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度酒吧。
傅烈已經出院了,不過行動還是很不方便,醫生交代能躺著就不要坐著,能坐著就千萬不要活動。
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他很憋屈,但也沒辦法。
這會兒,傅烈就坐在椅子上,戚酒站在他麵前,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方桌。
隻見,戚酒猛然一抬腿,一隻腳踏在桌麵上,聲音很響亮。
嚇得傅烈打了個冷顫。
臥槽,戚酒不會是因愛生恨,來報複他的吧?他現在這個熊樣兒,根本就不是戚酒的對手啊。
傅烈咽了口唾沫,心虛地對上她的眼睛。
他不是都告白了嗎?這丫頭心裡還怨什麼呢?真是想不明白。
他堂堂京城傅爺,都主動告白了,她為什麼還這麼生氣?就算不接受他,也得給他個答複吧?
她倒好,自從他告白後就不見了人影兒,以為他心裡好過?
他這兩天心裡難受著呢。真是個不負責的女人。
傅烈正在心裡頭暗搓搓地吐槽戚酒的無情,忽然,麵前的姑娘甩了一張紙過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印著字。
戚酒雙手環胸,板著臉,神色嚴肅道:“你、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這個合約你看看,要沒什麼意見,就簽了吧。”
傅烈眉頭上挑,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所謂的合約。
那張紙上,寫著幾個惹眼的大字。
戀愛合約。
戀愛?所以她……
傅烈下意識地看向戚酒,隻見戚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好氣的說到:“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不是你先說喜歡我的嗎?”
“你先看看合約再說。”
本來,傅烈想說不用看了,但迫於戚酒的威嚴,什麼也沒敢說。低頭,老老實實地看著。
第一條,以後不準再對戚酒大吼大叫,不能再隨意使喚她。
第二條,戀愛期間,沒有女方的允許,不準耍流氓。
……
最後一條,如果談著沒感覺了,隨時可以提出分手,但如果你敢劈腿,戚酒有權閹了你……
傅烈:???
最後這一條也太狠了吧?
雖然他肯定是不會劈腿的,但莫名覺得有點可怕。
雖然這份合約看起來太過幼稚,但傅烈是能接受的。
因為他也聽蘇傾沅說過,戚酒之前受過傷,接連遇見了兩個渣男。
心裡防線重是很正常的。
見傅烈遲遲沒有說話,戚酒以為他不會同意,正準備走人,卻見傅烈朝她伸出了手。
“筆呢?”
男人臉上揚著笑,看上去一點兒也不正經。
戚酒恍然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看清楚,彆急著簽。”
“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隻要你能和老子在一起,我什麼都答應你。”
傅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神色認真而專注。
不過,這種狀態也就持續了那麼一小會兒。幾秒鐘之後,他不耐煩地擰眉催促道:“快點兒拿筆啊。”
戚酒剛剛還在感動之中,卻不想,又被他一句話給打破了。
真是個沒有任何浪漫細胞的鐵血糙漢。
戚酒一把奪過傅烈手上的合約,還未等傅烈反應過來,那張紙就變成了碎屑。
“你撕了它乾什麼?我還沒簽呢!”
傅烈急得都站起來了,這麼一折騰,腰突然被扯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戚酒沒說話,突然走到他麵前,一把將人按回了椅子上,然後,吻了上去……
傅老板:!!!
臥槽!
上來就這麼勁爆的嗎?他都還沒準備好呢,這、這這可是他的初吻啊。
不對,他的初吻好像在大年三十那天就給了她了。
艸!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被這個女人強了!
不行,要反擊。
傅烈強忍著腰部的疼痛,將人抱住,變被動為主動……
戚酒想,蘇傾沅說得沒錯,她是時候敞開心扉了,傅烈有時候雖然賤賤的,但和他在一起,她的確能感到很輕鬆。
不會像和以前的男朋友那樣扭捏不自在。
至於那個合約,已經不重要了。栽在這個混蛋手上,她也認了。
呐,傅烈,這也是我的初吻。
躲在不遠處的傅貴拿著手機,鏡頭對準兩個相擁的年輕人,拍著視頻。
陸鳴章坐在輪椅上,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你也拍夠了吧?再不走咱們就要錯過航班了。”
真是個老頑童,也不知道臉紅,人家小年輕在親熱呢,他看得津津有味的,還看這麼久……
傅貴喜滋滋地將錄好的視頻保存好,收好手機,已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嘿嘿嘿……我兒子終於找著媳婦兒了。”
陸鳴章斜睨了他一眼:“就是談個戀愛而已,你也彆高興得太早,現在的年輕人啊,誰也說不準。”
傅貴聽見他這樣說,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不見:“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你不要給我烏鴉嘴,你那兒子不也一樣?”
袁江見兩位老總要吵起來了,趕緊說到:“兩位老板,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咱們走吧。”
“哼。”傅貴冷哼一聲,兀自走在前麵,今天他心情好,不跟陸鳴章這個老匹夫一般見識。
陸鳴章癟嘴,得意地開口道:“我兒子和沅沅已經談了幾個月了呢,感情很深的,跟你家的可不一樣。”
傅貴不服氣,兩人又開始吵了起來。
袁江無奈地推著輪椅,在心裡暗自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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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這天,蘇傾沅也沒睡懶覺,早早就起來打扮了。
雖然陸清衍還沒有跟她說今天的計劃,但她想著,陸清衍肯定是想給她個驚喜,所以她要做好準備,換上漂亮衣服,化個淡妝,就等著他的電話啦。
不過,陸清衍今天好像在上班,估計也隻有晚上有時間。
思及此,蘇傾沅化妝的手一頓,放下手裡的粉底。
算了,還是下午再來化妝吧。
這時,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蘇傾沅開了門,就看見蘇慕南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他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遞給蘇傾沅。
“生日快樂。”
他還要去上班,所以先送禮物。
“這、這是什麼啊?”蘇傾沅好奇地問到,看著像是很貴重的東西。
捏著,感覺是個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