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
聖丹?
?
霸王眼角抽搐,但是守著界主和老祖宗,他實在不敢忤逆:“請界主吩咐,三顆聖丹需要從神廟換得何物?”
“換一個保證。
西北皇道絕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插手西南事務。”
“本王竭儘所能。”
霸王硬著頭皮退出迷霧,心都在滴血,三顆聖丹啊,霸王府裡藏著一顆,但僅此一顆,想要再求兩顆,隻能向各派係求救,不僅需要自己籌備材料,更要欠大人情。
這簡直是扒他的皮。
該死的刁冷鋒!!“等等!!”
“界主還有何事?”
霸王恭敬行禮,雖然麵前的界主隻有二十三歲,但是特殊的秘密讓他絕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
“把戰國的花樓,全部關了。”
“這……”“裡麵的姑娘,全部解除奴隸身份,你親自處理。”
霸王臉色難看,我親自處理?
堂堂霸王,親自處理花樓事務?
“如果你處理不好,我委派凶靈候府處理。”
“本王定不負界主期望。”
霸王趕緊表態。
刁冷鋒在外麵跟薑毅對峙,眼神裡全是不屑。
隻要熾天界答應,他立刻押著薑毅離開。
十幾天前,神教的強者已經抵達,城外更有半聖潛伏。
玄月皇朝的強者更是來了幾百人。
薑毅,插翅難飛。
“刁冷鋒公子。”
霸王強忍著怒火,走出迷霧。
“商量好了?
是我們自己把薑毅帶走,還是熾天界陪同前往?”
刁冷鋒對著霸王輕輕眨眼,他們之間已經約好了,隻要能順利帶走薑毅,神教必定重謝。
“刁公子,你誣賴熾天界四等長老名譽、欺騙戰國霸王、挑釁熾天界界主,共計三項罪名。
即日起,你將被扣留在熾天界。
萬道神教什麼時候來道歉,什麼時候放你離開。”
霸王強忍著怒火,審判了刁冷鋒。
刁冷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還以為聽錯了:“還請霸王再說一遍。”
“界主親自檢查,虞傾城姑娘是完璧之身,許丹姑娘跟薑毅徒弟相愛。
混沌紫府即將來迎接虞傾城,許丹姑娘也即將回家。
你卻亂說薑毅淩辱她們,被迫生子?
還有神教長老之死,跟薑毅更是沒有半點關係。
這不是羞辱我們熾天界長老名譽,又是什麼?
你用此卑劣手段,攛掇我進熾天界強拿薑毅,不是欺騙我又是什麼?
你借我之手,威脅界主,這不是挑釁熾天界又是什麼!我熾天界雖然不是皇道,但也是西南皇族,盛名遠傳中域大地,輪不到你如此欺負。”
霸王走到刁冷鋒麵前,浩瀚的霸勢再不壓抑,如江河汪洋般洶湧而出,激蕩幽穀,掀起空間浪潮重重疊疊。
刁冷鋒被壓得層層後退,臉色蒼白,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薑毅……薑毅羞辱虞傾城和許丹,這是……這是……”“你留在這吧!神教什麼時候來人,你什麼時候走,神教的態度,決定你是否能完整離開熾天界。”
霸王一聲暴吼,聲潮怒卷,震蕩山河,如九天驚雷撕裂虛空,墜落幽穀。
刁冷鋒渾身亂顫,當場昏迷過去。
薑毅被霸王的威勢衝擊的氣血不暢,朱雀之靈都差點蘇醒。
不過,霸王竟然扣留刁冷鋒?
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霸王臉色陰沉,抓起刁冷鋒騰空離開。
界主從迷霧裡走出來:“你可以走了。”
“告辭。”
薑毅沒想到這位界主竟然能‘改正姿態’,不像其他勢力的主事者那樣冥頑不靈,明知道錯了也死要麵子。
“等等。”
界主喊住薑毅。
薑毅秒回:“索玉堂的事跟我無關。”
“跟你有沒有關係,你我心裡都很清楚。
我隻問你,你高調進熾天界,真的是修煉丹術?”
“那當然!!”
薑毅趕緊保證。
如果說實話,就等於蒙騙了。
下場嘛,刁冷鋒就是前車之鑒。
“那就好。
保留長老的玉符,永遠留在熾天界。”
“我主動退出。”
“為何?
?”
“熾天界讓我失望了。”
界主惱怒:“薑毅,你是不是感覺全天下就你聰明,彆人都是傻子?
你用長生丹和自己的價值做交易,混進熾天界,再利用熾天界的名威緩解大荒危機,然後耐心潛伏兩個月,等待索玉堂煉製長生丹,偷襲地下法場,攪亂煉丹,廢掉索玉堂及十二長老。
完成目的之後,故意大吵大鬨,假裝憤怒離開,好像還是我們委屈了你。
你套路玩的很熟練,但這種行為屬於典型的坑蒙拐騙、過河拆橋。”
薑毅臉皮厚,扛得住。
“你把我收進來,是看重長生丹,是趙家派係跟你做了交易。
你自以為能控製住我,結果卻失策了。
咱們兩個,彼此彼此。
再說了,我是真真正正把長生丹交出來了,不是提褲子不給錢。”
界主繃著臉跟薑毅對峙,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可能是天天對著迂腐老態的煉丹師們厭煩了,此時此刻,突然感覺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家夥很對她胃口。
腐朽枯燥的生活裡,多了點難得的樂趣。
薑毅迎著界主目光,強勢對峙。
心裡卻有點緊張,這女人給他一種喜怒無常的感覺,不好惹。
“咳咳。”
迷霧裡傳出幾聲輕咳,提醒界主。
界主袖裡握著個玉符,這是小老頭安排的。
給薑毅掛個名譽長老的名頭,然後放他離開。
但是……界主握著玉符,不想給了。
反倒想把薑毅留在這裡。
找個不怕她的人,天天拌嘴解乏,貌似很不錯。
“咳咳!”
小老頭站在迷霧裡咳嗽,聲音提了幾分。
界主還是沒理,薑毅卻往迷霧裡瞥了眼。
“咳咳!!”
小老頭兒使勁咳嗽,真怕她哪根筋兒沒搭對,直接把薑毅給轟出去了。
界主思量再三,把玉符收了起來,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個純紫色的玉符:“想要嗎?
三等長老玉符。”
“不要。”
薑毅很乾脆。
“你得要。”
“不要。”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這東西還能強買強賣?”
“我如果不強迫你留在熾天界,你要嗎?”
“要……嗎?”
薑毅當然想要,這簡直是護身符,但是哪有這種好事兒。
“第一,你可以不住在熾天界,但是如果熾天界有需要,你必須無條件返回。
第二,你可以用玉符自保,但不能拿著玉符代表熾天界胡作非為。
第三,定期給熾天界送回準聖品丹藥,每年三顆,等你能煉聖品丹藥後,每年一顆。”
“你窮瘋了?”
薑毅聽得直瞪眼,每年三顆?
他去哪裡弄那麼多藥材?
“第四點,你隻要接受玉符,就是熾天界的人,就要受熾天界的規矩。
比如,尊重界主!!”
薑毅猶豫了,如果真能帶著玉符離開,不管是在南部,還是進了中域,絕對沒人敢公然傷害他。
可是,三顆準聖品丹藥啊,他從今往後每年都不用乾彆的了,到處尋找藥材得了。
“很難嗎?
你從北方搜刮的十幾顆準聖品丹藥呢?”
“早就用完了。”
“條件裡再加第五條,不許欺騙界主。”
界主當然不信薑毅全用完了。
“兩顆!!最多兩顆!!”
“三顆。”
“不可能,我孤家寡人一個,去哪弄那麼多藥材。”
“巧取豪奪,坑蒙拐騙啊,你擅長。”
“請尊重我!兩顆,我隻能拿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