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幾十年前,陰傀宗一位天才橫空出世,用了短短十年時間,幾乎全部掌握了陰傀宗的絕學。
無論是蠱術還是武道修為,他都遠超同輩人,更是能夠跟當時陰傀宗的許多老一輩比肩而立。
當時花間穀正值疫病,他用自己無雙蠱術救治了半數的病患,被花間穀的居民們視“聖人”,因他主修“陰鬼蠱術”,是以得了一個“陰鬼”的稱號。
因為陰鬼天賦出眾,而且樂善好施,上一任陰傀宗宗主在逝世之際將宗主之位傳給了他,希望他能夠將陰傀宗發揚光大,但老宗主卻是沒想到,這會是他一輩子來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掌控了陰傀宗的陰鬼,好像變了個人般,開始研究宗內那些被禁用的邪惡蠱術,更是喪心病狂地用花間穀的彝族居民們做活體實驗,隻為了將邪術修煉成功,妄圖稱霸華夏武道界。
好在陰傀宗的其餘幾位長老及時發現了陰鬼的意圖,出手阻止,將他打成重傷,逼出陰傀宗,其中便有現在執掌陰傀宗的幾位長老。
當時花間穀三大村落的數百村民,都將其視為異類,紛紛放鞭炮慶祝,將其徹底排擠出花間穀。
但陰鬼雖然被逼出花間穀,可他臨走之時盜走了大部分陰傀宗的邪惡蠱術,如今時隔十年卷土重來,實力比起當年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如果陰鬼將要回返花間穀的消息屬實,以他對花間穀和陰傀宗的怨恨,定然是一場對所有人的屠殺行動。
如果大長老等人攔不下他,那花間穀,將會徹底成為人間煉獄,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放心吧小苑,他隻要敢來,陰傀宗的長老們不會放過他的!”
吉克博雅看到妹妹如此懼怕的模樣,隻得揉了揉她的頭發,強笑道。
雖然她如此安慰著,但心中卻早已經蒙上了一層霧霾。
陰鬼若是真的來到了花間穀,沒有人援手,陰傀宗恐怕難以抵擋這位卷土重來的魔頭。
吉克秀苑縮在姐姐懷中,止不住問道:“姐姐,你們不是說有一個叫做葉淩天的,可以勝過這個魔頭嗎?那趕快找他來幫忙吧!”
“當然!”
吉克秀苑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和盧師兄會去辦!”
她雖然如此說著,心中卻是不住打鼓,像是武尊級數的高手,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即便真的找到,對方也未必會願意為了他們而跟一個足以媲美武尊的存在為敵。
想到此處,她暗暗祈禱:“葉淩天,希望你能夠到花間穀助我們一臂之力!”
她也很想見見,這位在華夏武道界聲名鵲起的少年武尊。
在一處荒郊野嶺中,一個黑袍人正盤坐於地,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惡黑氣。
雖然是晴天萬裡,但他所在之處,卻是無端端蒙上一層陰影,花草都出現敗像,四周黑煙滾滾,猙獰可怖。
十多秒之後,他陡然睜眼,四周花草紛紛變成一片荒地。
“陰傀宗,花間穀的數百原住民,但年你們逼我離開,視我為異類,待我重返花間穀,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他嘴角一咧,露出猩紅的舌頭,顯得極為邪異,在其手掌之間,黑氣繚繞,幾隻不慎經過黑煙的飛鳥,直接被腐蝕成幾副枯骨。
他手掌一抓,黑煙凝聚成一隻有形大手,內裡無數細小的蠱蟲輕輕蠕動,一掌拍向了側方的小溪。
小溪當即斷流,無數水流爆衝向天,可見其破壞力何等驚人,他手掌一手,黑煙儘數散於其衣袖之間,他已經站起身來,雙目閃動著嗜血的寒芒。
“這一次,我要把你們這些曾經排擠我,鄙夷我的人,通通殺光!”
花間穀的許多人都不曾知道,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正在向他們靠近!
第二天清晨,葉辰從木屋走出,看到都已經發芽散葉的銀鱗草,他心中暗喜。
“嗯?”
下一瞬,他目光微凝,在銀鱗草的細嫩葉片上,幾乎每一株,都有著細小的黃色斑點。
他這幾年來閱覽無數古籍,看過許多前輩先賢留下的醫典,銀鱗草的這種情況跟,是因為四周的靈氣強度不穩定所造成的。
花間穀是個靈氣充裕的地方,但正因為靈氣太過,是以整個山穀內部每一處地方的靈氣濃於成都都大不相同,隨著時間段的不同,小屋四周的靈氣強度也在無時無刻都發生著變化,強弱高低完全不均衡。
因而銀鱗草的生長,便會受到靈氣強弱的影響,一時靈氣過剩,一時靈氣匱乏,形成了這黃色斑點,如果不將這靈氣強度不平衡的問題解決,這些黃斑還會增長,到時候整片銀鱗草都會受到波及。
葉辰沉吟片刻,忽而單掌一抓,在空氣中形成一道氣旋。
氣旋浮動,淡淡藍光顯現,若此刻有人在此,定然會發現在葉辰頭頂上空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細小氣旋。
無數氣流,都被這氣旋吸引,向著小屋聚攏而來。
噬天玄氣,是這個世上最為親近自然萬物的力量,在葉辰力量引動之下,無數靈氣彙聚,在這一刻完全穩定下來,維持在一個極為平衡的地步。
葉辰收回手掌,感受到四周平穩下來的靈氣,並沒有半分喜色。
他現在雖然可以利用自身曆練,改變銀鱗草周圍的靈氣強度,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將來,他還要踏足京城,找上葉家查明當初自己被廢除武脈,趕出家族的真相,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留在此處。
一旦他離開,靈氣將會重新回到之前的狀態,對於銀鱗草的種植,會有巨大的影響。
“如果能夠找到‘伏靈盤’就好辦多了!”
葉辰心中輕歎,伏靈盤是古籍之中記載的穩定靈氣的寶物,但這存在於古籍中的東西,他這一時半會又怎麼找得到?
他正在苦惱靈氣不均衡的問題,突然,一道喝聲從院子外傳來。
“昨天我已經警告過你,今天之內必須離開花間穀,看來你是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葉辰偏過頭,吉克博雅正站在院子外,俏臉布滿寒霜,身後還跟了吉克鐵力和一個他沒見過的青年。
吉克博雅聲音冷淡:“你是覺得,我們陰傀宗說的話是在開玩笑?”
吉克鐵力站在一旁,雖然沒有接話,但心中對葉辰卻是惱恨至極,昨天葉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他擊敗,這被他視為奇恥大辱,若不是吉克博雅看中宗門名聲,不許以多勝少,他都打算召集宗內的師兄弟一起前來圍殺葉辰了。
“如果來這裡是來說廢話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葉辰壓根都未曾理會吉克博雅,隻是目光一掃,繼續為銀鱗草澆水。
“這就是傷了吉克鐵力的人?”
那個葉辰未見過的青年正是盧三省,他雙臂抱胸,眼中寒芒跳躍。
“博雅,跟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既然好話不聽,我可以讓他領教一下我們陰傀宗弟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