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林家的一處彆院,明亮的燈光照耀著屋內,林詩語倔強的站在中間,一臉冰冷的看著林玄良,眼眸中滿是失望和仇恨。
氣氛顯得異常的沉重。
“林玄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
林詩語一臉仇恨的說道,話語中透著徹骨的寒意。
“大膽,林詩語,你怎麼和家主說話的。”
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低聲嗬斥道。
林玄良皺了皺眉,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後看著林詩語,神色淡漠的說道:“詩語,身為林家人,就要為林家的複興做出貢獻,現在就到了你付出的時候,不要怨大伯,一切都是為了林家。”
“為了林家,說得真是好聽,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林詩語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譏諷之色:“堂堂林家,竟然要靠一個女人才能複興,這樣的家族,要了有何用。”
“三弟,還不勸勸你女兒,這般沒大沒小,嫁到陸家,豈不是給我們林家丟人。”
林家排行老二的林書峰皺了皺眉,看著旁邊沉默不語的林大海說道。
林大海眼眸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看著林玄良,沉聲道:“大哥,你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最初他打算和陸家聯姻,看上的就是陸家的這股助力,希望憑借陸家的勢力,借此和林玄良爭權。
沒想到林玄良竟然和陸家勾搭在一起,企圖用他的女兒獲得利益,這件事情怎麼能讓林大海不憤怒。
畢竟是他的女兒,他總不能看著林詩語往火坑裡跳。
“三弟,你怎麼也如此的執迷不悟。”
林玄良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一臉嚴肅的說道:“詩語嫁給陸家的二公子,有我們林家這個娘家在,絕對沒人敢欺負她,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儘,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好事?嗬嗬,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林大海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說道。
林玄良臉上浮現一抹怒色,伸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冷聲道:“陸家已經把請柬發給了各大世家,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這個婚必須結,我是家主,這件事情我說了算。”
“你……”
林大海臉色鐵青,指著林玄良,氣的都說不出話了。
“詩語,不要管我們了,去找葉辰,他會有辦法的,不要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欣然抓著林詩語的手,小聲地說道,眼中滿是決然之色。
“林詩語,這件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林玄良目光冷厲的看著林詩語,眼中滿是威脅之色。
林詩語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林玄良以她媽媽楊欣然作為要挾,讓她很無力。
要讓她放棄楊欣然,這件事情她做不到,也做不出來。
“葉辰,對不起了,怪就怪我們,有緣無分了。”
林詩語臉上露出一抹慘笑,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漸漸恢複了平靜,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她身上散出的那股化不去的死氣。
那是對生命絕望到了極點的死意,雖然人還活著,但是心已經死了。
“隻要我接受這件婚事,是不是你就會放過他們。”
林詩語平靜地說道。
“隻要你答應這件婚事,隻要是林家能做到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做出許諾,都可以答應你。”
林玄良眼中上過一抹異色,笑著說道。
“那我要是讓你舍棄掉林家家主的位置呢?你也能答應嗎?”
林詩語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林玄良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
“詩語,你大伯也是也為了林家著想。”
林書峰咳嗽兩聲,和藹的說道。
林詩語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轉身向著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身子,背對著林玄良幾個人說道:“後天的婚禮我會參加,以後,我再也不虧欠你們林家什麼,從此我林詩語,和你們林家再無關係。”
說完,林詩語轉身出了房間,楊欣然和林大海對視了一眼,急忙出門追向了林詩語。
等到眾人走了以後,林書峰皺了皺眉,對著臉色陰沉的林玄良說道:“大哥,你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太過分了。”
“書峰,你不懂,陸家這次付出的籌碼很大,容不得我們拒絕啊。”
林玄良歎了口氣道:“雖然老爺子手裡握著那張底牌,但是我林家這些年的處境你也知道,這步棋是不得不走啊。”
林書峰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默不作聲,房間漸漸陷入了平靜。
等到眾人都離開以後,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林老爺子那裡。
“這件事情你不管一管嗎?”
李海青看著一臉平靜的李老爺子,輕聲問道。
“這件事情我又如何能管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林家是死是滅,就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林老爺子坐在石椅上,看著被黑雲遮住的月亮,幽幽說道:“就是苦了詩語這個丫頭了。”
李海青站在林老爺子的身後,皺了皺眉,隨後發出一聲歎息。
這邊楊欣然和林大海陪著林詩語回到了房間,楊欣然看著眼中沒有一絲生機的林詩語,心裡感覺到了一陣心痛,握著林詩語的手,說道:“詩語,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
林詩語強裝出一副笑容,輕聲道:“我有點累了,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不待楊欣然說話,就轉身回了房間。
“大海,都怨你,非要讓詩語這丫頭嫁到陸家,要是詩語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楊欣然臉色蒼白的說道,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林大海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悔恨之色,隨後眼前一亮,咬了咬牙說道:“還有機會,詩語那個男朋友葉辰,他或許會有什麼辦法。”
楊欣然眼前一亮,急聲道:“沒錯,葉辰這孩子說不定有辦法。”
“先回屋,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好好的商量一下才行。”
林大海咬了咬牙,和楊欣然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房間,商量對策去了。
林詩語回到了房間,坐在床邊,像是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臉上閃過一抹淒然之色,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滑落,滴落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