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輕輕籲了口氣:“現在才想這麼做,已經晚了。”
此時,石弘博和石夜白則是滿臉好奇的看著陳楓和齊問夏,顯然也現了兩人之間有些不對!
陳楓正待一口回絕,齊問夏卻是忽然說道:“母親大人曾經吩咐過,她與故人之子已經許久不見,這一次讓我一定將他們請過去!”
陳楓愣了一下,而後便是苦笑。
他現在已經確定,這話絕對是蘇曼青教齊問夏說的了。
以齊問夏的性子,她是斷然說不出這話來的!
她既然已經是拿這個理由說了出來,陳楓也確實沒有法子再回絕。
於是便道:“行,那咱們就上去吧!”
說著,向石弘博和石夜白點點頭。
兩人對他都是極為信任,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接著,兩人便是隨著陳楓上了那浮空戰車。
到了浮空戰車之上,石弘博向著陳楓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說道:“怎麼個情況?”
陳楓微微一笑:“回頭再跟你們說。”
而石夜白看著齊問夏,眼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有著那麼一絲敵意。
但很快,她眼中的敵意就消失了,因為她現陳楓對齊問夏非常客氣。
問題就出在這個非常客氣上。
陳楓於齊問夏,雖然客氣,但是卻極為的疏離,完全是把她當外人!
看到這一幕時,石夜白便是放心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接著便醒悟過來,輕輕啐了一口,心中自語:“石夜白啊石夜白,你這麼高興乾什麼?”
“看見馮晨不與其他的女人來往,你就格外的高興是嗎?想什麼呢?”
她想著,便覺得臉上有些燒,趕緊低下頭去。
而齊問夏也是顯然的感覺到了這些。
陳楓照常與她說話,沒有絲毫異樣之處,甚至陳楓跟她說話的時候還格外的客氣,但這種客氣卻是極為淡漠而又疏離的。
齊問夏心中格外難受,但她默默不語,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一切的苦果,都要她來吞下!
此時,她的腦海中又閃過昨天與母親的那番對話。
原來,齊問夏回到家中之後,便是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齊君浩粗枝大葉,並沒有現什麼,但是蘇曼青卻是看出了一絲端倪。
於是再三逼問之下,終於得知了緣由。
聽說陳楓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輕易秒殺武王境巔峰的孫永傑,就連蘇曼青都是非常的震驚。
但是她終非常人,腦筋轉得很快,立刻便是對著齊問夏說了一番話。
“齊問夏,我知道你心高氣傲,我也知道,咱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權勢逼人,但是卻也未曾讓你受了委屈。”
“你這一路順順當當的走了過來,沒有誰給過你什麼氣受!也沒有誰給過你臉色!”
“但是,你要明白,現在到了你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候了!”
“馮晨絕非常人,在你們北鬥劍派所有弟子裡麵,應該是第一等的人物。”
“而且,他未來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如果你現在能夠把握住然,能夠與他在一起,那麼你就將脫離這裡!”
說著,她指了指手腳下的地麵,說道:“脫離這中城區,進入到天龍城的上城區,甚至更高的地方。”
說罷,她轉身便走,隻是丟下一句話:“你自己想想吧!”
齊問夏想了一夜,於是第二天早上,她主動要來迎接石弘博和石夜白。
陳楓對她這般冷淡,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此,此時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細聲慢語的和石弘博、石夜白在那裡說話。
至於陳楓,不理會她,她也不敢主動招惹。
很快,浮空戰車便是到達了齊君浩的府邸。
齊君浩今日並沒有上值,當然,陳楓等人的到來,他是絕對不會出來迎接的。
蘇曼青很是開心的將陳楓等人迎了進來,拉著石弘博,石夜白的手,一個勁兒的問著。
詢問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詢問他們母親的事情,談及當初和他們母親的過往,更是潸然淚下。
其實,蘇曼青本身沒有什麼功利之心。
她勸齊問夏跟陳楓在一起,也是純粹為了齊問夏考慮。
如若齊問夏不願意,她也是絕對不會強迫。
而她對於這兩位故人之子是打心底裡喜愛,至於齊君浩,則是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隻是在旁邊飲茶。
後來更是找了個借口直接離去了,根本都沒有正眼看陳楓一眼。
顯然,他對陳楓依舊是非常鄙夷不屑。
這一幕落在蘇曼青和齊問夏眼中,不但蘇曼青心中不悅,就連齊問夏也是輕輕歎了口氣:
“父親啊,你在陳楓麵前竟然還這樣?你有這個資格嗎?“
齊君浩渾然不覺,卻不知她的舉動落在眾人眼中,隻是覺得可笑。
在這裡呆了一個下午之後,蘇曼青要留眾人吃飯。
眾人推卻不過,隻好留下。
晚間,宴席之上,齊君浩又擺臉色,鬨得很是尷尬。
石弘博和石夜白自然也看出來,齊君浩對自己兩人是很瞧不起的。
於是便早早告辭。
蘇曼青也不好意思再留他們。
離開此處之後,一行三人,往下城區走去。
此時,已是星光漫天。
三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大聲歡笑著,心情格外輕鬆。
陳楓帶他們兩人來到自己住的客棧安定下來。
後天,才是去北鬥劍派山門報道的日子,倒還不著急。
陳楓第二天帶著他們在天龍城逛了一圈,傍晚時分方才回來。
兩人都是開了一番眼界,也買了不少東西,準備到時候帶回家中給大哥和父親。
回到客棧之後,陳楓方才想起,自己已經有一天多沒有去過竹林藥膳齋了。
雖說他並不在意這份差事,但是總歸要給林冉一個麵子。
但是,當陳楓走進其中的時候,卻是敏銳的現了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原來,此時竹林藥膳齋之中,氣氛極為凝滯,眾人都是沉默不語。
而地上則是有著一堆破碎的碗碟碎片,還有紫色的湯湯藥,灑了一地。
陳楓目光轉了一圈,看到眾人都在,隻是少了鐘靈竹。
他愣了一下,低聲問道:“靈竹呢?”
“靈竹正在後麵哭呢!”一人低聲道。
“什麼?正在後麵哭?”陳楓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冰冷之色:“誰敢欺靈竹!?”
對於現在的陳楓來說,鐘靈竹宛若珍寶!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心中怒氣,而後低聲說道:“到底怎麼了?”
一名平日與陳楓交好的女子低聲說道:“徐掌櫃今日,回來之後就開始挑三揀四,看這個也不順眼,看那個也不順眼。”
“大夥兒都不敢招惹他,便不說話。”
“結果他越是生氣,又是開始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