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尋死路,還真仗著自己有點手段,就敢狂妄自大,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話音未落,須子晉身形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了陳楓麵前。
“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須臾間,原地同樣隻剩下陳楓的虛影。
他暴退出去,翻手揮動手中長刀,霸氣地朝著逼近的須子晉當頭劈下!
太上誅神斬!
須子晉當即色變。
方才這把刀上釋放出的刀意,他是體會得最為清楚的。
這一斬,他完全沒有把握正麵扛下!
須子晉當機立斷,立刻撤回攻勢,當即變招,朝著一側連出幾掌,迅速閃避到了一側。
然而,眾人以為的驚天一擊,並沒有發生!
這是陳楓第一次施展太上誅神斬!
但,雀卻沒想到,與聲勢浩大的太上誅天刀陣相比,這太上誅神斬居然一反常態。
隻見這氣勢十足、陣仗極大的霸氣一斬揮舞而下之後,所有殺氣、刀意,儘數收斂殆儘!
最後,居然無聲無息,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讓第一時間閃避的須子晉,猶如臉上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火辣辣地發燙!
陳楓這虛晃一招,簡直就是在打臉!
須子晉何曾被人這般戲弄過?
當即,他心頭熊熊火起,怒發衝冠,看向陳楓的眼中,也依然迸濺上了恨意。
“虛頭巴腦的花架子,也敢拿出來戲弄。”
“你這是自尋死路!”
說著,他渾身爆發出星魂武神境第八重樓大成的氣息,朝著陳楓殺了過去。
遠處不少人,也都紛紛麵露鄙夷。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戲弄須長老,把須長老徹底惹怒了。”
“可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哈哈,嫌自己命太長了。”
“看須長老這架勢,怕是今日,不死不休了。”
……
在場所有人都不看好陳楓。
甚至,有的人已經朝司夢涵討好,打起了到時候歸還於她的那幾株陽炎神草的主意。
轟!
遠處的須子晉與陳楓,終於廝殺在了一起。
隻聽得金屬鏗鏘的聲響,震得人心頭止不住地發顫。
須子晉催動他的本命法器,血光煉心勾,麵目猙獰地盯著陳楓,與那一刀來了一次正麵碰撞。
就在此時,一直在旁的華服男子臉色卻驟然一變。
他當即失聲大吼。
“不好!須長老,你快後退!”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陳楓殘忍地勾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抹極冷的笑意。
下一瞬,手中長刀迸射出驚天一斬!
銀白色的光芒有如一道銀絲,但又倏的在空中消失了蹤影。
而血光煉心勾卻應聲攔腰而斷,連帶著須子晉本人,臉上的表情也驟然凝滯。
他的身軀,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像是被一道銀絲對半鋸開。
而且,這必殺一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直到屍體倒地,鮮血才驟然如泉湧噴射出來。
轟!
這聲巨響,姍姍來遲!
但卻如一座巨山,轟然壓落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須子晉,死!
出聲提醒的華服男子,看著這一幕,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楓收起了手中的長刀,來到須子晉的屍首旁邊,冷笑睥睨道。
“自尋死路。”
原話奉還!
若須子晉最初沒有那麼狂妄囂張,他本可以不死。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周圍沉默了。
所有人看著麵前震撼的畫麵,啞然失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司夢涵,雙目震顫地盯著地上的屍體,心中的恐懼愈演愈烈。
她後悔了!
徹底後悔了!
此時此刻,在場沒有一人敢再小覷了陳楓。
雖然不知道陳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在眾人看來,他秒殺了一位星魂武神境第八重樓大成的強者!
秒殺!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還未儘全力!
意味著他真正的實力,定然在星魂武神境第八重樓大成之上!
而在場諸位,又有幾人有此實力?
隨著陳楓朝眾人靠近一步,眾人就不由得倒退一步。
再無一人敢直視陳楓。
所有人都垂眸,噤聲,心中瘋狂祈禱著他方才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放肆言辭。
陳楓冷眼掃視著他們。
在一片死寂中,他緩緩開口。
“先前我打算離開,並非因為我懼怕你們,而是因為我懶得動手。”
這番話,若是放在之前,定然會引起新一輪的嘲諷。
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他這話說得是真的。
對於一個強者而言,遠遜色於自己的弱者,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儘管這話非常羞辱人,可實實在在就是如此。
陳楓再上前一步。
“你們太過狂妄自大,隨便聽信他人讒言,在得知我身懷異寶之後,就妄圖霸占所有。簡直可笑!”
“這片星辰元石礦脈,是我發現的。”
“本來,我不想跟你們計較,也隨便你們開采星辰元石。”
“但現在……”
說到這,陳楓手一攤,氣場陡然拔高。
“把你們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
“然後,滾!”
這是先前他們對陳楓的說法,現在,陳楓再次原話奉還!
以牙還牙,這就是他的性格!
陳楓的這番話帶上了些許威壓,音浪四散,眾人齊齊震驚失色。
他們中不少人猛地抬頭,看向陳楓。
諸位此刻的反應,比起方才看到須子晉死還要激烈。
陳楓看著麵前的眾人百態,看著其中,有幾人當即麵露不甘之色,心中不免冷笑連連。
他們當然會這麼激動。
因為,這涉及到了他們自身的利益!
這片星辰元石礦脈,對於他們而言,誘惑力畢竟還是太大了。
果不其然,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上交自己進入這片星辰元石礦脈之後所得之物。
很快,人群之中就響起了幾個聲音。
“你這小子不要太狂妄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你一個嗎!”
有人發聲,就有人迎合。
陳楓側過臉去,穿過人群,盯住了最先開口的那個。
那是一個墨藍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虎背熊腰的,看麵相就是一個平日裡桀驁慣了的人。
他看向身旁,極力鼓動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