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衍打開車鎖,蘇傾沅從後座提出來一個袋子。
裡麵有個果盤,還有小麵包和巧克力以及酸奶。
見她帶了這麼多吃的,陸清衍有些不解地問到:“為什麼要帶這麼多零食?”
蘇傾沅打開那個果盤,用牙簽插了塊火龍果給陸清衍。
“我有個習慣,一出遠門,就會帶很多吃的,我最怕挨餓了。”
聽見她這樣說,陸清衍眸光沉了沉,聲音溫潤:“這個習慣還不錯。”
就像很多外科醫生抽屜裡永遠放著一堆零食一樣,都是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
聽見陸清衍誇自己,蘇傾沅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陸清衍的性子是不常誇人的。突然被他這麼一誇,還挺受寵若驚的。
“嘻嘻。”她衝著他笑了。
陸清衍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兩人在車上吃了很多東西,待到酒席結束,他們才下去。
準備向主人家告彆,要回去了。
外婆喜歡在老家玩兒,最近幾天還要去吃酒,所以不和他們一塊兒回去。
許田田聽說蘇傾沅他們要走,趕緊說出去道:“在咱們這兒歇一晚上再走吧,反正你們有車,什麼時候走都方便。”
蘇傾沅笑著拒絕:“陸清衍還要回醫院上班,真的要回去了。”
許田田有些遺憾,拉著蘇傾沅的手,輕拍了拍,嗓門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那行,我也不強留你們了。我下周一去北城看你們。”
下周一胡剛要帶著他爸爸去看醫生,許田田想著順便去看看自家姑姑。
蘇傾沅點了點頭。
站在許田田旁邊的胡剛親切的對著陸清衍笑,笑容很是討好,又點了點頭:“那咱們改天見,你們路上小心。”
陸清衍眸光清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很快又收回視線,牽著蘇傾沅離開。
胡剛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又被陸清衍甩臉子了,心裡不爽,泄憤似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兒。
“媽的,狗眼看人低。”
他低聲罵了句,眼神發狠。
回北城的路上,蘇傾沅坐在副駕駛座上,嘴裡含了個棒棒糖,有些口齒不清地問到:“如果那個胡剛周一來醫院找你,你會怎麼處理?”
陸清衍專注地開著車,目光注視著前方,眉眼清冷如常。
“不會讓他走後門,肯定是和普通病人一樣走流程。”
他相信小姑娘應該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胡剛一看就是個會來事兒的,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不過,病人是無辜的,該治還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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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烈最近這兩天都很聽醫生的話,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吃飯的時候讓戚酒把床調高,上廁所的時候喊戚酒扶他,反正,他自個兒是出不了什麼力的。
更用不上腰了。
這會兒,傅老板躺在床上玩兒手機,悠哉悠哉地說到:“我原以為你是個溫柔的姑娘,沒想到,男人最重要的兩個部位,你都沒放過。”
蛋和腰。
都被她傷了。
“要是以後真留什麼後遺症,你可得負責啊。”
這話,戚酒已經聽他說了很多次了,早就麻木了。不耐煩地隨口應到:“好。”
“你要是廢了,我一定負責。”
傅烈聽見她的回答,得意地挑了挑眉,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喜滋滋地玩著手機。
忽而,他又看向戚酒:“我想吃燉豬蹄兒。”
戚酒:“……”這兩天真的各種要求,要吃這樣玩那樣,好在都不是很無理,勉強可以接受。
“豬蹄湯會不會太油膩了?還是算了吧。”主要還是太貴了,戚酒真的不想為他花那麼多的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又不是胃上不舒服,又不是消化係統的問題,怎麼就不能吃豬蹄了?人家醫生都沒讓我忌口。還讓我吃好點兒。”
“你彆想方設法的苛待我,你得對我負責。”
傅烈一副老大爺的模樣,拽拽的。
戚酒實在不想聽下去了,急忙說到:“行,我回去給你燉豬蹄兒。”
說著,她又看向傅烈放在旁邊的牛奶,催促道:“你快點把剩下的牛奶喝了,我好扔垃圾。”
傅烈現在跟殘了似的,什麼都要她來做。
心疼自己。
“哎喲,我突然想上廁所了。”傅烈突然吼道,苦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戚酒。
戚酒有些無語地癟癟嘴,很不耐煩地去扶他起身,然後把拖鞋遞到他麵前。
傅烈穿好鞋,然後由戚酒扶著,傅烈的一隻手搭在戚酒身上,然後身體傾斜,故意將全身的重量靠在戚酒身上。
好在戚酒練過並且是有力量的人,能勉強支撐住傅烈的重量。
但傅烈還是太重了,戚酒扶著他還有些吃力,她癟嘴吐槽道:“都這麼重了還要吃燉豬蹄兒,就不能少吃點嗎?”
傅烈輕哼一聲:“這就是男人的重量。”
戚酒:“……”中二神經病。
扶著傅烈上了廁所,戚酒就準備回去給他燉豬蹄了。
傅烈躺在床上玩手機,愉快地哼著小曲。
唉,雖然沒有自由,但感覺這個生活真的不錯,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休息,還有人給他送飯,還有人照顧他,真是快樂。
這時,他隔壁床的病人家屬打趣地對著傅烈說到:“小夥子,你這女朋友對你真夠好的,掏心掏肺地對你,伺候你喝水吃飯,真不錯。”
女朋友?
傅烈聽見這話,眉頭動了動,假咳了聲兒,嘴角牽起一絲得意的笑:“也還好啦,她這人平時性子急,也暴躁,現在我生病了,她對我的態度才好點。”
“不過,她平時在家裡對我也挺好的,我說東她不敢往西。”
“男人嘛,在女人麵前就得有骨氣。”
旁邊那床的家屬笑著點頭,朝著傅烈豎起大拇指:“沒想到大兄弟你這麼厲害,佩服佩服。”
“過獎了。”傅烈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笑著繼續玩手機。
戚酒本來是準備去菜市場買豬蹄的,但出了科室後發現自己的包落在病房了,又折回來拿。
可是,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了傅烈和男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