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神原真司吃完早餐,他拎著書包,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然後…
他看到了茶幾上的那口小鐘,頃刻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半夜的時候,剛看到這口青銅小鐘,他就死了。
醒來後,讓人奇怪的是,他再次看去,卻沒有繼續死。
當然,他也不敢動這口小鐘。就怕晃一下,鐘聲一響,把自己殺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鬆內先生送的禮物竟然是一口鐘。
這也算是禮物?
當然,也有非常奇怪的疑點。
自己看到鐘就死了,為什麼住在這幢樓的其他人沒事。
難道鬆內先生送禮物還挑人?送鐘給他,送彆人是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一點,他想的頭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並且,昨天一天,他就死了兩次。
本以為調查了幾條信息,應該是比較有用的。結果這口小鐘,讓他腦子瞬間迷糊了。
按照他的想法,怪異雖然看似無邏輯,但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就好像‘輪到你了’,初期他調查的時候,一頭霧水。可信息足夠的情況下,兩條命他就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結果這個鬆內先生,搞得他現在死了兩次,還是一臉問號。
先不想了。
他一天沒睡,再加上思考了那麼久,腦子都快成漿糊了,現在思維都有點轉不動了。
到了學校,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中午的時候,他醒了過來,腦子才算好了點。
當然,之所以那麼疲憊,是昨天用了靈力的原因。
想著,神原真司去教師辦公室和老師請了個假。
校門口。
紅音看著神原真司出門,坐在車上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這邊這邊。”
旁邊的路人時不時看一眼眼前的跑車。
神原真司前世對車不感興趣,所以他不知道眼前這跑車是什麼牌子。
可那流暢的車身線條,太陽照耀下閃爍著的冰冷質感,也讓他知道這車應該很貴。否則路人不會那麼頻頻注視。
神原真司沒有多打量,他直接上車,坐在副駕駛上,隨意開口,“怎麼是你來接我?”
當初紅音和青雉兩人都留下名片,也留下了特殊課的聯係方式。
告訴他,如果想自己建立社團,就自己打電話給特殊課,會有人專門來接他。
結果,沒想到是紅音來接。
聽到這問題,紅音重重的歎了口氣,“唉,你要是特殊課的人就好了。我就把接觸地獄少女這個任務推給你了。”
“地獄少女?”
神原真司沒想到隨口一問,竟然能得到關於小愛的信息,目光下意識的慎重了起來。
“最近網上很火的一個都市傳說,叫地獄少女,也是一個怪異。”紅音倒沒有隱瞞,或者說作為話癆,有話題聊,他就有點收不住了,“之前我和青雉就是一起調查了地獄少女事件和眼球事件。”
“你們既然沒死,那應該有收獲吧?”神原真司讓自己的語氣放輕鬆,就好似隨意聊聊。
“誰說我沒死,調查地獄少女,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下了一次地獄。”紅音罵罵咧咧的開口,“結果課長那臭老頭子還要我再去見一見地獄少女,這不是又讓我去送死?”
“見一見?”神原真司不動聲色道,“那應該是你們課長找到什麼對付地獄少女的辦法了吧?”
“屁的辦法。”紅音沒好氣道,“按老頭子的話來講,雖然殺了地獄少女一次,可對方卻複活了。所以讓我去正麵見一見地獄少女,問對方幾個問題。”
這兩天特殊課找了幾位演員和心理醫生來交他怎麼掌控情緒,當然主要是讓他能隨時隨地激發自己心中的怨氣。
到時候,隨便在地獄通信上寫個罪犯的名字,他就可以直接和地獄少女見麵,強製讓地獄少女回答問題。
結果這兩天沒什麼進展,他被那些演員和心理醫生搞煩了。
在知道神原真司要來特殊課,直接和接待人員說了一聲,就跑出來放鬆放鬆了。
問問題?
神原真司眼底閃過一抹疑問,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心中凜然。
看來…
特殊課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能夠強製怪異回答問題。
他沒有去問紅音,要問小愛什麼問題。因為隻要稍微一想,就可以猜出來。
說實話,他很想知道當初小愛同學是怎麼死的。
因為當初複活小愛後,他將對方叫出來。結果小愛同學告訴自己,她的記憶缺了一角。
顯然…
這可能是記事本對小愛同學的保護。
最近幾天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東西殺死了小愛。
可沒有任何線索,根本想不出什麼來。
他沉思著,結果沒過多久,抬頭一看,不由皺眉,“怎麼不是去郊外?”
特殊課在郊外,可是青雉和紅音兩人告訴他的。
“急什麼?我出來還沒吃飯呢。”
紅音顯然是想出來玩痛快了再回去。
吃完午飯,兩人繼續上車,神原真司看著手上的泛著金黃的小鐘,陷入了沉思。
紅音顯然是這家高級日料店的常客,剛剛他們吃完準備走後,一位經理送了他和紅音兩人禮物。
紅音把東西直接扔車上了,根本沒看。
神原真司則是打開看了眼,結果發現是一口鐘。
他有點懵。
送鐘?
什麼意思?
他現在對鐘這東西,有點敏感。
可自己拆開禮物,紅音也看到了這口鐘,並沒有說什麼。
想著,他拿起手機上網查了查,不由恍然。
原來,在日本送鐘並非是詛咒。相反,鐘在日本是很有敬意的禮物。隻不過他是穿越而來,所以誤解了。
當日本人讚歎一個人努力、準確和精進的時候,就可以將鐘送出,寓意此人像時鐘一樣。
同時,日語中,鐘寫作‘時計’。與登慶、登惠諧音,具有喜慶吉祥之意。
這一刻,神原真司心底突然明悟。
他一直奇怪,其他收到禮物的人都沒死,為什麼偏偏自己死了。
現在想來,他應該不是被鬆內先生送的鐘殺死的。
那麼自己是怎麼死的?
神原真司感覺腦海中好似抓住了什麼,可卻始終抓不牢。
這種感覺就好像要和朋友說一件事,結果一個轉頭,就給忘了。
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