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微笑說道:“實際上,這裝備二字的全稱,應該是稱為皇級裝備才對。”
陳楓了然,道:“這皇級裝備,肯定說的就是到了武皇境之後才能接觸到的東西,是吧?”
紅玉點頭:“沒錯。”
她臉上露出一抹悠然之色,輕聲說道:“在龍脈大陸真正的強者眼中,到了武皇境,才不過是武者修行的開始罷了。”
“武皇境之前的武者,還有武器,還有各種裝備,那都不過就是一團垃圾。”
“所以,裝備這兩個字,指的其實是皇級裝備,他們簡化為裝備這兩個字。因為在他們的概念中,武皇境武者,才是武者!武皇境裝備,才是裝備!”
陳楓敏銳地捕捉到他們這兩個字,挑了挑眉頭,問道:“他們?”
“他們,指的是龍脈大陸上麵最強的九大勢力,他們遵循這般規矩,下麵的勢力,門派,當然也都遵循這般規矩。”
陳楓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十方叢林,不就是這九大勢力之一嗎?
紅玉接著解釋說道:“裝備之中,等級最低的就是橙色裝備。”
“橙色裝備,又是分為五品。”
“這件月桂青光甲,就是橙色一品!”
陳楓聽了這些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屬於是龍脈大陸的秘辛,以陳楓之前的級彆,他根本還無法接觸到。
而此時,陳楓聽了之後,也是完全被震驚到了!
他原本就以為王者之兵就夠厲害的,卻沒想到在那些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大勢力眼中,王者之兵不過就是一團垃圾罷了。
橙色一品裝備,才是開始,而他現在,甚至隻有一件橙色一品裝備而已!
紅玉和陳楓兩人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裝備的等級,可以通過各種手段進行提升,而這些手段,多半掌握在煉器師手中,所以,進入武皇境之後,煉器師是很強大,也很尊貴的職業。”
陳楓樂了,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兼修的一門職業,竟然還挺厲害的。
紅玉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個二星武皇罷了,老祖奶奶怎麼對他這麼重視?連族中傳世珍寶,月桂青光甲都送出去了。”
隻是,她的不以為然,並未表露出來。
她是那種很溫文的性子。
陳楓再次搖頭說道:“陳楓,著實受之有愧。”
紅玉看向陳楓,說道:“陳公子,我們都是明白人,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們救了你,還救了你之前的朋友,卻還許給你如此大的好處,那定然是有所求。”
“送上這份重禮,也不過就是希望結一個善緣罷了。”
她說的很明白,甚至有些功利。
陳楓沉沉點頭,心中了然。
陳楓隨在紅玉身後,離開這座青銅大殿。
青銅大殿坐落在一處山峰的半山腰上,兩人下到山峰下麵的山穀裡麵,一邊走,紅玉一邊解釋說道:“我們青丘狐族,現在的居住的範圍很小,大致就在這片山穀附近。”
繞過前麵那片山坳,忽然,一道金光向著陳楓直接撲了過來,重重地砸到陳楓懷裡。
陳楓猝不及防,不由一愣,而當她看清楚懷中的小家夥之後,頓時就笑了。
原來,這小家夥正是血風。
此時他正精神抖擻的陳楓懷裡轉來轉去,腦袋在他胸口不斷的頂著,發出一陣興奮的喊叫。
陳楓故作嗔怒,將他摁在地上。
血風不明所以,晃著腦袋又想躥上來,
陳楓一手摁住她腦袋,讓她又落回地麵,然後點了點她的胖腦袋,故作嗔怒道:“你這個家夥,跑到哪裡去了?”
“竟然棄我而去,一個人來這路逍遙快活!”
血風知道陳楓在跟他開玩笑,死皮賴臉的纏了上來,腦袋在他身上蹭啊蹭的,讓陳楓生不起氣來。
那濕噠噠的舌頭在陳楓臉上舔了好幾下,然後,他忽然落地,向著某一處跑去。
跑了兩步之後,還回頭看著陳楓,似乎讓陳楓跟著自己一樣。
陳楓哈哈一笑,趕緊跟了上來,走過一段狹窄的山穀,麵前豁然開朗。
此時他麵前,是一片平緩的山坡,綠樹成蔭,鮮花如錦。
陳楓忽然聽到風中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是人的時候,而且聲音,竟是有些熟悉。
陳楓頓時愣住了。
因為,風中這一抹傳來的隻言片語裡麵,陳楓聽到了好幾個他熟悉的聲音。
他身體幾乎僵在了那裡,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他想走過去,但是卻感覺有點害怕,生怕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找到月純、如顏、白山水他們。
這一切,都是假的。
走過去之後,這個美夢就要破滅了。
這個時候,血風回過頭來,滿臉疑惑的看著陳楓,嗚嗚叫著,似乎疑惑陳楓為什麼不走過來。
陳楓不由失笑,低聲罵道:“陳楓,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什麼,麵對就是了,在這裡畏首畏尾的算什麼男人?”
陳楓心裡想著,心中忌憚儘去,大步走了過去。
離得近了,陳楓看到,這小小山坡之上,搭建了若乾的樓閣精舍,每一座都不是特彆的高大,但每一座都是建造得非常精致。
而此時,在其中的一處樓閣之中,似乎有些人剛剛議論完什麼事情,此時正推門而出。
這些人,大約有十幾個。
有男有女,有高有矮,但是每一個都是男的俊美,女的秀麗。
他們正說笑著向外麵走。
陳楓看到她們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轟的一聲,如遭雷擊!
如同五雷轟頂!
血灌瞳仁,心臟狂跳。
他呆呆地看著他們,手腳冰涼,渾身顫抖,難以自已。
而下一刻,他們忽然若有所感一般,就抬頭向這邊看來。
頓時,目光交彙了!
陳楓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容顏:白山水、上官淩雲、陳曉……薑月純、花如顏、冉玉雪、月玲瓏,安雪晴,衛青衣,衛紅袖……等等!
他們都有了些變化。
師兄白山水更成熟了,他留了短須,看上去多了幾分滄桑。