的恥辱。
“秦安,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還是不是秦家人?“一個秦家的長輩大怒道。
秦安跪在地上,根本沒有回頭,反而是沉聲說道:“我怎麼不是秦家人了?我是在為秦家保存希望的種子,反正秦家人都要死,還不如保留一個,給秦家留下一個獨苗!“
這長輩臉色狂變,沒想到秦安如此強詞奪理,他忘恩負義,在關鍵時刻拋棄秦家,竟然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儼然是一副為了秦家著想的樣子。
“秦安,你怎麼這麼無恥,簡直不要臉!“秦孟瑤也怒了,她小臉一片怒紅,直接指著秦安罵道。
“哼,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現在裝什麼好人,你為秦家做過什麼嗎?現在,你就等著和他們一起陪葬吧!“
秦安為了活命,已經完全不顧顏麵了。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隻有活下去,才能夠享受美好的世界。
“彆說了,是我殺的,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吧!“
何玉玲不顧鄭思思的拉扯,一下子站了出來,冷冷的仰視著嬴濱河。
“對,對,前輩,就是她,就是她殺了你們天雲宗的人,她還是秦南明的女人。隻要你抓住她,秦南明一定會現身的。“
秦安一下子激動起來,指著何玉玲激動的說道。
嬴濱河眼神一寒,盯著何玉玲,他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秦家的院子中,就站在秦安的麵前。
秦安將頭深深低了下去,不敢抬頭。
“是你?你是秦南明的女人,有意思,我在想,如果將你殺了。那個秦南明會不會動怒呢!“嬴濱河目光冰寒,露出了一絲冷笑。
何玉玲也是冷冷的盯著嬴濱河,一言不發,麵對這樣的強者,她也有一些緊張。
忽然,嬴濱河腳下一剁,地上的青石板猛然碎裂,秦安直接被震飛起來。
嬴濱河猛然一伸手,直接掐住了秦安的脖子,將他提在了空中。
“前輩,為什麼,我不是……“秦安被掐住了脖子,臉上一片漲紅,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他的臉色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說了,隻是考慮會放過你。“
嬴濱河滿臉玩味,“我考慮了一下,很遺憾,還是決定殺了你!“
說完,嬴濱河的手微微一用力,直接捏碎了秦安的喉嚨,將他的脖子捏得粉碎,頓時讓秦安失去了生機。
秦安死了,臉上還保留著震驚的神色,他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是秦家最先死的人。
隻是不知道,他在臨死的時候,有沒有一絲絲後悔。
秦家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雖然秦安剛才的表現十分沒有骨氣,但終究是秦家的人,現在他死了,秦家眾人的心中還是有些沉重。
“你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為你們秦家清除一個叛徒!“嬴濱河冷笑著說道。
“嬴濱河,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人是我殺的,和秦家無關!“何玉玲冷聲道。
她一身氣質出塵縹緲,臉上卻帶著一陣殺意,怒氣衝天!
“你彆著急,我不會現在殺你,等我抓住那個秦南明的時候,我會在他的麵前,慢慢虐殺你!“
嬴濱河說完,目光立刻看向了秦家的人,眼神一寒,猛然朝著秦孟瑤抓去。
“現在你們都沒用了,可以給我去死了!“
秦孟瑤頓時臉色大變,沒想到轉眼嬴濱河就要出手殺她。這人太強大了,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住手!“
何玉玲腳下一點,身子輕盈的飛起,一掌劈向了嬴濱河。
“不知死活!“
嬴濱河大怒,放棄了秦孟瑤,袖袍一揮,直接一掌劈向了何玉玲。
何玉玲身上的法器再次發揮了作用,一個綠色的光罩撐了起來。
“哢擦!“
嬴濱河這一掌威力太大了,這光罩承受不住,竟然發出了一聲破碎的聲音,然後何玉玲便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法器?“
嬴濱河目光微微一凝,閃過一道精光。
“就是為了這個法器,你們就要滅了我天雲宗,你給我去死!“嬴濱河眼中燃起了一陣怒火,頓時一掌劈向了何玉玲。
他含怒出手,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手下留情!“
一個宛如洪鐘的聲音猛然響起,龍鐘瞬間出現在半空中,他也同時出掌,直接劈向了嬴濱河。
嬴濱河也不敢托大,他雖然實力比龍鐘強,但龍鐘已經是武尊級中期的巔峰,一掌的威力,他也不敢無視。
嬴濱河轉身一掌,同時打向了龍鐘,龍鐘的身子卻猛然在空中旋轉,避開了嬴濱河的攻擊,退到了一旁。
“龍鐘,你是要為了秦家和我為敵嗎?“嬴濱河臉色陰沉,冷冷的盯著龍鐘。
“我無意和前輩為敵,隻是這人確實不能殺,我們已經收到消息,秦南明應該快要回帝都了,有什麼事情,前輩自己去和秦南明解決吧,不要再連累無辜了。“
龍鐘麵色平靜。朗聲說道。
“他快要來帝都了?正好,在他來之前,我要滅了秦家和他的女人,讓他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嬴濱河大笑一聲,也不管龍鐘,直接一掌撲向了秦家眾人!
龍鐘臉色急變,隻有片刻的猶豫,他的身子就立刻彈射了出來。一掌朝著嬴濱河打去。
身為龍組的青龍,炎夏戰神。龍鐘最主要的職責,就是控製著武者不能過度影響普通人的生活。
無論是秦南明,還是嬴濱河,都不能肆意殺普通人。
就在這時,嬴濱河的身子一轉,龍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嬴濱河已經一掌打向了何玉玲。
何玉玲終究隻是武師級後期,哪裡有嬴濱河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
幸好有防禦法器在,光幕再次亮起,隻是綠芒微弱了一些。
“哢擦!“
光幕破碎,嬴濱河一掌打在了何玉玲的身上,鮮血再次噴湧了出來,何玉玲俏麗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
如果沒有防禦法器的話,嬴濱河的那一掌,就足以要了何玉玲的命。
即便如此,何玉玲的傷勢也不輕。
嬴濱河還要再次出手,好在龍鐘已經反應過來。急忙攻向了嬴濱河,讓他不得不轉身防守。
“玉玲,你沒事吧。“
鄭思思趕緊跑了過來,扶起了何玉玲。
何玉玲身上被鮮血染紅,俏臉蒼白虛弱,卻是急忙拿起了胸前的玉佩項鏈一看。
隻見這墨綠的項鏈,表麵布滿了裂紋,原本蘊含的道韻已經沒有了,變得十分普通。
何玉玲頓時一陣心疼,法器沒了她可以接受,隻是這是秦南明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對她的意義十分重大,現在被嬴濱河就這麼毀了。
忽然,何玉玲想了起來,急忙拉著鄭思思說道:“思思,你快走,這人實在太厲害,你再不走。很有可能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鄭思思臉色一變,說道:“那我帶著你一起走。“
“不行,如果你帶著我,嬴濱河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是秦家的人,他現在無心管你,你趕緊離開!“
何玉玲急忙說道。
鄭思思正準備說話,這個時候,又是三人闖了進來,兩男一女,正是龍組剩下的三位戰神。
“怎麼辦?我們幫誰?“
三人一進來,就看到龍鐘和嬴濱河的戰鬥,玄武頓時問道。
“還用說,肯定是幫青龍啊,他才是我們龍組的人!“
朱雀目光一寒,果斷的說道。
“等等!“
袁山青一伸手,攔住了正準備上去幫忙的兩人。
“我們還是不出手為好,原本來幫助秦家,就是龍鐘擅做主張,不該我們龍組插手的。嬴濱河是天雲宗的前任宗主,地位身份比我們高,此事隻有組長才能夠處理,我們還是不要出手了!“
袁山青此話一出,玄武和朱雀也微微猶豫了起來,不得不說,袁山青說得很有道理。
大家身為四大戰神,龍鐘更是他們之中的領頭人,玄武和朱雀對他的友情和尊敬還是有的。
不過龍鐘這件事情的做法,他們本身就不認同,為什麼要幫助秦家?
確實,龍組要阻止武者去破壞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嬴濱河實在太特殊了,這樣的前輩老祖,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了。
在他們看來,龍鐘對那個秦南明過於偏心了,龍鐘幫助秦家。可能是為了那個秦南明。
也許正如龍組傳言的那樣,秦南明有龍鐘曾經狂傲的影子,所以他才會一再容忍秦南明,甚至幫助秦家。
朱雀和玄武還在猶豫,龍鐘卻和嬴濱河大戰到白熱化。
龍鐘是武尊級中期,但已經觸碰到了武尊級後期的屏障,加上他天賦異稟,征戰無數,戰鬥力已經不亞於一個普通的武尊級後期。
龍鐘一拳轟出。帶著狂暴的內力,整個空氣都劈裡啪啦作響,嬴濱河的身形一閃,龍鐘這一拳的暗勁直接打在了秦家大院的牆壁之上,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僅憑一拳的暗勁就有如此威力,龍鐘的實力不容置疑。
“不愧是炎夏戰神,不錯,你確實很強,如果是十年前的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嬴濱河輕輕點頭,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惋惜,即便是他年輕十歲,也至少比龍鐘大上二十幾歲。
能夠修煉到如此境界,嬴濱河又何嘗不是一個驚世天才,這樣一比,就能夠證明龍鐘的天賦究竟有多麼恐怖了。
“前輩,我請求你放過秦家,一切等秦南明歸來再說!“龍鐘朗聲道。他自認為問心無愧。
“秦家的人我可以放過,不過秦南明這個女人,我殺定了!“
嬴濱河忽然再次出手,直接殺向了何玉玲,此刻她已經沒有法器的保護,這一掌下去,足以要了何玉玲的命。
龍鐘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讓嬴濱河殺了何玉玲,這可是秦南明的女人,那個魔頭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死了,還不得在炎夏掀起滔天巨浪。
到時候,又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被牽連。
龍鐘想要出手救何玉玲,嬴濱河卻突然攻勢一轉,猛然一掌打在了龍鐘的身上。
他的實力何其恐怖,即便是龍鐘,也承受不住這一掌,被打得鮮血噴湧,身子頓時撞入了院中厚厚的牆壁之中。
牆壁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凹陷,龍鐘直接被卡在了牆壁之中,嬴濱河這一掌,沒有絲毫留情。
“青龍!“
朱雀和玄武都是一驚,連忙跑了過去,接下了龍鐘,龍鐘臉色一白,也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膽敢阻攔我,這就是下場,世間誰人能夠阻我?“
嬴濱河大笑道,無比猖狂,這就是實力帶來的膨脹和自信,他感覺自己可以睥睨天下。
“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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