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陳楓身形一閃,來到一個煉獄火神蟻屍身旁邊,精準無比的落在他的第十七個骨節上。/p
陳楓早在那黑色巨塔中的時候,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幾個貿然進入黑色巨塔的煉獄火神蟻,他們體內那半月狀的青金色寶石,就是從這裡飛出來的!/p
戚星文和尉遲賓白從桑興騰之處離開,兩人一路默默不語,向著黑市方向而去。/p
忽然,尉遲賓白輕聲道:“戚星文師兄,你為何說謊話?”/p
戚星文身子瞬間僵硬了一下,而後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什麼意思?什麼說謊?”/p
“彆以為我不知道!”/p
尉遲賓白驟然轉身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你所謂的那個理由,所謂陳楓占了咱們兩個進入荒古廢墟的名額!”/p
“這個借口,彆人信,許多人都信!”/p
“甚至,許多人都覺得很正常!”/p
“但,我卻是不信的!”/p
他冷笑道:“師兄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p
“論起來,你現在的境界比陳楓高出整整兩個大境界,你卻不敢去殺陳楓,而是慫恿桑興騰去殺陳楓。”/p
“還不是因為,陳楓的赫赫凶名把你給嚇住了?”/p
“你本身就是一個境界雖高,資曆雖深,但是卻膽小怯懦之輩!”/p
尉遲賓白的話,字字如刀,狠狠的割在戚星文的身上!/p
讓戚星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幾乎要惱羞成怒。/p
但是目光一陣閃爍,卻是強行壓了下來。/p
尉遲賓白卻是根本不管他的想法,隻是冷聲說道:“進入荒古廢墟的機會,前年就有,你卻死活不肯去,不就是怕死在裡麵嗎?”/p
“你用這種話,騙彆人可以,卻根本騙不了我!”/p
“陳楓搶了你這個機會,你高興還來不及呢!”/p
尉遲賓白沉聲說道:“戚星文,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找桑興騰對付陳楓?”/p
“說起來,咱們跟那陳楓,也不過就是一麵之緣罷了,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p
“招惹他,代價可是極大,後果非常嚴重!你考慮過嗎?”/p
“你要找死,彆把我也給拉下去!”/p
戚星文沉默半響,隻是向前走去。/p
尉遲賓白眼中閃過一抹不滿,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p
好一會兒之後,戚星文方才輕輕噓了口氣,說道:“你知道花冷霜吧?:”/p
“花冷霜?那個去年剛剛進入家族,國色天香,號稱內宗第一美女,同時天賦也是極高的花冷霜?”/p
尉遲賓白立刻說道。/p
顯然,花冷霜現在在整個軒轅家族內中都是大有名氣。/p
“沒錯,就是她!”/p
戚星文咬牙一笑,一字一句說道:“你可知道,花冷霜的師父,當年還在龍脈大6上的時候,曾經被我師父救過一命!”/p
“而且,她能夠進入軒轅家族,也是我師父引薦!”/p
“就在十年前,這個老虔婆,跑來跟我師父說。”/p
“她在龍脈大6上收到了一個天資極佳的弟子,後來兩人便是定下了姻親!”/p
“什麼?”/p
尉遲賓白驚呼道:“為你和花冷霜定下的姻親?”/p
戚星文緩緩點頭:“沒錯。”/p
“不過嘛……”/p
他笑容之中充滿了嘲諷:“後來,師父死了。”/p
“再後來,陳楓和花冷霜一起進入了內宗。”/p
“我去找那老虔婆問這件事,結果那老虔婆顧左右而言他,被我逼問不過,方才吐露真情。”/p
“說是花冷霜已經情陷陳楓,她也不能強逼著她徒弟嫁給我。”/p
“所以,那婚約,就相當於是廢了。”/p
“當時,我聽完之後,什麼都沒說,轉身便走。”/p
他看著尉遲賓白,雖然還在笑,隻是那笑容卻是卻是讓人看了,不寒而栗:“你說我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對付陳楓?”/p
尉遲賓白恍然:“難怪,難怪,原來竟還有這麼一段秘聞!”/p
“原來,原來你們兩個,竟然有著奪妻之恨啊!”/p
“難怪,如此說來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p
“還不僅是如此!”/p
戚星文陰冷一笑:“我也是武者,我也活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我也能看得開。”/p
“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這世間漂亮女子多了去了。”/p
“為了一個女人,我得罪前途無量的陳楓,那也未免太傻了。”/p
“我之所以如此做,實在是因為,那花冷霜,乃是一個絕佳的鼎爐啊!”/p
尉遲賓白看著戚星文,滿臉震驚道:“難道,她竟然能?”/p
顯然,對於戚星文的秘密,他也是知道一些的。/p
戚星文點點頭:“沒錯,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脈,修煉的那功法,實則是有極大缺陷的。”/p
“而且,殘忍冷酷,甚至已經接近於魔功那一脈。”/p
“確實,修煉度很快,但是到越到後來,便越有缺陷,越有危險。”/p
“我那些師祖們,一個個死的都淒慘無比,難道還不夠教訓?”/p
“我一直想著,如何要避免這件事。”/p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而花冷霜,那天我見了她之後,現她竟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大關鍵!”/p
“當年,我師父之所以答應婚事,其實也是因為他知道花冷霜的體質特殊。”/p
“隻要她配合她的體質,修煉一門特殊的功法,然後便可以凝聚一枚至寶。等我將那至寶吞下,那麼我力量之中的那些不足,就全部被補足!”/p
“那些缺陷,則全部會被化解!”/p
“我這功法,就將圓圓融融,完美無缺!”/p
尉遲賓白聽得都傻了。/p
忽然,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花冷霜呢?花冷霜下場會怎樣?”/p
“花冷霜?大概會死吧,死的可能還挺淒慘的。”/p
戚星文混不在意,淡然說道:“不過,誰在乎?”/p
戚星文看著尉遲賓白,忽然低低一笑,輕聲說道:“你以為,今日我請桑興騰做的,今日我付出的這些代價,就是全部嗎?”/p
尉遲賓白聽了,頓時一愣。/p
戚星文哈哈大笑,笑聲之中滿是不屑:“今日做的這些,算什麼?根本傷不了陳楓的根本!”/p
“頂多,也就是讓他難受一下,痛苦一下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