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一直心生警覺,神色並未有太多的變化。
外邊有八人鎮守,不用想也知道,九死魔殿中肯定還有無量天的人。
鏘!眼看那金色光華即將靠近眉心之際,一道紫色的流光綻放,擋在蕭凡身前。
任憑金色光芒如何鋒利,也無法穿透絲毫。
修羅劍如今蛻變成祖王器,威力自然遠非之前可比,哪怕逆天聖祖,也彆想輕易破開它的防禦。
至於偷襲,除非速度快到蕭凡反應不過來,否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終於,金色光華力量消散,化成一大無窮劍氣爆散而開。
修羅劍再次變成劍體,懸浮在蕭凡身前。
蕭凡淡漠的看著前方,數百裡之外,一道白衣身影淩空而立,目光冷漠無比,不帶一絲感情波動。
不過,其身上卻綻放著無比強橫的劍氣,四周不少劍魂彷如與其產生了某種共鳴。
蕭凡微微蹙眉,此人竟然給他一種淡淡的壓力。
他都不得不承認,無上之境的劍修,確實有些恐怖。
而且,對方進入這裡這麼長時間,十有八九已經得到了劍魂,隻是不知道對方能夠發揮劍魂多大的威力。
“你殺了我的人?”
白衣男子語氣森寒,殺氣沉沉。
“殺了又如何?”
蕭凡很不爽男子的態度,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你的人要殺我,難道我還要手下留情?
不過,他確實手下留情了,隻是讓幾人沒了戰力,而沒有真的下殺手。
“那你就去陪他們吧。”
白衣男子的聲音,依舊冷漠。
呼!話音未落,白衣男子徒然消失在原地,他的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淡金色的神劍,閃爍著森然的光澤。
砰砰!一道道金色劍影綻放,從四麵八方碾殺蕭凡,虛空紛紛爆散。
空間中的劍魂,竟然彷如感受到了白衣男子強大的劍道意誌,竟然猛烈顫動起來。
蕭凡沒有動手,修羅劍化成一個球體,把他護在中央。
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時傳來,虛空火星四射。
半響之後,白衣男子身形徒然後退,眉頭緊蹙,冷冷的看著蕭凡,眼底深處精光閃閃:“祖王器,絕對防禦的神物?”
無論是祖王器,還是神物,可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寶。
若是能夠得到一件,絕對能夠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光是想想,白衣男子就激動起來,目光也變得無比灼熱。
“怎麼,你想要?”
蕭凡戲虐的看著白衣男子。
雖然他承認白衣男子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一個劍修,如此在乎一件法寶,注定他的劍道之路走不了多遠。
他還從未見過,葉傾城會對一件法寶如此灼熱。
劍修,修的是劍道。
劍道強,哪怕一根草,也是所向無敵的神劍。
劍道弱,給你祖王器,又有何用?
“此劍是我的了。”
白衣男子齜牙一笑,渾身突然精光綻放,絢爛奪目。
在他身後,徒然浮現著一道萬丈劍芒,恐怖的威勢,彷如能夠崩碎天宇。
“戮神斬!”
白衣男子怒嘯一聲,肅殺的劍氣怒斬而下,整片天際瞬間被無窮劍氣淹沒,不斷轟鳴。
修羅劍第一時間護在蕭凡身前,然而霸道的力量,卻是把修羅劍震飛了出去。
蕭凡也是如此,在那劍氣爆發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彷如深陷囫圇,身體好似背負著一片星域。
沒等他回過神來,強大的力量撞在他的胸口,五臟六腑都微微顫動。
蕭凡驚訝的看著白衣男子,神色再無之前的輕挑。
此人看上去桀驁不馴,卻是城府極深,表現出來的狂傲,與其陰鷙的算計,完全就是兩個人。
若不是自己突破無上聖祖,或許真的被此人給陰了。
“力之本源!”
蕭凡雙眼眯成兩條線。
力之本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白衣男子對力之本源的掌握卻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知不覺,恐怖的力量作用在對手身上,若是實力差一點,直接被他一劍殺死了。
“竟然沒死?”
白衣男子也極為意外的看著蕭凡,他這一招,可是屢試不爽。
死在他這一劍之下的人,不知凡幾。
可蕭凡竟然硬扛了下來,由不得他不慎重:“看來我得認真一下了,能夠死在我玄九劫手中,你也死得其所了,不過我很好奇,你能接我幾劍。”
“試試不就知道了?”
蕭凡冷笑一聲。
下一刻,他直接施展修羅九變,催動無上金身,肉身強度瞬間達到了十鍛無上金身層次。
“修羅族?”
白衣男子玄九劫臉色微沉,第一次露出慎重之色。
然而這時,蕭凡沒等他出手,手持修羅劍所化的魔刀怒射而來。
逆天八魔刀,第一刀毫不猶豫斬出。
玄九劫輕易接下了第一刀,不屑一笑道:“不過如此,今日你注定難逃一死的命運。”
蕭凡不語,第二刀落下。
他倒是想看看,玄九劫能夠接下自己幾道。
當蕭凡斬下第四刀之際,玄九劫終於感受到有些不對勁,他持劍抵擋,整個人退後了還不,手臂被震得發麻。
然而,蕭凡第五刀又凶猛斬下,凶焰滔天,無儘魔光迸射,整片虛空開始崩塌,湮滅。
遠處的劍魂發出聲聲厲嘯,彷如感應到了恐懼。
“噗!”
第五刀落下,玄九劫依舊擋了下來,但是身體被被震飛了出去,手臂直接脫臼。
霸道的刀罡,更是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差點把他的肉身斬斷。
“禁忌戰法?”
玄九劫終於變色。
“再來!”
蕭凡怒吼一聲,毫不猶豫斬下第六刀。
這也是他全力之下,不反噬自己的前提下,能夠斬出的最後一刀。
他身上的氣勢再次暴增數倍,恐怖的魔光再次爆發開來,爆炸的能量狂湧,浩瀚激蕩,像是決堤的洪流,席卷天地間。
虛空出現了大量的混沌裂縫,混沌之光呼嘯。
玄九劫瞳孔劇烈收縮,在那爆炸性的魔刀之下,他的身體好似要炸開一般。
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他臉色有些發紅,好似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可笑的是,他還想看看對方能夠接下他幾劍?
關鍵是,他還沒來得及出劍,就已經變成了他能接下對方幾刀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