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劉,真的是巧啊,咱們又見麵了。"秦南明輕笑道。
寸頭劉帶來的小弟都傻眼了,自己的老大竟然給人下跪了,寸頭哥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他可是一統東海江湖的梟雄。
原本東海是由虎門掌控,是寸頭哥帶來的人,橫掃了虎門,將東海的江湖收入麾下。
更主要的是,他的背後還有一位大佬,並且還站著超級大家族。
如此風雲人物,居然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地上。
而對麵,分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啊,分明是一臉清秀,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恐怖的地方啊。
他們搞不懂,寸頭哥。究竟是在怕什麼?
一群看熱鬨的食客也傻眼了,劇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啊,這分明是那江湖人叫來的靠山,咋就給這個清秀的年輕人跪下了呢?
劉詩悅和劉墨更是瞠目結舌,這一幕也太驚奇了吧,剛才她們還提心吊膽的害怕對方叫來什麼大人物,狠角色,怎麼就給秦南明跪下來了。
劉詩悅還好,她在雲北熱帶雨林見識過秦南明的實力,知道他的不凡之處,但劉墨不同,除了那個神奇的手串,她完全不知道秦南明的本事。
雲北熱帶雨林的事情,劉詩悅也省略了很多才告訴她。
所以,在劉墨看來,秦南明也隻是一個心地善良。心胸寬廣的好男人,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對方叫來的超級老大,居然直接就跪下了。
"秦先生,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是您老人家的話。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那句話啊!"
寸頭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寸頭劉也很鬱悶,自己運氣為什麼就這麼背,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惹到秦南明了。
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太歲,否則怎麼每次都能招到這個煞星。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李德平在這裡,寸頭劉也不會如此懼怕,因為即便是李德平,一點小過節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態度誠懇道個歉,事情基本就解決了。
但是這位煞星不一樣,寸頭劉可是親眼見過秦南明是如何屠殺虎門的人啊,哪怕現在回想起來,寸頭劉也忍不住渾身哆嗦。
江湖上都傳言,是他帶人滅了虎門,然後一統了東海江湖,然而寸頭劉知道,這一切,全是這煞星一個人做的啊。
哦,對了,還有那個叫他教管的壯漢。
"寸頭劉,居然每次都可以碰到你,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秦南明看著寸頭劉,笑吟吟道。
"是,是,秦先生說得對,這都是緣分啊!"寸頭劉連連點頭。
"誰特麼跟你有緣分。"秦南明掃了一眼他滿臉的橫肉,還有他笑著露出的一口焦黃牙齒,沒好氣罵道。
寸頭劉頓時訕訕一笑,心裡有苦說不出,分明是你自己說有緣,我隻是順著你說的啊。
並且,我也不想和你這個煞星有緣分,最好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見到你。
"行了,我沒功夫和你囉嗦,你的人,打斷手腳。然後帶走。"秦南明揮了揮手,也沒閒心和寸頭劉廢話了。
"是,秦先生。"寸頭劉點點頭,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劉墨看得美眸精光閃閃,她年齡比較小,和劉詩悅的穩重不同,見到這一幕,隻覺得姐夫簡直太牛逼了。
剛才那個雲哥帶人來,她就覺得是非常厲害的江湖人了,她們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誰曾想,雲哥喊來的大哥,竟然一來就給姐夫跪下求饒,眼下叫他打斷自己小弟的手腳,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寸頭劉臉色陰沉,朝著雲哥走去,他帶來的人也紛紛跟了過去。
雲哥這個時候早已經是麵如血色,當寸頭劉跪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此時他總算明白,為何這個年輕人要讓自己把寸頭哥叫來了,原來自己的老大都這麼懼怕他。
雲哥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要惹這個家夥,看那個孩子出手,就知道他們不是凡人,自己顯然是得罪不起。
自己真是特麼太蠢了,都怪何先強,這個白癡害死老子了,雲哥在心裡罵罵咧咧,但此時何先強早已經被小南打的半死,下場比他還慘。
"寸頭哥,我,我知道錯了!"雲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就像剛才的寸頭劉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隻是打斷你的手腳罷了,回家休息一年半載就沒事了,你如果再廢話,我不敢保證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雲哥是寸頭劉的心腹悍將,他才會勸說一句,因為他知道。秦南明的脾氣最討厭人囉嗦,跟他求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招惹了他,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雲哥回頭看了秦南明一眼,隻見這個年輕人雙手背負,表情閒定,仿佛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雲哥的心底卻是莫名一寒,總覺得這個清秀的年輕人有一種很嚇人的氣勢,他連忙說道:"寸頭哥,我明白了,動手吧。"
寸頭劉也不再多說了,否則那位煞星要是不高興了,他們全部都要跟著遭殃。
他從一個小弟手中接過一個棒球棍,揮過頭頂,剛打算朝著雲哥的手臂上打去。
又是一道銀玲般的嗬斥響起:"住手!"
眾人都是一愣,這個時候,怎麼還有人敢站出來,真是不怕死嗎?
等到來人出現的時候,眾人才明悟過來,原來是一群衙役趕到了。
眾人趕忙讓開道路,讓這群衙役走了進來。
總共來了八個衙役,而領頭的,卻是一個女衙役,她身材高挑,俏臉冷若冰霜的朝著這邊走來,頗有一點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
很顯然,剛才那一聲銀玲般的嗬斥,就是她發出的。
"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鬨事,在你們眼中,究竟還有沒有王法。還有你,拿著棒球棍乾什麼,是想打誰?"
還沒走到,女衙役便開始嗬斥起來。
"寸頭劉。你又在乾嘛?聚眾鬨事,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抓起來?"
這女衙役一看到寸頭劉,就寒聲說道。
她橫眉豎眼,但姿色卻頗為不俗,特彆是身材,十分的火辣。
"李潔?"看到大步流星走來的女衙役,寸頭劉倍感頭疼。
這個女衙役他倒是認識,因為這個女人嫉惡如仇。抓了他下麵不少的小弟。
"李捕頭,我們幾個朋友在這裡正常聚會,犯哪條規定了?"寸頭劉撓撓頭,嬉皮笑臉道。
他不是很喜歡這個李潔,儘管長相漂亮,但完全是一根筋,連他的小弟都敢抓。
"哼,正常聚會,這就是你口中的正常聚會?"
李潔的眼光往旁邊一掃,便看到破碎的大門,滿地的長刀,棍棒,還有倒在地上哀嚎的人。
李潔也有些錯愕,這些人可全是寸頭劉手下的人,怎麼現在全倒在地上,現在的東海。誰敢惹寸頭劉的人?
李潔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雲哥,然後說道:"你剛才是準備打他對吧?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估計他現在手腳已經殘廢了。"
"李捕頭,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就彆多管了吧。"寸頭劉淡淡一笑,微微眯眼,語氣顯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一個衙役幾個快步走上前,在李潔耳旁說道:"李捕頭,這家夥人稱雲哥,是寸頭劉手下的一個小頭目,確實是他們內部的事情,我們還是彆管了。"
"哼,不管什麼身份,也不能隨便被人打,剛才那一棍落下去,他的手當場就斷了。這種事情。我們怎麼能不管?"李潔十分不滿,冷哼一聲對那男衙役嗬斥道。
"可是李捕頭,總捕頭說過,讓我們不要再跟寸頭劉爆發衝突……"男衙役的話剛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李潔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這位男衙役可是知道他們李捕頭的脾氣,頓時就不敢多話了。
"李捕頭,彆生氣嘛,我可沒有動手打人的意思。"寸頭劉又笑起來,緊接著就把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了地上。
李潔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她才不相信,寸頭劉會就這麼乖乖聽話呢。
"不過,人家自己打自己,就跟你沒關係了吧?"寸頭劉突然大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你說對不對,王雲?"
王雲吐了口濁氣,他自然是知道寸頭劉的意思,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
"喂,你乾嘛,瘋了?"李潔連忙叫道,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非要把自己手弄斷嗎?
王雲卻充耳不聞,他站了起來,然後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抄起棒球棍就朝著自己的手臂打去。
王雲能有現如今的地位,算是個狠人,對自己下手也是非常的乾淨利落,隻聽見"哢擦"一聲,他左手就被打斷了。
"瘋了,你瘋了!寸頭劉。快叫他停手!"李潔大叫道。
"李捕頭,我是自己自殘,和寸頭哥沒有關係。"王雲的麵色十分痛苦,額頭布滿了冷汗,卻還要為寸頭劉辯解道。
因為他知道,隻要他敢表現出一點的不滿,自己明天就會成為護城河裡的一具無名屍。
即便是衙役查出來,到時候。給點安家費,就會有小弟站出來承擔。
所以……
他不敢耍任何小心思,他要主動打斷自己的手腳,還要為寸頭劉撇清關係。
王雲再次舉起棒球棍,想要朝著自己的右腿打去,他記得秦南明說得要打斷他的手腳,他就必須要手腳全斷才行。
一個可以讓寸頭劉都下跪的人,自己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行了。你還要打!"李潔看到王雲舉動,趕忙叫道。
王雲卻是不管不顧,他緊咬著牙關,然後用力朝著自己的右腿敲去。
"行了,就此打住吧。"
這個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在王雲的耳中卻猶如天籟,他立馬一下子停手了。
棒球棍就在王雲右腿幾厘米的位置穩穩停下。他心有餘悸的長舒一口氣,如果這個聲音再晚一點,他就要把自己的右腿打斷了。
"可以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秦南明淡淡的說道。
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還是寸頭劉的人,秦南明也沒有興趣和他再計較了,既然他這麼識趣,略施懲戒一下就足夠了。
"還不快謝謝秦先生。"寸頭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謝謝秦先生,謝謝秦先生!"王雲頓時就跪了下去,連磕了幾個響頭,感謝道。
李潔和身後的幾個衙役瞬間就傻眼了,這人又是誰?可以讓這群江湖人如此感激。
分明是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看上去還文質彬彬的樣子,一開始,李潔還以為他是受害者,現在看來,情況貌似不對。
李潔的俏臉頓時就冷了下去,原來這小子跟這些江湖人一夥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彆廢話,都散了吧。"秦南明隨意的說道。
他不喜歡什麼痛哭流涕的道歉,他要是真動怒了,道歉是完全沒有用處的,他喜歡直接解決問題。
好在他對這個王雲也不是很厭惡,所以也懶得再計較,太麻煩了。
"你是什麼人?做什麼的?"李潔直接走到秦南明麵前,寒聲質問道。
秦南明頓時一怔,這個女衙役怎麼又找上自己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跟衙門的人打交道了。
畢竟惹了一個,後麵就會來一大群,更是有衙門做靠山,讓秦南明感覺放不開手腳。
"我不想徒生是非,你也彆來煩我。"秦南明立刻冷聲說道。
沒想到這人還挺拽,李潔頓時冷哼一聲,說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敢在東海鬨事,就要歸我管,現在跟我回衙門接受調查。"
"你是白內障還是瞎子?什麼時候看到我姐夫鬨事了?我們分明是受害者好不好,你是衙役就了不起啊,衙役就可以顛倒黑白嗎?"
這時,劉墨卻忽然叫道,她可不像劉詩悅那樣穩重,見到這個女衙役對自己如今最崇拜的姐夫找茬,頓時就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