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南明差點沒當場吐血。
“你什麼你,一邊呆著去。”
劉詩悅見秦南明絲毫沒道歉的意思,隻以為他拉不下臉,搖了搖頭,一把推開他,衝周炳說道:“周炳,今天麻煩你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道謝,周炳也感到很意外。
自己找來的人收了錢沒辦事,讓秦南明逃過一劫,恐怕就算秦南明怎麼解釋,劉詩悅都不會相信,這個順水人情,不要白不要!
“詩悅,跟我客氣什麼,我以前就說過,咱們之間不分你我。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公司還有會議,就先回去了。”
周炳掃了秦南明一眼,挑釁意味極重。
這周炳走了後,秦南明蹙了蹙眉頭,忍不住道:“你難道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麼?”劉詩悅語氣冰冷。
秦南明憋了一口氣,實在忍不住了,這女人,怎麼能傻到如此程度?
“光頭男一夥人就是周炳找來的,他在你麵前惺惺作態,那是彆有用心。”
“秦南明!”
劉詩悅陡然提升了音調,“我知道你看周炳不順眼,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清清白白。人家凡事願意幫忙,也是看在當初的同學情分,你這樣潑臟水,我看你才其心可誅。”
“光頭男一夥人被我揍得不輕,現在應該還在地下停車場哭爹喊娘,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幕後主使。”秦南明說道。
“有必要?”
劉詩悅受不了自己這個丈夫了,冷笑道:“請你告訴我,以前半夜試圖爬上我床,能被我一個女人打得抱頭鼠竄的人,突然就變成絕世高手了?”
說完,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劉詩悅完全不信,秦南明無奈歎了口氣,默默跟在後麵。
出了醫院,劉詩悅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秦南明通過套話,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劉詩悅原丈夫的事。
原來那家夥還是豪門子弟,隻是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而劉詩悅,則是那家夥尚未被趕出家門時,家族長輩為他娶的妻子。
可以說,劉詩悅原丈夫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終日酗酒賭博。被家族掃地出門後,更是懶惰不思進取,連在外麵尋歡作樂都是問劉詩悅要錢。
秦南明算是知道,劉詩悅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惡劣了,攤上這麼個丈夫,恐怕隔誰都沒好臉色。
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名叫錦繡薑城的高檔彆墅區門口。
彆墅是劉詩悅原丈夫的父親送他的,給他這套彆墅後,也就再沒問過他。
等劉詩悅開了門,秦南明走進一看,發現內部陳設極為簡單。
一個電視機,一個冰箱,和一個布滿煙疤的沙發。
“好歹是個彆墅,裝修這麼寒酸?”
秦南明下意識嘟囔了一句。
“彆墅裡以前的家具,哪樣不是被你變賣拿去賭博了?你現在才知道寒酸?”劉詩悅冷笑出聲。
秦南明怯怯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跟這樣的混賬同名同姓,想想真是恥辱。
劉詩悅沒有跟秦南明多說的意思,徑直上了二樓,她房間在二樓。
秦南明的房間在一樓,不是劉詩悅原丈夫喜歡這樣,而是他被酒色掏空身體後,發現和劉詩悅動手居然被花式吊打……
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床上,秦南明閉眼感受著體內,苦澀的笑了笑。
“奶奶的,被你害慘了。”
在他體內,盤踞著一隻不斷散發血腥氣的龍紋。
秦南明在蓬萊時,殺伐果斷,死在他手中的邪魅鬼祟不計其數,被尊為——滅魔道尊!
因為殺伐過多,體內形成了血龍氣,戰鬥力大增。
可同樣,也是血龍氣,讓他漸漸難以控製心神,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如果不是正在閉關壓製血龍氣,毫無防備。
以秦南明的實力,不至於被仇家打的丹田破碎,修為儘失。
一股困意席卷而來。
“傷的太重,不行,我得想辦法快速修複身體了。”
這是秦南明躺下的最後一個想法,他目前太虛弱了,需要休息,修煉什麼的等休息好再說吧。
……
翌日,日上三竿。
秦南明總算睡舒坦了,恢複了一些精神,但是覺得肚子好餓,感覺快餓死了。
要是他堂堂一代道尊,這樣被餓死的話,估計就成蓬萊最大的笑話了。
他來到客廳打開冰箱,結果裡麵空無一物,連殘羹剩飯都沒有。
他又去了二樓,想從劉詩悅的臥室裡拿點錢,出去買東西吃。
隻是沒想到劉詩悅的臥室鎖死了,秦南明沒鑰匙也打不開,不由一陣鬱悶。
“奶奶的,劉詩悅原丈夫犯的錯,全讓我給背了。”
沒有辦法,秦南明出了彆墅,朝劉詩悅上班的公司走去,他隻有厚臉皮找劉詩悅要錢了。
“好濃鬱的靈氣!”
一路走到劉詩悅公司外的公園,秦南明猛然吸了口氣,感受到了一股濃鬱的靈氣波動。
“奇怪!難道公園裡有什麼靈草靈果?”
秦南明眉頭一皺,抬腿就向公園裡走去。
“百葉草?!”
秦南明眼中露出一絲興奮,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這種低級靈草。
可惜,這些百葉草還沒成熟,裡麵蘊涵的靈氣並未完全釋放。
秦南明數了一下,總共有15株百葉草,他拔了7株,還留8株在地裡。
百葉草的靈氣都蘊含在根部,秦南明摘掉葉子,然後拿著還帶有泥土的根部開始吃起來。
一縷縷靈氣似有若無的湧入秦南明體內。
沒成熟的百葉草,本身就是最低級的靈草,蘊涵的靈氣實在太少了。
饒是如此,秦南明還是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恢複。
“我天,這人腦子被門夾了?怎麼吃這種雜草呢!味道苦死了,豬都不吃!”
“你看他陶醉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吃什麼人間美味呢,肯定是個神經病!”
瞧著秦南明津津有味的吞咽百葉草,不少人像看西洋景一樣駐足,議論紛紛。
“咦,那不是秦南明麼!他在乾什麼,是在吃草嗎?”
劉墨是劉詩悅的堂妹,跟劉詩悅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本來是出來辦點事,沒曾想卻看見了堂姐夫秦南明。
“詩悅姐真可憐,就因為帝都秦家有錢有勢,硬被二伯父逼著嫁給這種人。”
劉墨歎息一聲,快步走了過去,準備阻止秦南明,這樣太丟臉了。
走到秦南明身前,她一把奪過百葉草,沒好氣道:“秦南明,彆吃了,丟不丟人!”
“你誰啊?”
秦南明茫然的看了劉墨一眼。
劉墨張了張嘴,聽說前些天這家夥因為跟詩悅姐吵架,結果跳了海,難不成腦子跳出毛病了?
以前這位堂姐夫見到自己,恨不得把色狼兩個字寫在臉上,現在居然不認識自己!
“我是劉墨,詩悅姐的堂妹,想起來沒有?快跟我走,亂吃雜草,你不怕中毒?”
“哦,原來是堂妹。”
秦南明裝出一副恍悟狀,擺了擺手,“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說完,他又把百葉草搶了過去,極為珍惜的往嘴裡放。
“你彆亂跑,我去叫詩悅姐!”
見周遭人議論不休,劉墨有點受不了,俏臉羞愧的緋紅,趕緊向公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