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蘇教授自己都懵了。
腦子像是被震了一下,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許寧意趕緊放下手上的雞毛撣子,著急地問到:“你沒事吧?”又急忙過來檢查蘇爸有沒有受傷。
蘇傾沅他們三兄妹也跑了過來,蘇教授捂著自己的腦袋,虛弱的說到:“哎喲喂,我頭暈。”
許寧意是被嚇著了,臉色大變道:“去醫院去醫院……”
神外今天晚上是李博學值班。
因為蘇爸先去的急診,拍了CT後,被分到了神經外科,蘇傾沅在急診那兒借了個輪椅,他們將蘇爸推上來的。
李博學來詢問病史的時候,看見了蘇傾沅。
蘇傾沅一臉著急,緊張地說到:“李醫生,我爸磕到後腦勺了,這是片子。”
“片子上看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輕微腦震蕩,也沒有出血。是撞到的哪個位置?”李博學語氣平靜的問到。
他還是很認真的,拿出小本本和筆,李博學又詳細地問了一些其他的,記下病人的病史。
蘇爸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虛弱無助又可憐。
等李博學離開病房後,他才開口對許寧意說到:“你現在滿意了吧?讓我變成這副樣子。”
許寧意真想抽他倆大耳刮子,要不是看見他躺在病床上,她早就動手了。
“你彆跟我耍嘴皮子啊,私房錢的事兒咱們沒完。”許女士低聲斥責,整個人看上去嚴肅極了。
眼神都是凶神惡煞的。
蘇傾沅趕緊拉著許女士道:“媽,這事兒先放一放,讓老蘇好好休息吧。”
許寧意冷哼一聲,彆過臉去給蘇爸倒水。
邊倒水邊說到:“你們三個回去吧,這裡有我,明天該乾什麼乾什麼,彆熬夜啊。”
因為老蘇沒什麼大事兒,所以三兄妹也聽話地回去了。
出醫院的路上,蘇傾沅摸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老蘇怎麼會突然藏私房錢呢?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故意挑起家庭矛盾嗎?”
老蘇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雖然平時小氣了點兒,但家庭責任感很強,堪稱他們小區裡最顧家的男人。
沒有之一。
蘇慕南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見蘇越北打了個嗬欠,懶懶道:“你怎麼知道他以前沒藏過私房錢?”
“一張銀行卡,那錢也不是一天就存上去的。可能之前一直在藏,隻是沒人發現。”
蘇傾沅覺得蘇越北說得也有道理,微眯起眼睛,分析道:“那老蘇平時就是扮豬吃老虎,那耙耳朵的樣兒都是裝的?”
這時,蘇慕南開口了:“不是。”
不是裝的。
蘇傾沅眉頭擰得更緊了:“那他藏私房錢乾什麼?不會真的有……外遇吧?”
她這話一出,就被蘇越北拍了下腦袋。
“胡說些什麼,沒證據的事兒彆瞎說。老蘇膽子小成那樣,平時兜裡也沒錢,誰能看上他?”
蘇傾沅點頭:“有道理。”
那藏私房錢是為什麼?
李博學下了醫囑,寫好病曆後,伸了個懶腰。
又轉了兩下脖子,癱在椅子上。
今天他這運氣可真夠背的,一到他值班,就來了那麼多病人。
心累,身體更累。
李博學拿出手機,眼珠子一轉,撥通了陸清衍的電話。
陸清衍這會兒已經準備睡了,他接通電話,薄唇輕啟,語氣淡淡的:“遇上什麼麻煩了?”
李博學和沈之陽一樣,值班一遇上麻煩不是處理的情況,就會給他打電話。
“陸醫生,你猜,今天晚上我收了個什麼病人?”
聽著李博學那賣關子的語氣,陸清衍也沒耐心繼續聽下去。
“不說就掛了。”男人聲線清冷,完全一副高冷男神的範兒。
李博學聽他要掛電話,趕緊阻止道:“彆彆彆,你可真沒意思,猜一下怎麼了?”
“今天晚上,我看見你那小家屬了。”李博學笑嘻嘻的說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看上去得意極了。
陸清衍聽見小家屬三個字,眉頭一擰,神色更嚴肅了幾分:“她去醫院乾什麼?”
“她爸爸,也就是你未來老丈人,磕著後腦勺了,輕微腦震蕩。”
“我隻看了CT片子,沒什麼問題,其他檢查結果還沒出來。看他那樣兒,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李博學將老蘇的病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陸清衍,然後試探性地問到:“所以,你現在要過來關心關心你老丈人嗎?”
陸清衍:“……”
老丈人?估計,人家根本不想看見他吧,他去乾什麼?
沒事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沒事兒就掛了。”陸清衍淡淡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李博學歎息的搖了搖頭。
“不上道。”這時候就應該瘋狂在老丈人麵前表現啊。
嘖,帶不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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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沅回到家後,就收到了林詩語的微信消息。
林詩語:“我幫你聯係了那位準備開工作室的師兄,他明天下午有空,咱們約個時間見麵吧。”
想要暴富的沅沅同學:“行。”
退出微信後,蘇傾沅點開微博,因為上過一次熱搜,所以她的微博粉絲現在已經有二十幾萬了。
對於一個即將踏入配音界的人來說,這個粉絲數還是挺多的了。
到時候工作室一成立,隻要能接到活兒,一切都好說。
第二天早上。
許女士打著熱水,讓蘇教授洗了臉,又守著他吃早飯。
蘇爸吃得挺香,一看就沒什麼問題了。
許女士清了清嗓門兒:“那個,私房錢的事兒,你回家還是得給我一個交代啊。彆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我沒那麼好糊弄的。”
聽見許女士這話,蘇教授似乎是被嚇著了,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就在這時,李博學進來查房了。
見蘇教授咳得這麼厲害,皺眉問到:“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咳起來了?”
蘇爸看見李博學,笑著擺了擺手:“沒、沒事兒。”
李博學微眯了眯眼,不放心地說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我看你剛才咳得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