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就這麼在無數人的注目下,一路拖著慘叫的天華會二公子回到了宅邸。
韋承龍嚎一嗓子,薑毅對臉抽一巴掌。
嚎一嗓子,換一巴掌。
這位公子哥很硬氣,嚎了一路。
薑毅也很有耐心,巴掌啪啪的抽了一路。
等到宅邸的時候,韋承龍都被抽的他老爹都認不出來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納蘭清絡畢竟是世家子女,雖然經曆過很多事,但從沒遇到過這麼粗暴的情況。
“你生在商會世家,擅長的是談判。”
“但從今天開始,尤其是將來到了羅浮,你最好學會先兵後禮。”
“因為有些人欺軟怕硬得寸進尺,你不讓他們怕了你,他們根本不會平等對待你。”
薑毅暴起一腳,轟在了韋承龍的胯部。
韋承龍嗷的一聲怪叫,趴在那裡口吐白沫。
“你現在是我的了,我想怎麼處理你,都可以。”
“包括,殺了你!”
薑毅蹲在韋承龍麵前:“回答我,天華會為什麼要跟納蘭家結盟?”
“你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賤種,不配跟我談話!”
韋承龍捂著下麵,疼的緩不過氣兒來。
薑毅拍了拍他的臉:“彆看我小,我可狠了!”
“你儘管放馬過來!!”
“老子要是喊一句疼,老子跟你姓了!”
“你最好彆讓老子活著。”
“否則,老子豁出一切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還有你,納蘭清絡,老子一定好好享受你,用夠了,再把你扔到花樓,讓你一天到晚,一年到頭,接客接客接客……”
韋承龍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嘶吼。
“醜陋的東西,你們兄弟兩個一樣貨色。”
納蘭清絡惱怒,再也不攔著薑毅了。
薑毅到外麵,拿回了韋承龍的半條胳膊,當著他的麵,用殺戮之火煉成了一顆小小的血丹。
“你要乾什麼?”
韋承龍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用你的胳膊,補你的血。”
薑毅抓住血丹,一把塞進了韋承龍嘴裡。
韋承龍劇烈掙紮,卻還是咽了下去。
雖然濃鬱的血氣緩和了他的虛弱,可是這種感覺太怪了。
就好比……
他吃了自己的胳膊。
很快,血氣裡的殺戮之氣開始影響他已經混亂暴躁的意識。
韋承龍很快就……瘋了!
淒厲的慘叫回蕩府邸,連外麵圍觀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韋家的侍衛們實在忍不住了,一邊請著皇家武院、祁天殿,還有丹國的人出麵說和,一邊派侍衛長進來談判。
“你們要怎麼才能放了我家公子。”
侍衛長進來看著被綁在那裡像野狗一般嚎叫的公子,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看心情。”
薑毅微微一笑。
侍衛長克製著怒火:“你怎麼才能心情好?”
“讓他那老爹過來,跟我道個歉,說不定就好。”
“就憑你,也配見我們會長?”
“那就免談了。”
薑毅揮手,示意送客。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乾什麼。”
“我們家公子如果真死了,你和你的納蘭家,都承擔不起!”
侍衛長警告薑毅。
“除了韋天均,我誰都不見!”
薑毅直接對外麵的侍衛下令。
“這個納蘭清耀到底想乾什麼?”
皇家武院的人和祁天殿的人都接連碰壁。
楚淵他們都奇怪了。
雖然韋承龍確實鬨得過分了,但是納蘭清耀羞辱他一頓就好了,非要見韋天均?畢竟真要鬨大了,天華會的反擊會讓紫微商會吃不了兜著走。
天色漸暗,薑毅按照約定,前往丹宗大會的莊園。
納蘭家的宅邸完全封閉,誰都不見。
“韋承龍呢?”
嫦菱看著麵前的少年,也搞不懂他要乾什麼。
薑毅碰了碰脖子上的青銅塔:“裡麵,罵著呢。”
“你想把他怎麼樣?”
“處理掉。”
嫦菱漂亮的柳眉微微一聚,有些抵觸這種殺伐之氣,尤其是麵前的這個少年才十幾歲。
可是,這是殺戮之火,骨子裡流淌著殺戮的血液。
你跟他談仁慈?
不現實。
“你了解殺戮之火的秘密嗎?”
嫦菱斟酌著自己的話。
“哪方麵?”
“殺戮之火和生死境。”
嫦菱很想把這個納蘭清耀帶回丹國,雖然殺戮二字跟丹國的存在理念不同,但是現在的丹國,需要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
隻是不知道國君怎麼想的。
薑毅很直接的說道:“你們是不會允許我進丹國的。”
嫦菱忽然看不懂這個家夥了。“我們不允許,你就不打算進了?”
“我這次來,隻是想試試丹國的態度,了解下你們的情況。”
“丹宗大會結束後,我想我還是得會紫微商會。”
薑毅說的都是實情。
嫦菱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毅:“你是在試探丹國的態度,還是皇室?”
“納蘭家的處境,你很清楚。”
薑毅坦言道:“我們都想試試。”
“如果丹國收了你呢?”
“我進丹國!!”
“如果祁天殿收你呢?”
“我也進!!”
“兩邊競爭?”
“雖然不現實,但如果真有這一幕,我進祁天殿。”
“理由?”
“納蘭家要是跟丹國合作了,皇室還不急眼?”
薑毅淡淡笑了。
嫦菱忽然感覺這個十三歲的小家夥還挺聰明。“我很好奇,納蘭朔竟然有如此耐性,藏你三年。”
“我才十三,如果不是情勢所逼,還能藏更久。”
“聖靈紋就是一柄雙刃刀。能傷外人,也能傷到自己。比如……薑家。”
薑毅聳聳肩,故意提了提薑家。
嫦菱想起薑家,心裡不免有些感慨。
“薑家鎮守北疆二百年,無愧皇朝。”
“我最欽佩的是他們延續二百年的血性。”
“每一代都勇猛強勢,每一代都能鎮得住北疆百萬鐵軍。”
“他們就像是雄獅,雄踞北方,抵禦大荒。”
“但是,他們太強勢了,強勢到把北疆牢牢控製,猶如獨立於皇朝之外。”
“皇室,自然忌憚。”
“大荒猛獸二百年來從沒衝破過第一道防線,也讓皇室認為大荒已不再是當年的大荒。”
“北疆,不再需要這樣一頭雄獅。”
“所以二十年前他們想把薑家變成一條狗。”
嫦菱搖了搖頭,現在誰都不清楚薑家的離開對北疆是福是禍。
薑毅從嫦菱語氣裡聽出了幾分遺憾,心裡不免有了些好感:“我想向你鄭重的道歉?”
嫦菱奇怪的看著他。“道什麼歉?”
薑毅稍微猶豫,鼓起了勇氣:“那天的事,是我冒犯了。不過,隔著冰層,我看的不是太清楚。”
嫦菱平靜的心境再次掀起波瀾,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砸了進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我當時注意力也不在你身上,沒去認真看。”
“這件事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嗎?”
薑毅感覺有必要解釋清楚,免得有什麼芥蒂。
嫦菱紅唇輕啟,溫柔的吐出一個字:“滾!”
“你還在生氣?”
薑毅連忙道:“我就猜到你還生氣,所以做個解釋,再道個歉。”
“滾!!”
“我是真誠道歉的,再說,我隻是個孩子,剛發育,不,沒發育。”
“滾出去!!”
嫦菱突然失態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