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眉白發的老者坐在評委席上,麵色難看,他就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錢衛明。
此時,錢衛明的心情苦悶至極,此次的武術交流太丟臉了,他們華夏這邊完全被吊打。他看的彆提多憋屈。
剛剛被踹飛出去的,就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學生,卻依舊不是高力這邊的對手。
"錢會長,你們這邊的參賽者似乎有點弱啊,沒人是我學生李瑉豪的對手。我就說,你們的武術是花架子。我們的跆拳道才是當之無愧的武術。"
高力武術協會的會長,樸鎬京笑容滿麵的說道。
"我華夏武術博大精深,得到真傳者。開山斷石不成問題。"錢衛明爭辯道。
他不是瞎說,他知道,華夏是有真正武術的,那些真傳者,被稱為武者。
可惜,武者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出現在世俗之中。
唯有衙門和一些豪門望族掌握著一些武者,更多的,成立門派,隱居山林。
"錢會長,你還嘴硬?我也懶得跟你浪費口舌,要是你們再沒人向李瑉豪挑戰,快點判我們贏。你就必須公開宣布,你們的武術比不上跆拳道!"
樸鎬京森然一笑,在他看來。錢衛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錢衛明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要他公開承認武術不如跆拳道,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可歎,泱泱大地,人才輩出,無數強者隱匿,現在卻被來自彈丸之地的樸鎬京如此嘲諷,錢衛明在心裡悲壯的想到。
此時,李仁宗帶著秦南明他們過來了,走到錢衛明身邊道:"錢會長,這位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秦小友。"
"秦小友?"錢衛明愣了愣神。
"就是我之前在公園碰見的,一招打敗我的那個……"
"是他!就是那個已經邁入……武者之境的年輕人!"
錢衛明頓時就興奮了,關於這個年輕人李仁宗提過多次,是少年奇才,可以一招就撂倒他。必定是一位武者!
李仁宗一心想邀請他進入武術協會,可惜,再也沒見過對方。
如今,他竟然把這位少年武者請來了。
錢衛明打量了秦南明一眼,高高瘦瘦,看上去顯得有幾分羸弱,並不像什麼高手。
但是錢衛明知道,真正的武者是從來不看體型和身材的。
"小友真是天縱奇才,竟然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武者,實在令人羨慕。"錢衛明連忙恭維道。
秦南明點點頭,也不謙虛,說道:"行了。快點開始吧,我還有其他事。"
錢衛明在心裡點點頭,秦南明傲氣的姿態讓他也安心。儘管秦南明不像其他年輕人低調,但反而是這種傲氣給了他極大信心。
"樸會長,我們最後派出一人向你的學生挑戰,要是他也輸了的話,我們立馬認輸。我也會公開承認,華夏武術確實不如跆拳道。"
錢衛明轉過身。對樸鎬京說道。
樸鎬京也看到了秦南明和顧濤,他看出了這兩人是錢衛明請來的外援,不過他卻不當回事。
華夏這些人的實力跟他們懸殊太大了,他絲毫也不擔心。
"好,想來錢會長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錢衛明轉過身,朝著秦南明道:"小友。麻煩你了。"
"不是我,是他來上。"秦南明微微側身,讓出了站在他身後的顧濤。
"啊?不知道這位是……"錢衛明狐疑的問道。
他對秦南明的實力是放心的,因為有李仁宗的擔保,秦南明絕對是一位武者。
但這人是乾嘛的?儘管看上去很魁梧,但真正的武者和體型卻沒有關係,誰知道他究竟有幾斤幾兩。
"秦南明是我的教管!"顧濤走上前說道。
"什麼,你是秦小友的弟子?"
錢衛明震驚的叫道,顧濤的年紀分明比秦南明大,而秦南明卻是顧濤的教管?
錢衛明瞬間就更擔憂了,假如顧濤是秦南明的朋友,那說明他們應該是差不多級彆的高手。
可是顧濤是秦南明的弟子。秦南明即便再天賦異稟,應該也隻是一個剛入門的低級武者,顧濤是他的弟子。那肯定不可能是武者。
如此一來,他們就沒有百分百勝算了。
錢衛明開始為難,他心中感到擔憂。卻又不好當麵說出來。
李仁宗看出了錢衛明的為難,對秦南明說道:"小友,我不是質疑你弟子的實力。隻是這場比賽對我們至關重要,關乎華夏榮譽,所以我們需要絕對勝算……"
沒等李仁宗說完,秦南明就淡淡說道:"要是你相信我,就讓顧濤上,肯定能贏。要是你不信,那我現在就走。"
"好,小友既然是武者,自然不可能框我這老頭,我相信你。"錢衛明也利索的說道,主要是他現在也沒其他選擇。
"快點解決,彆耽誤時間。"秦南明對著顧濤說道。
"是,教管!"顧濤目光一凝,擲地有聲的說道。
身為一名西北殿士兵出身,顧濤的愛幗情緒遠超普通人,他當然看不慣高力人在華夏的地盤囂張!
顧濤走上了比武台,李瑉豪還昂首站在台上,享受著周圍一群腦殘女粉的歡呼。
"你,打不過我,向我九十度鞠躬,然後再認輸,我不傷你!"李瑉豪的華夏語很蹩腳,不過依舊傲氣的說道。
他即便是在高力都少有敵手,華夏這些垃圾,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不知所謂!"
顧濤冷眼看著他,跟著教管,他也見識過不少高手,這樣一個連武者都算不上的人在他麵前嘚瑟,可笑至極。
"你在找死!"李瑉豪瞬間便憤怒了,直接擺出架勢。
在裁判吹響哨子後,李瑉豪便再也忍不住,一個回旋腳朝著顧濤踢過來。
顧濤不動如山,李瑉豪這瀟灑而勢大力沉的一腳,在他看來,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
太弱了!
"糟糕,這家夥太慫了,被對方這一招直接嚇傻了。"
"哎,武術果然沒落了,如今的跆拳道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武術啊。"
一群觀眾連連歎息,再也沒興趣看下去,打算離開會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